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敢想你: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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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思婉从梁亦辞怀里出来, 是她刚刚洗澡之后没擦干的头发把他们两个的衣服都沾湿, 客厅没关严的窗子吹进来一阵雨后的风,她整个人都被吹得齿关打颤。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

    乌蒙夜里他的眼睛浓暗如墨。

    略带疑问地看她。

    薛思婉指指头发, 又指指衣领:“湿掉了, 头发…还有衣服, 都湿了, 我去吹一下。”

    梁亦辞没收回眼,只是说:“一起。”

    又一阵风,她冷得愣一下:“啊?”

    他似是而非:“我的也,湿了。”

    /

    薛思婉跟在梁亦辞边上慢吞吞地上楼。

    主卧室的灯也被他关掉,只剩下主卧套间的卫生间里那盏微弱的镜前灯。

    澄黄色的光打过来,镜子里镜子外都是年轻男女面对站着。薛思婉半低着头,视线正对男人凸起的喉结,跟修长的颈线上,棱角分明的下颌。

    她头顶,他的手正松弛地握着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很轻柔,头发被包裹,他手掌时不时碰到她后颈的皮肤。

    薛思婉低着头,心脏在狂跳,深吸一口气悄咪咪抬眼看梁亦辞。

    嗯……眼睛好亮,睫毛好长。

    没发现她在看他。

    她所以变本加厉,更抬头去看他。

    下一秒钟,头上的手顿一下,他垂眼,漫不经心地睨过来。

    “薛思婉。”

    她收回眼:“嗯?”

    “不要那样看着我。”

    “啊,”薛思婉轻应一声,“为什么?”

    “我担心,我会犯/罪。”

    “犯/罪?”薛思婉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在现在宕机,脱口而出,“什么罪?”

    “……”

    气氛凝滞了半秒,他问她“真想知道?”

    她反应过来闷声说不太想,话音还没落,半湿的毛巾遮到眼前,视线被遮蔽,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耳边灼人的气息,和着他低哑的声音,来不及了,他说。

    然后濡湿的触感,在颈项。

    麻麻痒痒的。

    他用毛巾蒙着她的眼睛,向后轻按着,她脖颈所以呈出些微的弧线。

    雨夜,旧人。

    在昏暗的浴室里。

    不可言说的气氛节节攀升。

    半边的脖颈耳后被弄得湿糯糯的。

    薛思婉整个人都开始发软,站在镜前摇摇欲坠。

    双手本能攥上男人短袖的肩线,像抓住救命稻草,软软地往人身上靠。

    越贴近越嗅见他身上的气息。

    最外层是被湿透的衣服带出的凉,靠近,似有若无的烟草味道,再靠近,不容忽视的,属于男人的,热炙的体温。

    她收回手,按按自己的胸口,有点担心。担心她心跳的声音被他听过去。

    心思在散乱。

    冷不防地腰窝一紧,须臾间腾空,被掐着腰放到洗手台上。

    捂在她眼睛上的毛巾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她靠在洗手台边冰凉的瓷砖上,整个人都开始收紧。

    重新适应光线,她也重新看清眼前的人,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垂眼睨她,微湿的头发散乱着,碎发的下那双晦暗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满写着占有跟欲/望。

    他凑近,手扣着她后颈,绝对的制辖。

    开口时强迫她直视他。

    “最后问一次。”

    “是来跟我做/爱的么。”

    话音落下,薛思婉有一瞬间愣住,反应过来之后由里到外,由面颊到耳后,全部都,红透了。

    她想避开眼,后颈还被人包裹着掐着,动弹不得。

    被迫的直视让她的羞耻感暴涨,偏偏面前人犯起浑来六亲不认,还硬是不肯放过她,贴近了催促。

    “说话。”

    薛思婉说不出,只在催促下咬着下唇钝钝点头。

    梁亦辞却是浑劲儿上来得寸进尺,“用说的。”

    她别着眼说是。

    他又一脸玩味地笑:“是什么啊。”

    “……”

    薛思婉被欺负得咬着唇,细声细气地抱怨:“你怎么还这样呀……”

    他笑:“我哪样儿了?”

    “坏。”

    她想了半天,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词。

    坏。

    他够坏了。

    坏透了。

    坏透了那位掀了掀眼,不疾不徐把这话还了回去:“那你不也还这样。”

    “我、我哪样……”

    “脸皮儿还这么薄,”梁亦辞又把她视线扳回来,“说个做/爱就不好意思成这样?”

    “那不是……”

    那不是他们分开八年,才刚刚要和好,他就这么直白,她才这样的么。

    要么大学那会儿他年轻气盛食髓知味,什么更浑更荤的没给她说过?

    不过她话没说完,后边的话就被堵住。

    他把她按在洗手台后冷冰冰的瓷砖上亲,身体在冰冷的触觉中发热,冷与热的交/融,气息与气息在勾缠。

    等到两个人气息都不大稳的时候,梁亦辞才好心放开她。

    薛思婉被放开的时候整个人软趴趴地倚着墙,晕乎乎的。

    她早就知道,他对她来说,就像超高浓度的烈酒,迷人又危险,拼命靠近了喝一口,无异于饮鸩止渴。

    况且她酒量很差。

    所以轻易神魂颠倒。

    就像现在。

    他亲完了还不忘循循善诱:“所以,现在说说,是什么啊。”

    “是、是……”

    “嗯?”

    她被逼得眼泪都快出来,看上去可怜巴巴:“是来跟你…做的。”

    “没了啊。”他揉下她,“我怎么教你的?”

    她本就被撩拨到了难捱的边际,现在被问得快要受不了,把心一横声线不稳地说:

    “求求你。”

    “阿辞。”

    “求求你,……我。”

    那个字被含混地带过。

    眼前男人额角细汗涔涔,直视着她问:“什么你?”

    她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重新对视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受控地晦暗三分。

    从齿缝间应了声儿。

    “行啊。”

    作者有话说:

    sorry这章真的很难产。

    下本写《酸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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