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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嫁给纨绔世子爷》 30-40(第3/23页)
“这是……”
“婚宅。”
白川舟一把抓过落在他身后发懵的姑娘,指着门槛,语气有点凶巴巴:“站上去。”
楚引歌不明所以,但见他面色整肃,便依言照做。
门槛稍有些高,她垂眸低头,一手扶着木制镶金门框,另一手的皓腕被他握着,只觉腕上的力道有些重,有些疼了,但她尚不清楚他要干什么,没好意思说出口。
就那么生生地受着,可他的手掌不知为何变得滚烫。
好不容易站稳后,她刚要抬头,却见眼前的人略弯了腰,凑在她的跟前,她没法避让,唇就不经意地扫到了他的额头。
过程极短且促,仿若没有发生。
可唇上沾染的薄荷气息却不容置喙。
那一瞬间亲昵的触感,让楚引歌倏尔僵住,她抿了抿唇,燥热也在后知后觉地汹涌袭来。
她望向他。
白川舟依然是那样微微俯身和她平视,他的睫毛又长又密,语气带点漫不经心和理所当然。
“楚引歌,你在你家亲了我,就不可再肖想旁的男子了,什么阿兄阿弟都不行。”
楚引歌讷讷,怎么就成她亲他了,不是他自己故意靠过来的么……
又见他唇角总算漾开了笑意:“亲了就得对人负责,知道没?”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我短暂地吃了会醋,还好老婆亲我了。
棠棠:???????
第32章 讨回来
楚引歌看着白川舟的耳尖在微微染了红, 绻了点旎色。
原来羞赧的不只她一个。
他的耳朵好像更诚实些,能将那些不动声色的心思都剖于眼前。
她还记得上一次看他耳根发红,是他来收卷时想帮她擦唇角的墨汁, 可他莫名就将帕子丢给了她, 让她自己擦, 她那时以为白川舟是在介怀她斥他“登徒子”, 才羞愧到耳根沁了红。
但现下看来好像不是,他那时也在害羞?可楚引歌不明白,他那时在羞涩什么。
她又想起他发红的耳尖后面有颗小小的痣, 不知此刻是否在发着烫
楚引歌挪开了眼神, 淡说道:“过了请期,京兆府就有婚书留底,律法会对爷负责的, 我怎敢乱来。”
也就是说,他们从今日开始,从法上而言, 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那依夫人之意, 若无律法,就不想负责了?”
“我”
这话听着, 怎么感觉她像个提起裤子就走的负心汉, 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行罢, 你不想负责的话, ”白川舟眼眉上挑, 琥珀瞳仁在背光处暗了些许, 唇角却落了笑意, “那爷就委屈些, 当个男宠也行。”
“”
“走, 带你的男宠去看看你家。”
她的男宠
楚引歌失语,这人好像总能将所有的话染上吊儿郎当。
她被牵着往府里走,绕过影壁,举目四顾,见佳木葱茏,大片大片的蔷薇花烂漫绽开,再进数步,步移景异,乃是客室厢房,宇榭楼台,从外看明明这院子不大,但未料到咫尺之内大有乾坤,闻着蔷薇暗香,令人如痴如醉。
她突然反应过来:“爷说这是我家?”
他还说了两次。
白川舟轻笑了声,将她带到书房里,松了手,从抽屉里拿出地契,光从窗外透近,楚引歌垂眸就赫然看到那光圈上浮着的“楚引歌”三字,她心里一怔。
只听他慢悠悠地说道:“买来送你的,算你的嫁妆了。”
楚引歌想到立冬说世子爷这两日办大事去了,原来是来置办院落了。
她小声嘀咕:“爷这是何必呢。”
“你也不用太感动。”
白川舟看她的眼睫微垂,眼睑下投了一片阴影,看不到眸底的情绪,不会是要哭了罢?
他有些慌,只见过她泪盈于眶时的模样,若是真嚎啕大哭该如何是好。
他坐在木椅上,给她斟了杯茶,试探地去转移注意:“棠棠觉得我们婚后是住熙园呢,还是梨园,抑或是阆园?”
楚引歌的指端还握着那张地契,明显没听到他的问题,抬眼看他,眸底是可见的担忧。
她的娇唇轻启:“可如果我们如果和离了,这处宅子该如何是好?”
他最近好像太过入戏了些罢。
他们是如何定下的婚,他又不是不知。说到底,他们只是表面夫妻,没必要将里子也做透了。换做寻常夫妻也大有和离的,更何况他们这样本就不牢固的,若他知晓她是个上天入地,爬屋跃脊的女剑客,恐是更难以接受。
侯府三代内不能有武人,自是包括媳妇。
所以若是日后真到了被拆穿的那一天,这婚纵使他不和离,自有侯爷会迫他离。
无论怎么看,他们这婚姻都像是过不到头的样子。
若是和离,根据大宣律法,“弃妻,畀之其财”,也就是说,妻子可以带走所有的嫁妆,夫家不能收走。
楚引歌呷了口茶:“爷,等午膳后,我们就去趟''经界所'',将这宅子过户给爷。”
话音刚落,她就被白川舟一个大力拖拽,等她反应过来是,她坐在了他的修腿上。
凛冽的男人气息已陡然占据。
目光瞬息相撞。
他的视线下移,看着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因刚喝过茶水,还泛着水润,更显得红艳,愈发地扰人心智。
白川舟切齿道:“楚引歌,像你这么会气人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上回是听她说若是婚后遇到心仪的男子,这回又听她说和离,这人就是没想过好好跟他过一辈子。
楚引歌想站起来,却被他圈在怀中,他单手绕过她纤细的后腰,牢牢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却攀上了她的喉,修指扣着她的细颈,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她被迫仰头,见他的眸色深邃,桃花眼眸泛着波澜。
楚引歌心中瞬时金鼓雷鸣,知道恐是惹了他不快。
他该不会是要掐死她了罢?
瞧瞧这淡薄的夫妻情分,恐怕还未过门,就得先去官府将婚书要回来了。
他们恐怕是大宣史上未办婚宴就要和离的夫妻了罢。
不过想想也是,哪有在人家兴头上泼冷水的。他都准备了两天,又巴巴地说了两次“你家”,想必是很满意自己送的礼。
她这是扫了他的兴。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主。
楚引歌忙将地契放置一旁,但手却扶上了他的肩,看准他喉结上方的廉泉穴,若是他真要对她下杀手,她总得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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