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纨绔世子爷: 22、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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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川舟的眸底也染了冁然,长睫勾垂,绯袍玄带,在暗夜里,如一团勾魂的火,撩人于无意。

    蝉鸣渐歇。

    可楚引歌依然觉得耳边轰鸣,那是她的心跳。

    她这才反过味来,为何觉得宋誉的那句“互为摆设”有差失,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摆设会说如此撩拨之词罢。

    他们是那样近。

    他的气息明明薄如轻烟,可她却觉能掀起万重云浪,沿着玉肌纹理,渗入透底,将她的心底搅得天翻地覆,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震颤。

    夫妻之道就是这样让人.......喘不上气么。

    恍惚又迷离。

    “棠棠......”

    “嗯?”

    她发觉自己连溢出一声轻音,都十分艰难。

    “你是在憋气么?”

    楚引歌这才明白自己为何有溺亡之感,竟是不自主地屏气慑息,她忙大口大口往喉咽倒灌夏风。

    她实在太干净了啊,这夫妻之道才哪到哪.......

    白川舟侧目看她,弯腰喘息,瘦瘦的身板裹在一身绿袍之中,娇柔婉弱,他都怕她的骨头被吹散了。

    他又低头瞅了瞅她说得“约法三章”,没详看,确实是三章,但每张纸却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条例,在这昏黄烛火之下,没法详看。

    但她的字写得极漂亮,一目望去,笔势舒展。

    他不由去看她那双纤纤细指,柔弱无骨,怎么能握笔那么稳呢。

    就那样白晃晃地在他眼前,让他的掌心燃了痒意,勾着人去牵。

    可她就倏尔抬起了头,喘息未平,眼眸中还因陡然进气而泛着盈盈水光,娇眉微蹙。

    “世子爷定做过众多女子的掌中雀才有此心得体会罢?”

    她刚刚在呼吸间蓦然清醒,他这么懂“情趣”,想必撩拨过不少姑娘。

    她直起腰时身形踉跄了下,见他的手似要来扶稳她,“啪”,沉重一声,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打了他。

    白川舟愣了瞬。

    “登徒子!”楚引歌面红耳赤地跑远了。

    她打得倒是不留情面,手背上瞬时就见了红,但对于常受棍杖之责的男人而言,就如小猫挠爪,娇嗔抚触。

    登徒子?

    他摩挲着手背,垂眸气笑,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哄着姑娘,竟被骂成了登徒子。

    真有她的。

    站在不远处的立冬见世子夫人气呼呼地上了楚府的马车,他觉得侯夫人说得极对,世子爷也太寒碜了,去酒楼就请吃了两碗阳春面,眼下头回接姑娘下值,竟不送她回府?

    忙上前提点关切:“爷,可要追?”

    “又收银子了?”白川舟冷眼觑他,“多事。”

    “.......”

    立冬顿时缩了脖子,他也想跟着世子夫人跑了。

    -

    楚引歌回到楚府时,才知阿妍在昨日侯夫人来时,被王氏送去了母家。

    如春与阿妍院中的洒扫丫鬟交好,稍一打听,阿妍竟是被敲晕,五花大绑捆上马车的。

    楚引歌闻言,眸色震摇,尔后又黯了下来。

    阿妍心性良善,恐怕是得知了侯夫人到来,想来阻拦她去会客,但却被自己的母亲塞进了马车。

    王氏是个狠人,她要救儿子,对亲生女儿都能下狠手。

    但细想了想,她这不也是在为生女筹谋么?城中哪个高门大家想让自己的千金嫁给一纨绔的。

    楚引歌将怀中的锦葵信笺放入柜内,指尖一顿,宋誉和阿妍眼下虽没了世子爷联姻的阻界,但王氏是个趋炎附势的,必会嫌弃师父一家,他们俩怕是......

    咦?

    她的眸光一扫,蝴蝶面纱哪去了?

    那是剑师父送给她的及笄之礼,后来她才得知这面纱是他的小师妹用极细薄的天山织锦,手工染色所作,触感丝滑柔润,一寸一金。

    他说,小师妹顽劣,总是夜半翻墙下山买酒,但为了掩人耳目,就做了这面纱遮颜,他怕她出事,总是偷偷跟着她后头,她发现后就甩给了他一幔,让他也挡挡。

    但他觉得好笑,他怎么会戴这么女气的玩意?可却一直珍藏在身上。

    直到那一次天山派遴选掌门,群雄逐鹿,待他血战三天夺得掌门之位时,他才发现小师妹在三天前下山就未回来过。

    她留给他的,只有这一张旖旎的蝴蝶面纱。

    可他却赠予了楚引歌,他说,你们匿在轻纱后的眼神很像,似清月高悬,璨若星辰。

    她问过他,小师妹去哪了?

    他没说。

    但在前几天的酒醉后,他苦笑,天语阁说她死了。

    他不肯言说谁死了,但楚引歌直觉是小师妹。

    楚引歌翻箱倒柜找了半通,只看到那阁主赠予的黑蝶面具静躺,未瞧见半分面纱的影子。

    这才惊觉,是真丢了。

    她有些气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细思前夜所经之途,似有可能落在那天语阁了。

    楚引歌换上一身爽利劲装,戴上黑蝶面具,于皎洁月色中,蹿房越脊,飞奔而行。

    须臾,便到了烟驼胡同。

    她学剑师父三拍两敲,木门“吱呀”轻启。

    “是贵主啊。”

    楚引歌略有窘迫,刚和人家撂下话语不会常来,这才刚过两日,就赶过来了。

    所幸华思楼朝歌夜弦,隐去了这一处的惶窘,“水影姑娘,我掉了一面纱,不知是否有瞧见?”

    楚引歌听她浅笑说道:“未曾,许是落在阁主那了?贵主不若自己去问问?”

    “可他不是在接客?”

    楚引歌一时难以用言语描述阁主所做的事,但在这烟花柳巷说出“接客”一词,倒有了意味不明之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

    “阁主有言,姑娘何时来,都可随意入,”水影笑道,“贵主请跟我来。”

    楚引歌在后头轻舒了口气。

    依然是壮汉蒙眼,曲折迂回,方来到天语阁。

    虽说她已经来过一次,但依然被这别具手眼的精巧建筑所震撼,窗临瀑布,天可摘星,动人心魄。

    只是建在这地下属实诡异了点。

    她已驾轻就熟地候在雅间等待,也能淡定自如地举起酒杯,吟风弄月。

    今日心绪愁闷,待嫁夫君风流,家中姐妹不在,珍惜之物丢失,实在是值得畅饮。

    酒酿甘甜,像极了那人给的糖饴,入口时带点青涩,回甘后甜津津,香馥馥,余香满口。

    那人,那个人,她说不出他的坏,可也没觉得他有多好。

    所过之处,寥寥几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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