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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嫁给纨绔世子爷》 30-40(第8/23页)
楚引歌忙制止, 将他卷起一小块的裤脚给撸了下来:“爷还是”
她的手搭在他的小腿上,一时没想好该如何说他这种自荐枕席的行为,言语停了停, 抬眸又见他直盯盯的眼神,便收回了手,轻吞慢吐道:“矜持点罢。”
连起来就是, 爷还是矜持点罢。
白川舟好笑:“楚引歌, 你不觉得这话更适合你自己?”
他穿上金丝暗纹黑靴,漫不经心地笑道:“明明是你叫人家卷起裤脚, 现在又让我矜持些, 你说你是不是暴露了心中的挣扎?”
“”
楚引歌不再去纠结他的腿伤, 但心中对他的伤处缘由已有了推测。
想他昨日还好好的, 今日就成这样, 中途不过去了趟织州, 想必就是骑马不甚摔下来了, 但这人惯会逞能, 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说, 就跟她在这插科打诨。
她心里轻哂,呵,男人这可怜的自尊心。
但她倒是想起了他托立冬给她的字条:“补偿我。”
这是在去织州前就预料到自己会从马背上摔落了?
看来世子爷对于自己的技艺不精尚且还有自知之明,但他自个儿摔倒,要她作甚么补偿,又不是她指使马这般做的
可真会讹人。
“想什么呢?”
白川舟轻点了点案几,楚引歌回神。
见他没提字条一事,她也就暂且搁浅,说到了另一要事上:“爷,我在想白日上值的事,跟您汇报下揽月楼平棊彩绘的修复进度罢?”
白川舟眼眉一挑,看了过来。
尚不明白她的话锋怎转得如此之快,见她的指尖略有些慌乱地搅着衣摆,稍一思及,就想通了。
车内常备湿帕,他擦了擦手,散漫道:“行,说说。”
楚引歌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在我和宋编修的勤勉劳作下,着色已过三分又一,照目前之进程,若不出意外,应当在我们大婚前能修补完成。”
“嗯,不错。”
白川舟洗盏玩杯,慢斯条理地道:“那依楚编修看,这之后会出什么意外?”
楚引歌被他的眼神直视,这人实在是太敏锐了,讪讪笑道:“这意外提早来了”
白川舟不语,静听她继续说。
但楚引歌总觉得他的眼神逐渐有些冷,她咽了咽口水:“有一处损坏过于严重,只依稀看到一花瓣边,尚不明那原处是花骨朵还是花蕾,我和宋编修因未见过真正的《赏莲图》,探讨半日也难以定夺。”
她看着白川舟的脸色没甚么情绪,试探地说道:“若是能看看谢师的原画就好了,爷说这可如何是好。”
落日溪桥,残阳如血。
马车内陷入一时的沉默。
白川舟看着一卷残照光影落在楚引歌的娇靥上,她本就比旁的女子白皙,那弥漫的橘更在她的眼眸边上,眸色迷离,反倒添了几分媚迷,唇似樱红,这怎能让人坐怀不乱?
他想起她刚刚在狱中对楚翎说的那句“两情相悦”,想到她说得绵软的那声“是啊”,
想着她轻语说着:“倘若遇上他,我还是会想嫁他。”
这些话,都是为了现在准备的罢。
她知道了《赏莲图》在娴贵妃那里,她想通过他拿到那幅画作。
她应该早发现他在拐角偷听了,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哄他,就是为了此刻。
放长线钓大鱼,她这次钓得是他。
他又被她骗了。
他知道她一直在强调他们是表面夫妻,他以为她起码对他,至少有那么一点心动,才会在旁人面前说出这样情意绵绵的话。
但她那是不过是想让楚翎死心罢了,又可以让他听到心生欢喜。
一石二鸟,好计策啊。
真是个小骗子。
半晌,白川舟低笑了声:“想看原画,这有何难?”
楚引歌抬眸,撞见了他的瞳仁,那刚刚的冷寒似是幻觉,已全数不再,又恢复了往常的清明柔光。
白川舟勾唇:“《赏莲图》就在贵妃娘娘的手上,我去跟阿姐借借。”
他知道,她应该早猜到他会如此说,但他还是甘愿走近她布下的圈套。
她在利用他,可他甘之如饴啊。
楚引歌愣愣:“会不会给世子爷添麻烦?毕竟这是谢师的遗画。”
她从宋誉说画在娘娘手上时,就想到了他。
她那时莫名就有股自信,他是会帮她的,但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应下的如此爽快。
白川舟揉了揉她的脑袋:“天大地大,我和棠棠的婚事最大,可不能耽误我们的大婚。”
语气透着调侃轻松,笑意依然如意气风发的少年,唇角是清爽的甜,薄荷的香。
带着什么都不怕的一往直前,莽撞却生动。
楚引歌却突觉心酸,他怎么那么傻,就那么简单地相信了她的借口。
她就是干这个营生的,春闱第一女状元,看到笔触就可以看出是花蕾还是花骨朵了,怎么可能还要看原画的。
他虽然对她说过许多俏皮话,但她一直都清醒自持,这不过是纨绔浪子的揶揄罢了。
但当下,她却觉得这份揶揄中似带着几分真心,他有在真正地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来看待罢?
楚引歌突然有些懊恼,在他身上,自己的那些小把戏显得多么龌龊不堪。
虽然她在狱牢内说的话,是有一些特意讲给他听的,他这样好面子且单纯的人,偶然在背后听到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的好话,应当是很高兴的罢。
他们都说他并非良人,连楚翎都用不可思议语气质问她,“他就这般好?”
语气里是对世子爷显见的鄙夷和难以置信。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良善。
可她确实觉得他很好,不比谁差人一等,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真诚,比伪君子要干净清白得多。
干净的灵魂是不会萎蔫的。
所以那一句“是啊”,是真真切切的。
她想在外维护他的体面,他的自尊,他就应当是那样矜贵高傲,笑看风华不知愁。狂妄又坦然。
但两情相悦确实骗了人,她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喜欢,但情就罢了。
将自己全权交付给另一个人,太过无畏了。
她这么多年都是小心谨慎地活着,无畏这个词离她很远。她最无畏的那次,就是之前去藏书阁偷那本剑法,只是想得到生父母的线索,才不得不无畏。
但动情的无畏太过浪漫,浪漫到荒唐。
这不属于她。
所以她对任何人都不会动情的,何来相悦?
哄他罢了。
不过他好像相信了她的情,能如此毫不犹豫地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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