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症: 第 40 章 别丢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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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来时,就看见匆忙的,还未来得及逃离的沈知瑾。

    沈知瑾有一双和贺晟七分相似的桃花眼,母子二人的容貌都极出众,所以很好辨认。

    她生得很美,人却很憔悴消瘦,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愈发温柔动人。

    沈知瑾带她去了附近一家餐厅里,两人面对面坐下后,沈知瑾率先出声。

    “你和阿晟是....”

    虞清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沉默。

    沈知瑾也没有再试图追问出答案,只笑了笑:“也好,有人陪着他。我也能放心些。”

    虞清晚看着女人黯然的神情,还是忍不住质问出声:“为什么,你当初要丢下他....”

    因为她的离开,一直以来都是贺晟解不开的心结。

    既然沈知瑾会偷偷来看他,就说明她是在意贺晟的,既然如此,她当初又为什么要抛下他。

    沈知瑾望着她的目光依旧平和,却又藏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孩子,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可以做主选择的。”

    虞清晚怔了怔,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就见沈知瑾仿佛透过窗外看见了什么,神色立刻变得慌乱,匆忙起身就要离开。

    她顺着沈知瑾的目光往外看,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几个黑衣男人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带着银框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

    后来,虞清晚才知道,那个男人叫林森,是容钦华的私人秘书,也是容钦华派来抓捕沈知瑾的人。

    临走前,沈知瑾目光郑重地看着她,像是在托付什么重要的事。

    “孩子,如果外面那些人去找贺晟,你一定不要让贺晟跟容钦华走,千万不要.....你们要逃得越远越好,不要让他们抓到阿晟.....”

    “也不要告诉贺晟我来过这里,拜托了。”

    和沈知瑾的见面匆忙而短暂,虞清晚只能愣怔地看着她慌忙逃离,躲避容钦华的搜寻和追捕。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沈知瑾,也是最后一次。

    容家想要寻找沈知瑾的孩子,对外说会让这个孩子继承容家的财产,可真正的目的,却是想利用孩子来威胁沈知瑾就范。

    这些年沈知瑾不停地逃亡,居无定所,甚至不惜抛下贺晟,也都是为了不让容钦华发现他。

    如果贺晟被容家收养,就会被当作人质困在容家,直到容钦华抓到沈知瑾。

    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已经吃过那么多苦。

    而她本就生着病,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说不准到了容家没多久,她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而贺晟的一辈子,应该要比她的长上很多很多,也该更精彩。

    既然如此,这一次,就让她来保护他吧。

    贺晟,对不起。

    -

    良久,四下无言,两人都安静着,面前的咖啡也早已经冷却下来。

    贺明绯忍不住微微动容,看着虞清晚的目光里染上心疼,声线也不自觉泛起哽咽。

    “清晚,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告诉贺晟呢?”

    何必要让他误会她这么多年,时至今日依然耿耿于怀。

    虞清晚垂下眼睫,唇角挽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轻喃道:“就算告诉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几年所有的苦,她都已经一个人承受过。

    如果现在让贺晟知道,是她代替他承受了这些,他会疯的,一定会的。

    容钦华已经离开人世,他连为她和沈知瑾报仇都不能,知道这些后,他只会更自责,更痛苦,将自己重新拉回悔恨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就算被他这样一直误会下去,一直恨她,虞清晚也绝不会开口告诉他过去离开的真相。

    他已经够苦了,不该承担这些本不是他犯下的错误。

    如果这个秘密能被永远掩埋,她只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

    和贺明绯分开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悄无声息黑了下来。

    街道上车水马龙,路人们行色匆匆,冷风呼啸着吹过,卷起路边枯败的落叶。

    虞清晚站在街旁,目光微微失神地看着面前行驶而过的车流,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喘不上气。

    不知道贺晟现在在哪里。

    他回来了吗?还是在燕城。

    如果林森信守诺言,那贺晟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当年她代替他去容家的事。

    只要他不知道就好。

    大概是太过担心他,又或者是最近忙着画展的原因,从昨夜开始,虞清晚又开始有了头晕的征兆,身体也比前段日子更疲惫。

    等缓过了那阵头晕目眩后,虞清晚包里的手机忽而开始震动。

    她回过神,拿出手机低头看。

    是岑锐的电话。

    她忙接起来,就听见岑锐在电话那头说:“太太,我刚刚已经把贺总送回家了,只是贺总现在人醉得厉害.....”

    闻言,虞清晚瞬间清醒过来,连忙道:“我马上回来。”

    回到清湖雅苑时,别墅里的佣人都被赶走了,客厅里的灯被人关了,只有窗外的月光隐约照进来,花瓶里的海棠花静静盛放着,安静得令人心慌。

    沙发上的那道人影深陷在阴影中,明明看不清神情,周身却散发着颓然死寂的气息,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死气沉沉。

    虞清晚的呼吸微微发着抖,朝他走过去。

    “贺晟.....”

    听见熟悉的声音,贺晟终于睁开眼,他黑长的眼睫翕动着,眸里遍布着深深的血丝,压抑着的情绪深深藏匿在漆黑如墨的眼底,眼尾也逼得微微泛红。

    他的衬衫散乱着,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解开,露出冷白凌厉的锁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上布着一道新伤,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砸伤的,鲜血已经结了痂,他甚至都没处理伤口。

    这一刻,让她好像恍惚间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如此刻这般的神情。

    像只受了伤的野兽,只能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

    虞清晚呼吸一停,下一刻,就被他扯进怀里。

    贺晟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柔软的额发耷拉下来,沉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侧,带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他不说话,虞清晚也没有开口,而是就这么由着他静静抱着,心口隐隐作痛。

    客厅安静而空旷,银白的月光从窗外照映进来,笼罩在两道交叠的身影上,在地板上拉扯出一道很长的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晟终于开口。

    “是我错怪她了。”

    虞清晚喉间开始发涩,只听见男人的嗓音哑得像含了沙。

    “她的死,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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