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萧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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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早已之情,却为何依旧呈了上去?

    又比如,太傅庞世忠身为太子之师,照常理来说理当站在太子那一边,又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出面,引领群臣认下新主?

    风云变化,诡谲无常。人心不可测,这朝局,亦是令人难以揣摩。

    萧乙不愿多想这些,只是这宋清琢下狱,寻找发簪主人一事就被搁置下了。

    他在西辽并不认识旁人,光凭一支发簪找人,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萧乙站起身来,想跟随人群一同出殿,却被南舟礼给拦下了。

    眼下太子被拘,萧乙明白过来,方才南舟礼毕竟在殿上说过要亲自审讯他,总得做做样子,便留下来,等殿内后事被一一处理完,才跟着南丞相离开。

    夜已深,这个时节气候最是适宜,温和的晚风拂面而过,带来一丝空气中花草的清香。西辽皇宫内一片悠然平静,纵使旧人去,新人至,几经风雨,这些个草草木木也依旧在此。

    但夜深对于萧乙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体内的噬骨虫到了夜间便发作得更甚,眼下又没有宋清琢的血液压制,焚骨之痛令他每走一步全身骨骼都疼痛不已。

    待出了宫门,已是冷汗涔涔。

    南舟礼在前方停下来:“肃亲王的马车就在那边,你过去吧。”

    抬头看去,不远处的阴影中停了架马车,而那马车当中,有他思念的人。

    萧乙忽而脚下有如扎了根,不肯向前再迈一步。

    前几日宋清琢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才刚结痂,遍布身体之上,丑陋不堪。

    他害怕,害怕七爷会看到。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强撑着身体站稳,可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有如在烈火上炙烤。宋清琢说得不错,焚骨之痛虽不致死,却足以令人生不如死,直恨不得能自我了断才好。

    苦涩一笑,萧乙问道:“南大人,能否借我一匹马,我有些东西在勋王府,过去取完便与七爷会和。”

    实际上,他哪有什么东西要去取的,只不过是暂时寻个借口,好避开七爷罢了。

    可他又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勋王府,便成了眼下唯一的去处。

    “那好吧。”

    得了马匹,萧乙翻身而上,拉紧缰绳,朝着夜色中驶去。待走得远了,他回头往后看去。

    那马车在夜色中不断缩小,直到融入黑暗,再也寻不到踪影。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萧乙只觉眼眶酸涩不已,胸口沉闷不已,骨骼疼痛不已。

    今日见到七爷的场景一幕幕在脑中略过,七爷的一举一动,以及七爷在大殿之上说出的那句,“择一良人”。

    好啊,好一个择一良人!

    总归,七爷终究是要纳王妃的。到那时,他又当何去何从?

    曾经立誓要一生守卫七爷,可若当真到那一天,他能眼睁睁看着七爷同别的女子琴瑟和弦吗?

    他心里已然给出了答案。

    萧乙痛苦地压低身子,马匹顿时在暗夜中撒开蹄子狂奔,而他的思绪,也如脱缰一般,发散到远方。

    一路疾驰到勋王府,远远便看见高举火把的皇军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勒住缰绳,足间轻点马背腾空而起,从围墙翻入。

    落地瞬间,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萧乙一头栽倒在地。

    恍惚间,有人来到他身边,唤他几句“萧公子”,听声音,似是宋清琢身边那个侍卫黎朝。

    那人将他扶起,掰开他的嘴,将一个滑腻的东西放入他口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萧乙虽神志不甚清醒,却依旧运功拼命锁住咽喉,不让那物落入腹中。

    只听黎朝在他耳边道:“萧公子,这是殿下近两日取心头血养成的子蛊,可解你体内噬骨虫。殿下吩咐了,今日若是发生变故,便令我寻到公子,将此蛊虫交给你。”

    如此,萧乙这才吞咽下去。

    不出须臾,胸腹一阵气血翻涌,他猛地吐出一口寒血,只见那血中,躺着一大一小两只蛊虫。

    身体的痛楚逐渐驱散,萧乙睁开眼,抹了把唇边血渍问:“取心头血,那他……”

    “萧公子不必担心,殿下有内功护心,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黎朝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萧乙追问。

    黎朝叹了口气道:“殿下不让我将此事告诉公子。此举实则伤及心脉,难以恢复。往后每日每夜,殿下恐怕都将在噬心之痛中度过。”

    此言一出,萧乙心中错愕。

    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宋清琢都面色自如,让他分毫察觉不出异样。

    即便追溯根源,是宋清琢给他下蛊在先,可萧乙却依旧百般不是滋味。

    “对了,殿下还让我转告萧公子,若是想见发簪主人,就去找太傅夫人。”

    “太傅夫人?”萧乙疑惑,重复问了一遍,“可是那位庞老夫人?”

    他记得在荔城禅风寺,曾遇到过这位庞老夫人。

    “正是。”黎朝点头,又补了一句,“太傅府在城南,十里街附近。”

    萧乙心中清楚黎朝只是个传话人,询问他也问不出太多。

    “我知道了。”他从地上站起身,“谢谢你,黎朝。”

    这番话说完,他再次翻墙而出,回到马前上马。

    夜浓如墨,不远处火光的照耀下,萧乙自衣襟中取出翠玉发簪。

    南丞相说过,庞世忠曾是先太子师,亦是背叛先太子的人。今日在晚宴之上,他又一次背叛了如今的太子。

    世忠世忠,可真是个好名字。

    而他的夫人,究竟又知道些什么?

    萧乙眉头紧拧,收起发簪,调转马头再次踏入暗夜。

    待行到街道拐角处时,正对面驶来一架马车,萧乙一眼便识出,这是七爷的那辆。

    不出意外,马车停在了萧乙的马匹跟前,萧乙只得将马停下。

    “这么晚了,去哪儿?”七爷沉沉的嗓音从车厢内传出。

    车帘子没有被掀开,见不到七爷,萧乙心中颇为复杂。有些失望,又稍稍放松下来。他下意识地隐瞒自己的真实动向:“刚取完东西,正准备去找七爷。”

    话落,半晌没有人再言语。

    短短五六日未见,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变了。萧乙思量不出,便也没有多想。

    “这个方向应该不是去皇宫的。”只听七爷又道。

    听着这话,萧乙也疑惑,七爷是从皇宫过来,怎么会走这条道。

    只不过眼下被询问的人是他,萧乙不是擅长撒谎的人,也没想过一个谎言要用这么多谎言来修饰。

    “夜里太黑,走错了道。”他只能这般说。

    “既然太黑,容易走错道,那便上马车来吧。”七爷掀开车帘子,朝他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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