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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匹马戍梁州》 40-50(第17/20页)
。她深吸一口气?, 对秦惜珩道:“算了,这件事还是不劳烦公?主了,臣再去想想办法。”
“你还要拉下面子去求谁?”秦惜珩拉住她, 不让她走,“你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还要露给谁看?你以为我?是怕言官弹劾我?, 所以不敢帮你吗?那你不如去打听?打听?,仪安公?主在这天子城中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秦惜珩越说越气?, 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另一只手也拉紧了她的衣袖,声音哽咽,“你以为我?是要刻意刁难你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我?不想看到你对别人低头!我?是心疼你啊赵怀玉,你知不知道!”
她眼中的泪说落就落,两只手都在发抖,“我?当你是为了剑西的军饷才来,想着你好不容易对我?开一次口,不论?如何我?都要答应,可你为的却是别人!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好好地为你自?己想一想?”
赵瑾掏出帕子给她,轻轻地叹气?,“公?主,人活一世,总有许多无可奈何。公?主愿意帮臣,臣感激不尽,公?主若不愿意,臣也不会强求。”
秦惜珩不接帕子,自?己用手背擦了泪,问她:“那我?今日帮你,日后你用什么来还我??”
赵瑾将帕子揉进掌心,抱了拳对她微微躬身,“只要不杀人打劫,不放火为寇,不违背臣心中的底线,臣什么都愿意为公?主做。”
“好。”秦惜珩点头,“记住你说的话。”
赵瑾心感不妙,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只能硬着头点了点,“是。”
秦惜珩的下一句话正等着她,“今晚最迟戌时,到我?房中来。”
这一日余下的时光过得?飞快,赵瑾犹豫着,还是掐着戌时的最后一刻来了清漪院。主屋内的烛火全都燃着,透过窗子的棱缝外透出来,远远看去,淡黄色的光芒宛若一层庄严的圣光,将整个屋子包裹其中。
赵瑾不安地敲门进屋,抬眼就见秦惜珩上着鲜丽的妆容,着墨绿青衣端坐于屏风前。
正是大?婚那日的装束。
“你换上这个。”
不等赵瑾开口,秦惜珩已经托上一件大?红的喜服,对她莞尔,“我?们今晚把礼节补全了好不好?全部?都按照寻常人家的来,我?们还没有三拜过呢。”
赵瑾闭了闭眼,心道自?己今夜真是不该来。
“公?主,”她摇头推托,“臣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秦惜珩心有失落,眉眼间?的亮色都黯了几分。她放下衣物,没有强迫赵瑾去换,而是说:“那这酒总得?喝。”
“喝酒?”赵瑾扫了那酒壶一眼,心中有股不太好的感觉。
“补个合卺酒而已,这本?该是大?婚那晚喝的。”秦惜珩道。
赵瑾倒是不关?心这是什么名头的酒,就怕她在里面下□□之类的东西,于是又找借口推托,“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喝与不喝也没什么要紧的,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秦惜珩闻言心都凉了一截,但她忍着不语,神色平淡,像是没有听?到赵瑾说了什么。她在两只金杯的脚座上系着红线,一面说道:“我?就是因?为太看重这个,所以那天晚上不愿意喝。”
赵瑾问她:“公?主叫臣过来,只是为了喝一杯酒?”
秦惜珩抬起头时,眼中映着龙凤烛台上下跃动的火焰,赵瑾透着那虚无的光斑,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张冷峻的脸。
“我?要的不多,你心里明明都清楚。”秦惜珩递给她一只金杯,“五千两,换今夜这短短几个时辰,你一点也不亏。”
这话说得?太直白,反倒叫赵瑾无话可接,正好秦惜珩也没给她说话的时间?,继续道:“你不要拿那套说辞来搪塞我?,你去青楼找小倌的时候,怎么又行了?可别告诉我?你是窝在人下的那一个。”
赵瑾面无表情地点了头,没有接拿金杯,依然耿着性子道:“是,臣就是窝在下面的那一个,没出息的很。”
秦惜珩再也绷不住心底的气?了,放下两只杯子后一拍桌子起身,盛怒之下连声音都在抖。
“赵怀玉!”她大?声地喊,眼睛都红了,发簪间?华丽的东珠步摇亦随之悠悠地晃动,“你好敢啊!我?一次次退让,不是要你得?寸进尺的!今日若是父皇降了圣旨,你还敢不愿吗?”
“公?主不要逼臣。”赵瑾冷漠地转过身去,“臣昨日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
她们可以是血缘亲人,可以是至交挚友,却独独不能是比翼夫妻。
“那我?也把话说的很清楚了。”秦惜珩走到她面前,不服气?地仰起头,“你是真的不行,还是只对我?不行?”
赵瑾不说话,也不看她。
秦惜珩又道:“你求我?救傅玄化一命,就不顺带救他夫人吗?”
赵瑾这才偏转了目光,诧然地朝她看去。
秦惜珩道:“你给崔心荷留了什么后手?”
赵瑾越发不懂了,“什么后手?”
秦惜珩将这话解读成?装傻,冷笑两声后才道:“你既然喜欢崔心荷,就不要开口闭口说自?己是个断袖,欲盖弥彰啊。”
赵瑾莫名其妙,“公?主你……这是从?哪里听?到的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你还跟我?装。”秦惜珩顿了顿,心中纵然有些不甘,但还是说了出来,“有一次,你一个人在含章院舞剑,我?看到你靠着廊柱看月亮,一个人在那里哭。那天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只不过那天,是她嫁给傅玄化的日子。”
赵瑾有着片刻的失神。
两人在漫长的沉默中停下了争吵,良久,秦惜珩又问:“若我?不是公?主,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女,你还会对我?这般生疏吗?”
赵瑾最终也没有回答这个“假如不是”的问题,她离开的时候已近亥时,那一对系了红线的金杯空空如也,恰如最初那样干净,一点水珠都不曾沾染。
次日,秦潇下朝后,照例来凤正宫给宁皇后请安。
“来得?正好。”宁皇后听?人通传,赶紧让秦潇进来,道:“阿珩今日来请安,正好提到一件事。”
“什么事?”秦潇瞥了一眼陪坐在宁皇后身旁的秦惜珩,顺手从?果盘里捡了颗葡萄吃。
宁皇后道:“大?长公?主一直这么卧床,太医说,时日长了,这下身就得?瘫了。”
秦潇问:“皇姑奶奶休养了这么些时日,身子还是不好吗?”
宁皇后摇头,“本?就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偏偏家中又出了这等不肖子孙,这身子即便是养好了,那心病又该如何养?”
秦潇道:“可傅玄柄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姑奶奶是宗室之身,倒是可以免于追究,但其他人就不同了。我?朝律法如山,即便是皇姑奶奶出面,也绝不能包庇纵容。”
宁皇后道:“阿珩方才提了个法子,我?想着,倒不如一试。”
秦潇便问秦惜珩:“什么法子?”
“父皇少时多受皇姑奶奶照拂,这份情谊自?然是谁都比不了。傅家这事,说来皆由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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