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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 40-50(第1/13页)
第41章 泥人(六)
大理寺, 少卿值房。
李靥回城后就迫不及待扎进来,围着尚辰絮絮叨叨讲自己今日查到的线索。
“剪子巷的大姐说她起夜时候葛家亮着灯,酒气大的隔着门都能闻见, 所以那日火势大, 八成是被人泼了酒。”
“还有还有,石头村私酒坊的老板说,武海平日里不喝酒,那日却买了两大坛,您说是不是有问题?”
“可这也不能说明武海就是凶手对不对?因为火是四更起的, 武海当时在石头村自己家。”
“听说葛东顺在燕喜楼上工, 咱们去那里问问吧?”
“义兄, 义兄?”李靥絮叨半天, 见尚辰一直低头看卷宗不理自己,将买回来的荷包饭从身后拿出来放在桌上,又往前推了推, 讨好道:“坝桥下朱家广食的荷包饭鲜咸绵软, 清香扑鼻, 义兄尝尝?”
尚辰听到荷包饭, 将目光从卷宗移开片刻,很快又移回去,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尝尝嘛。”她不敢像对哥哥那样撒娇,只双手撑在桌上软着声音道歉, “中午忘记与义兄的约定,是我不对, 我错了。”
她说着几下将荷包饭包裹的荷叶解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米饭, “呀,您看,荷叶饭里还有鸡肉和鱼呢!快来吃一口。”
尚辰被她吵得看不进去,干脆将桌上一应公文都收起来——那饭包油乎乎的,滴到案卷上就不好了。
“嘻嘻,您尝一口。”李靥见他收了东西,厚着脸皮将荷包饭又往前送。
尚少卿抬手挡住了快要怼到自己脸上的荷包饭,抬眸:“你讨好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向你哥请假。”
李靥愣了下,眨巴眨巴眼,接着又嬉皮笑脸,“不是的,我是真心实意道歉。”
“不必。”失约了又来讨好,当真以为他没脾气?
“唔……好吧。”她被拒绝,垂头丧气,“对、对不起。”
尚辰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表情淡淡,他的书案宽大,小姑娘端着荷包饭,大半个身子都爬了上来,被拒绝后怏怏地滑下去,整个人蔫头耷脑的,像只没精神的小猫。
他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哼了一声别扭开口:“真的好吃?”
“真的真的!”李靥惯会顺杆爬,眼眉一抬又爬回来,献宝似的双手捧着递到他嘴边,梨涡深深,大眼睛里满是讨好,“您尝尝!”
重阳节买的小香包还戴在腕上,随着爬上爬下的动作叮叮当当,让尚辰有种她在摇尾巴的错觉,侧过头去轻咳一声,接过荷包饭:“下去,成何体统。”
李靥伏在书案上仰头,两人距离很近,可以呼吸相闻,他板着脸,眼神却是暖的,黄昏的光被自己遮住大半,明明暗暗地勾勒出他干净清冷的轮廓,比她画过的任何一幅画都好看。
尚少卿被盯得心慌,随手抓过本书盖在她脸上:“下去。”
又拿过手边糖罐塞给她,“给你。”
“这是什么呀?”她听话地滑下去,看自己手里的小罐子,罐身是琉璃制成,里面是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小球,晶莹剔透宝石一样,“是糖吗?”
“上玄宫的琉璃糖,司空带来的。”少卿大人咬一口荷包饭,随口答道。
上玄宫的琉璃糖工序繁杂,一年也只出几罐,他舍了脸皮找司空求来,送给爱吃糖的小姑娘。
李靥好奇打开,挑一颗粉色糖果放进嘴里,清甜的桃子味自舌尖蔓延开来,充满整个口腔,她高兴得弯起眼睛:“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
***
沈羽将捉回来的几个开私酒坊的送去尚酿局,换了衣服去找自己大哥沈飞,沈飞承了父亲荫庇,在金吾卫当差,也是刚刚放衙,兄弟俩在街上碰个正着。
“看你喜上眉梢桃花满面的,是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了?”沈飞瞅了自己弟弟几眼,见他眼角带春的样,笑道,“还是说,遇到了喜欢的女子?”
沈羽一惊,摸摸自己脸:“大哥莫开玩笑。”
“跟亲哥还瞒着?”沈飞见他如此更加笃定,“是哪家娘子,说与大哥听听?”
“八字还没一撇呢,何况大哥还没成亲,弟弟怎能抢先。”
“先莫管我,你若是能成亲,娘亲心事便放下一半。”沈飞掉转马头与弟弟并肩,“总不能被老三抢了先。”
沈羽不言,他们兄弟俩的亲事是娘亲一大心病,自己今日说了喜欢谁,爹娘明日一准就派人上门提亲。
他抿嘴笑,若真的明日去提亲,李娘子会不会吓一跳?
沈飞见他这样,忍不住大笑,直到自己弟弟几次三番瞪过来,才堪堪止住:“打你降生至今,几时有过这种模样?看来这女子真真是拿捏住了我们二郎的心。”
“大哥!”
“行行,我不问,等今晚回府你自己去与爹娘说。”
兄弟俩骑马并肩而行,渐渐行至燕喜楼下,二人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口伙计,沈飞带头迈步往楼上去:“你初回京城,又刚谋了官职,少不得要交际,今日大哥为你约了些官场上的朋友,大家一起喝喝酒,认识认识。”
沈羽性格随和,虽不喜官场的人,但自己往后总要与他们打交道,谋生活,何况这酒局是大哥安排的,面子自然要给够:“多谢大哥!”
幸亏阿娘连发十几封家书催他回来,也幸亏自己就听话回来了,不然若是错过了心爱的姑娘,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李靥拉着尚辰去给哥哥请好假,就跑到燕喜楼来。
葛东顺生前是个闲汉,专管着给别人置办宴席送饭什么的,算是半个燕喜楼的伙计。
“老葛啊,他出事那天晌午便走了。”燕喜楼门口一个刚送完饭食回来的闲汉道,“我当时问他傍黑还来不,他说不来了。”
“那他有没有说自己要去干嘛?”李靥问。
“说了,说是老东西来赔罪,他要好好敲他一笔什么的。”
“老东西?”
闲汉挠挠头有点尴尬:“嗐,就是他老丈人,咱不知为啥要这么称呼,可能是关系不好还是咋?”
尚辰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自己岳父几时来?”
“晌午呗,说是好酒好肉在家等着他,还说老东西——老丈人村里的酒跟咱这儿不同,劲头大还好喝。”
李靥闻言与尚辰对视一眼,看来那天武海买了两坛酒,是拿去了葛家。
“义兄,会不会是武海先将葛东顺灌醉,然后打断手脚封进泥里,之后泼酒放火?”李靥问完之后跟尚辰来到街对面,找了个馄饨摊子坐下,揪着眉头使劲想,“可火是半夜起的,武海并不在场。”
尚辰望着桌边灯盏出神,许是为了怕翻倒洒了灯油,又或者怕被人顺走,摊主将灯盏用麻绳绕了几圈,又将麻绳绑在桌子上,左边一根,右边一根,刚好维持平衡,灯盏稳稳当当。
“火是半夜起的没错,却纵火之人却不一定非要亲临现场。”
刚煮好的馄饨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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