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戍梁州: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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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带我去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秦惜珩道:“听说过月老?祠吗?”

    赵瑾道:“你说的地方,就是月老?祠?”

    “嗯。”秦惜珩点头一笑,“现在过去,刚好能看?到初上烛火的灯笼,挂满了?一片墙,隔好远就能看?到。”

    白日?巡守换班后,谷怀璧卸下甲胄,从宫城的侧边出门。

    自打白日?里?见着赵瑾后,他?又打听到仪安公主也回京了?。继而一日?下来,他?都有些魂不守舍。

    当日?朝堂一论,他?在宫里?见过秦惜珩一次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第二次,之后没过多久,他?又听说了?仪安公主去往梁州的消息。

    往昔的一切就这么戛然而止,升迁之后的喜悦仅仅只?麻痹了?他?短短一个月。在这大半年里?,他?身着那一身沉重的甲胄行走在宫墙下,再也没了?靠近皇权之后该有的傲然。

    他?开始怀念有秦惜珩相伴的那两年多的时光,有个人会对他?嘘寒问暖,关心他?的喜怒哀乐,还会想着法子替他?谋求所需所想。

    谷怀璧走出宫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天边悬着的月,神思恍惚中,他?跨上马背后并?未回府,而是往月老?祠的方向慢慢而去。

    秦惜珩曾说这是她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这里?系满了?姻缘线,只?要她常来,月老?就会记住她,为她牵一条和和美美的线。

    谷怀璧下了?马,失魂落魄地想着她的旧日?所言,再看?着眼前?走过的一对对有情人,心里?寂寞成空。他?数不清在多少个夜晚梦到过秦惜珩,也数不清在梦里?与她有过多少个花前?月下。在秦惜珩离开邑京后,他?也数次来过月老?祠,希望上天能将这份姻缘还给他?。

    然而事实?回给他?的只?会是一道道无?声的耳光,秦惜珩的婚事关乎着朝局走向,他?自己也清楚,他?想要的那些再也不可能重新拥有。

    谷怀璧出神半许,空想之间突然捕获住了?人群中的一张脸。

    他?看?到赵瑾站在姻缘树下,继而他?目光外移,看?到了?站在赵瑾身边衣着男装的秦惜珩。

    谷怀璧骤然愣住,不是说仪安公主与赵侯一贯不和吗?

    赵瑾与秦惜珩浑然不觉有一道目光直直地锁定在这里?,秦惜珩望着姻缘树上系好的红绳,对赵瑾道:“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来月老?祠,只?要我经常来,月老?就会记住我,然后给我牵一条我爱的姻缘线。”

    “说得?很对。”赵瑾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这不就盼来了??”

    秦惜珩道:“其实?我一直想在这里?求个红绸,再写上我的名?字,可这身份和名?字太过显眼,所以我一直没求过。”

    赵瑾道:“那我去求一个,就写阿玉和七娘,好不好?”

    秦惜珩像是恍然惊醒一般,“还是你聪明,我就一直没想到用这种法子。”

    赵瑾很快就求来了?一张红绸,秦惜珩握起笔要写,赵瑾的手也覆了?上来。

    “一起写。”

    “好。”

    谷怀璧远远地看?着赵瑾从后面拥着秦惜珩,握着她的手在红绸上写字。

    不多时字已写完,秦惜珩轻轻地吹了?吹,等墨迹半干之后,又与赵瑾一起将红绸系在姻缘树的一根枝杈上。

    “好了?。”秦惜珩仰头看?着红绸黑字的“阿玉七娘”,扬起脸对赵瑾笑道:“幸好带你来了?。”

    她又指了?指月老?祠那边,“还有那儿,那边有一片长得?很好的竹林,竹林外就是水河,今晚月色这么好,正好能赏月。”

    谷怀璧等她们离开后才去往系着红绸的姻缘树枝杈下,他?仔细地在这些绸缎里?寻找刚刚系上去的那一条,很快就看?到了?墨色新鲜的字迹。

    阿玉七娘。

    他?默念着,突然觉得?阿玉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

    月老?祠行至深处已经没了?人迹,赵瑾终于能在这里?堂堂正正地对秦惜珩展开一切。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难怪你喜欢来。”

    明月在竹林上方洒下一道道柔和的光,秦惜珩没有说话,就这么借着被?竹叶打碎的斑驳月色看?着赵瑾。

    林子里?今夜很静,连风的轻啸都不曾有。赵瑾能听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在这咫尺之间,还有秦惜珩的呼吸声在为之合鸣。

    她的手指触过秦惜珩的脸,在滑落至耳畔时,指尖带上了?灼热的烫意。

    两人对视着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似已经道过了?千言万语。数月以来的默契已然成了?举手投足间下意识的习惯,赵瑾将秦惜珩抵在一根竹子上,低头就吻上了?于她而言无?比熟悉的唇。

    几步之外就是流淌着的水河,月光斜洒着坠落,在水波之上跳跃着光芒,也将哗哗水声带到竹林之中,堪堪遮住亲吻时唇齿间湿哒哒的爱意。

    “阿瑾。”秦惜珩环抱住赵瑾的腰身,轻轻喊着。

    “嗯。”赵瑾应了?一声,追着再去吻她。

    秦惜珩仰起下颌应承,眼睛里?一览无?余全是赵瑾,在这无?人知?晓的天地里?与她难舍难分。

    有了?红绸和姻缘线,这个人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她这样?想着,在吮着赵瑾的唇舌之际含含糊糊道:“我总觉得?跟偷/欢似的。”

    赵瑾也轻声地笑,“可不是嘛,刁风弄月。”

    秦惜珩再次被?她托住后脑勺用力地吻住,记住了?这个词。

    刁风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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