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莺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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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说没,王妃一开始就是在利用王爷,想要同他和离,如今不过是在等着王爷病发。”

    另一个婆子四处看下,却似是看不见远处站着的她与沈随砚一般,“嘘,小声些,王妃生的貌美,年纪也轻,要我说怎能忍受得了自个嫁给一个病秧子。”

    姜皎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下意识看向沈随砚所站的地方。

    只见他眉眼寻常,听着婆子说的话却十分地认真。

    狭长的黑眸逐渐眯起,甚至愈发的冷冽起来。

    里头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使人只看一眼就无端的腿软。

    姜皎拼命对他摇头,“没有夫君,我如今不是这般想的。”

    可沈随砚只是嗤笑一声,眸中的温情全然都是没有的,“王妃如此说,就是从前是这么想的了。”

    说着,沈随砚放掉桎梏着姜皎下颌的手,将她朝前带。

    前头竟然又到了宁家的花园中,且周遭都还覆着白雪,一股寒凉的气息传来,姜皎直打着哆嗦。

    沈随砚似是不觉着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

    草丛之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姜皎的脸色瞬间白了。

    这处不就是,姜酿从前与崔端偷.情的地方。

    可是怎会又出现在她与沈随砚的面前,分明已经过去了才对啊。

    她还在想着,一旁的蔻梢就出现在床榻旁,姜皎的身上还穿着寝衣,模样倒是像及她才做完第一场梦的时候。

    姜皎的脸色瞬间变白不少,果然下一刻,她听见蔻梢道:“姑娘可是做了噩梦?”

    怎会是梦境的叠加,她分明已经在做梦,怎得还会梦到从前,甚至还是同沈随砚一起。

    姜皎如今面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沈随砚攥着她手腕的手逐渐用力起来,“如此这般,王妃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当真,从开始便没有想过同我和离?”

    姜皎眼中噙着泪,手腕已经通红一片。

    沈随砚的眼尾处透着几分的红,不难看出他正在盛怒之中。

    姜皎拼命的摇头,“不是夫君,你听我说,我当真是从前这样想过,可是同你成亲后,我就再无这样的想法了。”

    事情实在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姜皎已经不知要如何同沈随砚解释。

    要如何解释,他才会信呢。

    姜皎脑子如同乱麻,现如今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半分作用都没有。

    她看见沈随砚失落的眼神,看见他逐渐远去的背景,想要追上他,可是怎么都追不上。

    姜皎眼前一黑,眼前突然有光亮的时候,她正在宁司朔的怀中。

    头顶之上是那颗熟悉的桂花树,前头还有着熟悉的人。

    姜皎一瞬间不知是为何,只轻声问,“表兄?”

    宁司朔见她醒来,仍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表妹醒了。”

    姜皎看着两人的模样,她怎会倒在宁司朔的怀中,还是如此的姿势。

    赶忙起身,姜皎迫不及待的询问,“表兄,我怎会在你的怀中?”

    宁司朔淡然一笑,“萤萤忘记了?方才你不慎脚滑,是我扶住你的。”

    “可,可是——”她想问为何脚滑却在宁司朔的怀中,不想竟然看见小院门口的地方,沈随砚正在那处。

    看见宁司朔还堪堪扶住自己的手,姜皎直接将他给推开。

    什么话都没有给宁司朔留下,姜皎直接朝沈随砚的那处跑去。

    这次拦在沈随砚的轮椅之前,姜皎说什么都是不让沈随砚走的。

    沈随砚仍旧是那般清淡的样子,甚至看向姜皎的时候还带有疏离的意味。

    姜皎柔声喊他,“夫君。”

    可沈随砚似乎并未有半分的松动,只是用最轻的声音,说着最为残酷的话语,“我从来不知,萤萤竟能如此喜爱一人。”

    姜皎瞬间恍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沈随砚冷笑出声,“若是当初宁司朔在,萤萤便不会嫁给我吧,如果没有这个梦境,萤萤当真是不会看我一眼的。”

    姜皎拼命的摇头,可是如何也无法阻止沈随砚逐渐离去,她想对沈随砚说,并不是这样的一回事。

    声音卡在嗓子处,怎么也发不出。

    甚至宁司朔从后面,轻轻抱住她,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萤萤,我也等了你许久,为何你不愿看看我。”

    滚烫的泪珠滑落,姜皎想要挣脱开宁司朔的怀抱去找沈随砚,可是怎么都是不成的。

    突然之间从床榻上醒来,姜皎浑身都出着冷汗。

    她下意识朝身后看去,看见枕侧的羊脂玉佩。

    甚至现在自个睡的床,还是丞相府的床。

    沈随砚暂时还不知晓旁的事情,他如今正在宫中小住,两人还闹着别扭,可是如此?

    听见床帘之中的动静,蔻梢缓缓绕过屏风而后过来,“王妃可是醒了?”

    姜皎猛然间掀开床帘,身上的寝衣都湿透不少。

    鬓发难受的贴在脸颊旁,看上去十分的楚楚动人。

    蔻梢“呀”了一声,走到床榻边,拿着帕子帮姜皎拭汗,“王妃怎得出了如此多的汗,奴婢去将窗户关上,以免又吹风受凉。”

    可是姜皎握住她的手,哑着嗓音道:“不急。”

    梦中出了太多的汗,如今倒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蔻梢倒杯水放在姜皎的手心中,还是先将小窗给关上。

    入秋之后,她家王妃总是身子不好,一场病就会瘦不少,上回的还没养回来,可不能再生病。

    姜皎顾不上其他,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喝完。

    她四处看下,也不知现下究竟是何时。

    想起梦中可怕的场景来,姜皎用指尖揉着头问,“如今,王爷还在宫中,我还在丞相府是吗?”

    蔻梢点头,“是啊,王妃可是有什么要做的?”

    看来当真是梦,并不是真的。

    姜皎松懈下一口气,这次做的梦与寻常时候并不是一样的,之前的梦境若是说实现,也终究只有两个,只是这个梦过于真实,还将她骗沈随砚的种种都给袒露出来。

    梦境之中的沈随砚,倒像及了寻常时候的沈随砚,与之前都不大一样。

    姜皎摸着自个的手腕,那股子狠厉还有灼烫的劲好像还没有消散。

    她让蔻梢扶着坐起,眼神坚定,看来,不寻个机会与沈随砚说这件事情,是不成了。

    宫中,皇子住所。

    沈随砚睁开狭长的黑眸,看见从前十分熟悉的帘幔,黑眸轻轻眯了一下。

    刚才梦中,他都梦见了一些什么。

    竟有人说,萤萤要同他和离,只等他病死。

    后头姜酿的事情萤萤早就发现,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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