嫁给纨绔世子爷: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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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显露,她虽已敷上药膏,但指印实在太过深刻,还泛着青紫。

    这若被世子爷看到,恐又会掀起风波。

    她想起今日从楚府后门出来时,立冬那惊慌失措的神情,都快哭了,嘴里一直嘟囔着:“死定了死定了,世子爷要杀了我。”

    还是她安抚他了一会,他才镇定下来,还非常大张旗鼓地将她拉到易健堂,将正在午休的姜大夫扰起,弄得她好像得了什么疑难重症,哭笑不得。

    姜大夫虽一开始有不满,但得知是世子夫人受伤,倒笑道:“难怪立冬要紧张了,这世子爷放在心尖上的人,掉根头发都要心疼了。”

    他拿出一堆早已准备好的玉膏,“世子爷前几天说他媳妇总受伤,让我调配一些膏药备用。”

    楚引歌有些羞赧,但想起一事,在拿药的时候顺势问道:“姜大夫,爷前段时间的腿伤也用这个药膏敷的么?”

    姜大夫捋着胡须,笑着否认:“那哪能啊,他那不太一样,被人拿棍子打的,骨都折了,也不知是多粗的棍棒能被打成这样……”

    白川舟的腿折不是从马背上摔落,竟是被人打的,楚引歌敛眸。

    灯影重重,在她的眼睑下落了层清灰阴翳,她坐在铜镜前若有所思。

    良久,楚引歌才款款起身,找了件圆袍交衽寝衣裹上,只要将脖颈往里缩缩,再及时将火烛吹灭,世子爷应是发现不了。

    姜大夫说过一晚就会好很多。

    楚引歌躺在榻上辗转难眠,转到这儿想到白川舟的腿是被何人打的,转到那头想到阁主对楚翎的惩戒,可能也是受了白川舟之命,这狠劲确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不过被人明目张胆地偏爱,这种心里的充盈倒是她从未有过的。

    这间室内皆是白川舟的气息,就和他的人一样,豪橫霸道地,刮肤刺髓地,占据她所有的心腔。

    楚引歌实在睡不着,索性就起了身,本打算执笔作画,却在余光扫到挂在盆架上的帕,心思一动,唤来小满,找来叵萝,在灯下绣起帕来。

    她今日给白川舟擦唇的绸帕是如春绣的,她其实并不想让他贴身带着,楚引歌在灯影下暗笑自己升起的小小的妒意和占有。

    以前她认为绸帕都是要用的,无论谁绣不都是要用来擦手擦汗的么,还有何不同。

    当下,她才觉味,是不同的。这不在于用与不用,而在于针勾起时,想到的都是他,密密缝里都是心意。

    这是隐晦的迷恋,却教人痴迷其中。

    风调月清,一针一线将夜色拉长。

    白川舟行至熙园时,只觉阒静,以为棠棠已睡,将脚步放得更轻了。

    却见西厢窗棂上,有一窈窕女子的剪影,他不由得止了步,细细地看。

    乌发低垂,姿姿媚媚,她的纤纤玉指时而抬起,玉颈纤长,雪脯玉圆微微起伏,体如轻风,娴静犹如花照水。

    白川舟的眼眸半眯,喉结上下轻滑,连个影子都美得这般不真实,似有暗香缓缓从窗影流出,钻进他的鼻息,勾着他的魂魄。

    他缓步迈入,也不知楚引歌在绣何物,如此专注,连他进屋了都未发现。

    他端详了一会,像是杂乱的野草,又像是藤绕的蓠芭,实在是很难分辨。

    也不知为何都是用同样的手,画画能巧夺天工,绣的花草却是令人曲解难认。

    白川舟靠近了些细瞅,却不想楚引歌余光扫到窗上的影,吓一大跳,“呀”了声,手指就被针戳破了皮,豆大的血珠冒出。

    白川舟忙将她的手接过,放在唇上将血珠吮去。

    楚引歌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嗔怪道:“爷走路怎么都不出声?”

    白川舟的薄唇上染着她的血,在慵黄的烛火下,更显妖冶。

    他看着她,眼尾浮动笑意:“我看夫人绣得专注,没惹打扰。”

    “那绣得可好?”她举起花绷子问道。

    “好看。”

    他是看着她的娇靥说的。

    但楚引歌一听这话,本有些犯困的惰意立马消散了,如秋水的杏眼闪着潋滟的光,“那爷说说这是绣得何物?”

    白川舟没想到给自己挖了这深坑,他刚刚仔细端详都没看出来,眼下被她这样含情瞧着,唇色娇艳,思绪早已迷糊,更是想不出任何。

    他捧起她的脸,轻柔地贴上了她的唇。

    楚引歌没等到回复,倒被他夺了吻,心痒难耐,非逼着他说,哪想略一张唇,更让他得了空,刚开始的细细碎碎,愈发地张狂起来。

    气息交织,呼吸都乱了。

    炙滚在脉搏中炸裂,所有的火种都烙在了骨子里。

    可楚引歌脖颈受了伤,被他这样捧着仰颈,她更是愈发得嘶疼。

    但又怕被他看出端疑,她没法中止,只好攀着他的肩,缓缓起身,迫他松了手,她勾住他的后颈,踮着脚尖,玉颈的疼痛才有所缓解。

    哪知白川舟以为她是吻得动情,松手后挪到了她的后腰之下,将她一个巧劲托举,挂在了自己的身上,诱得他吻得更深。

    楚引歌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还不停下?!她的脖颈受不了太多的碾转。

    只好在唇齿间含糊不清的说道:“唔牧之亲亲其它地方好不好呀?”

    她的声色且酥且软,又是头回提这样的要求,惹得白川舟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他将她拥环得极紧,松了唇舌,琥珀色的撩人眸色带了些微醺,声线已是哑到极致:“等我去洗个澡”

    楚引歌好不容易被松了桎梏,玉颈少了些压力,但她又怕被他看到,只好趴在他的颈窝,懒懒地点了点头:“我去帮你拿寝衣。”

    但她的这般乖巧,落在男人眼里,更是俏媚,惹得他起了满身的燥。

    白川舟轻拨出她的发簪,三千乌丝尽散,垂落腰间,他的指尖陷入她的秀发,懒懒道:“棠棠同我一起洗。”

    楚引歌蹙眉,净室内的烛火如昼,这一同在浴桶里,颈上的伤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摇了摇头,声色更是软糯:“不要,我都洗过了,在榻上等你。”

    白川舟见她坚决,没再逗她,一时松了手。

    所幸屋内的灯火昏黄,楚引歌又一直垂首敛眸,直到白川舟拿着素白寝衣去了净室,也没起疑。

    楚引歌松了口气。

    刚坐榻上,就听净房里噗通噗通的水声,这不是撩水之音,像是何物倒入水中,她忙问道:“怎么了?牧之?”

    里面没再传出任何声响。

    楚引歌心下一紧,他这么晚回来,必是疲倦,这不会是在净房内摔倒了?

    “牧之?夫君?”

    她赶忙下榻,拢紧衣衫往净室快走了两步,还是未听到他的声音。

    楚引歌一慌,心咚咚乱跳,忙绕过屏风,净房内却未见他影,浴桶里沉着她刚刚替给他的寝衣,白晃晃地漂浮在水面之上。

    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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