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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破阵曲》 60-70(第5/15页)
轻拍了拍她后背,应了一声:“睡吧。”
这些后顾之忧,会有他帮她。
他手中的势力永远效忠于她。抑或是说,她才是他倚仗的势力——
翌日,宫中一道圣旨下来,众人才知东北王之女?怡景郡主在此次锦城治疫中立了大功,无?不交口称赞陈氏女?光耀门楣,东北王有此女?,乃是天大的福气。
陛下于她恩宠不衰,只可惜体弱,不然在官场杏林闯一番功业也不无?可能?。
丰厚的赏赐由御前女?官带着浩浩荡荡离开宫门,经过人潮如织的繁华街坊,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进了陈府。
世?子陈霖因病卧床无?法露面,好在宫中来人宽容并不计较,只与陈皎皎笑着交谈祝贺了一番。
此次是照雪亲自来陈府宣旨,以?示皇恩浩荡。她把圣旨交给陈皎皎,笑着道:“此次锦城瘟疫能?解决,多?亏有了郡主的药方,陛下特地叮嘱了,这些赏赐郡主安心收下便是。”
能?在这些事上帮阿缨姐姐一把,她也十分高兴。陈皎皎顺着搀扶站起,嘴角含笑:“臣女?会去?向陛下谢恩。”
许久不见阿缨姐姐,她也感到想念了。
这几日她做出一道新的点心,不会太甜腻,姐姐一定会喜欢。
照雪听了神色未变,却是摇头,“郡主就不必奔波了。这几日陛下大病初愈,精神还未恢复好,除了理?政,旁的时?候不见人。”
陈皎皎一愣,心中微微诧异。
朱缨不在宫中的事她是知情的,前些天她也一直住在宫中,直至前日才回到自己府上。当那?日宫人告诉她可以?离宫回府时?,她便知道是朱缨平安归来了,不由心中喜悦难抑,就想着去?承明殿一见,却被宫人拦下,说陛下没有闲暇,请她先行回府安歇。
她以?为是陛下刚回来事务繁多?走不开,便没有再去?添乱,待改日再进宫也是一样。谁知今日再度提起,却还是被拒绝。
她深知朱缨并没有患什么?疾,如今避而不见,难不成是有什么?别的难事?又或者,难道姐姐在锦城真的意外染上了什么?顽疾?
陈皎皎满是担忧,照雪明白她所想,压低声道:“郡主宽心,陛下是有别的要事。”
照雪一直在朱缨身边,能?看出陈皎皎的一片真心,奈何如今局面扑朔迷离,任谁都不可尽信。她心有恻隐,才出言安抚。
“臣女?明白了。”
虽然心中不解,陈皎皎还是应声。
姐姐这样做必是有她的道理?,她不能?任性胡闹。
疯囚
将照水送出府邸, 陈皎皎带着侍女小厮亲自清点了送来的赏赐,竟发现里面夹着几本?罕见的医书,是她多年都?没?有寻到的,原来一直被藏在皇家书阁。
她面带喜色, 吩咐人?将东西好生安置在她的书架上, 心?道阿缨姐姐果?然懂得?她, 知?道她喜欢什么。
还有些珍贵的药材, 应是给兄长的。她让人小心收进库房,去厨房端了刚煎好的汤药和一碟点心?,去了陈霖房中。
小厮已被尽数挥退, 房中仅有陈霖一人。宽大的白绸遮住了他的双眼, 只有那双紧抿的唇, 才能看出些许其主人强压的情绪。
他一言不发, 手上却握着拳, 显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
毁了, 都?毁了······
听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随后是一声轻柔的“兄长?”。他手上力道蓦地一松, 垂头吐了口气。
陈皎皎未觉异常, 唇畔噙着笑, 走?近将食盒中的东西拿出搁在?桌案上, 细声道:“兄长?,药来了。今日这药苦了些, 喝完记得?吃块点心?,好压一压。”
陈霖没?有接过药碗,直接问:“是你帮了锦城?”
听兄长?语气不善, 她有些怯,犹豫片刻忐忑道:“我曾经收过一些瘟疫药方, 想着可能有用,便给?了陛下······”
话没?说完,突然哗啦一声巨响,原本?稳稳放在?桌上的青瓷碗碟被一股力道悉数扫翻,点心?的碎渣混着褐色的汤药洒了一地。
她浑身一抖,面带错愕抬眼:“兄长?——”
陈霖胸口起伏,显然处于盛怒之下,厉声道:“我早就嘱咐过你,为什么要掺和那些事!”
他分明再三叮嘱过她,如今都?白费了!
陈皎皎从未见过兄长?如此模样,受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回神后依旧胆怯,还是嗫嚅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锦城安然渡过难关,本?是件好事,为何兄长?却这样说······”
“父亲在?一方为王本?就惹眼,我们身为儿女?在?魏都?为质,本?该低调度日,你这样做看似立了功,怎保陛下不会猜忌?”
陈霖怒气未消,语气重道:“你这是把我们陈氏一族架在?火上烤!”
陈皎皎不觉自己有错,更不知?兄长?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心?中不解又难过,被这番话刺得?白了脸。
她想开?口,却又听陈霖愠声道:“出去。”
“这些日子你不必出门了,在?房中静思己过吧。”
这是变相要禁她足了。
千般委屈涌上心?头,她不敢忤逆兄长?,一瞬间红了眼眶。
长?兄如父,陈皎皎自小跟在?兄长?身后,一向对他马首是瞻,这次本?以为会得?到他的夸奖,可为何······
陈霖别过脸,显然是不愿再多说。她无法,只能黯然离开?,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门被轻轻关上,一切归于平静,原本?干净无尘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却无人?敢进来打扫。
听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霖无声低下头,吃痛般扶住了一侧肩膀。
伤口又裂开?了,可他不甚在?意,扯下了眼间那白绸,手指缓缓收紧成拳。
柔滑的上好白绸在?他手中渐渐抽搐变成一团,被压出道道难以复原的褶痕。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的变数竟是她——
“韦佥事。”
诏狱走?廊中光线昏暗,两侧守着的乾仪卫纷纷向来人?行礼。
韦顺没?有应答,一人?径直走?向最深处,在?一间牢房外站定,抬手示意守在?门口的狱卒退下。
狱卒没?动,面带为难道:“大人?,此人?极为重要,乾仪使特意嘱咐过······”
韦顺阴了脸色,横过一眼,“本?佥事不入内,只在?门口说几句话也不行吗?”
一个周岚月,后面跟着一个苏若胭,两个女?子将北司诏狱守得?愈发严实。他官至乾仪佥事,身为乾仪卫司的二把手,不该过得?如此憋屈,如今处处制肘,连审个囚犯都?要看人?脸色。
狱卒低头不敢出言,却也不肯退下。他忍下火气,反笑道:“周大人?命令如山大,既如此,你便好好在?此看着。”
说罢,韦顺不再理?会狱卒,目光移向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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