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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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再度席卷了他。

    这些年他连做梦也没敢这么想过。

    清冷如斯的丽人,会在清醒之时主动亲近于他。

    “元蘅,不行。”

    他说不全话。

    元蘅声线黏润:“我又没想旁人。”

    他听懂了。

    当年的争执原由不过就是,那一晚元蘅心中想的是旁人。而今夜她却说,此刻没有饮酒,她在想他。

    那道曾割断两人情分的裂痕,被人轻柔地双手覆上。但他却心软了,将她抱得更紧,深吸了一口她衣物上馥郁的熏香,道:“但不必如此。”

    不必你俯身来就我,我亦会追寻你。

    元蘅却缓缓抬了下巴,双眸映上月光,晶莹如玉。她道:“与什么都无关。你不要想那么多。那夜你离开启都之时,我在城楼上望了好久。后来看不到了,就觉得或许世事向来如此。阴差阳错,爱恨分别。可你还是回来了……”

    城楼之上?

    闻澈浑身一颤。

    他离开的那夜,狂风乍起,暴雨如注。他没顾得上回头看,却不知有人在城楼之上遥送他的背影。他以为的不辞而别,是元蘅的送别。

    心里疼痛如针扎。

    可是她唇边却仍是轻淡的笑意。

    “阿——”

    澈字尚未出口,闻澈似忍无可忍地单手握了她的后脖颈,不容推拒地回吻过去,用夜的潮热驱散这些年分离的寒霜冷雨。

    也只有过曾经那一夜而已,还因为醉意最后只记得凌乱。可如今不同,她身上的半/褪的寝衣就是撩拨,齿缝里溢出的每一声都是蛊/惑。

    她成了浓雾中开出的一树桃花,被炽烈的雨打落一地,又被人高高捧起,抛向云端。

    最后那雾气被她的眼眸尽数收去,化成难耐的湿润。

    元蘅咬着他的衣襟,连声音都被碾碎,只剩下断续。

    过往闻澈总睡不好,午夜梦回时常觉得心口缺失一块,赫然露着丑陋的疤痕,连他自己都无法触及慰藉。直到如今,他将她压回了柔软的床褥之上,而她的藕色双臂还与他纠缠。

    那一刻,缺失才被填补。

    一夜浮沉梦,谁也没睡安稳。

    帐外的天色还早,点滴着又落了雨。

    与上回醒来之后人没了踪迹不同,此刻的元蘅正闷在他的胸口睡得沉。鬓发尚且微湿,衬得她肤色更加透白,仿若稍一施力就要落下痕迹。

    他像是还没从梦里清醒,着了魔般迷恋着怀抱元蘅的滋味。指腹从她的额头抚下,途径细眉,最后移至她眼底那片因为没睡好而落下的淡青痕迹。俯身细碎地亲吻她,痴迷缱绻。

    尚睡得熟的元蘅挣了下,没挣开,最后一口气喘不匀直接醒了过来。

    是她先勾的人没错,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向来待她温柔细致之人,昨夜却如风卷残云,半点温柔都不见。

    “醒了?”

    元蘅翻身背对着他:“没醒。”

    再不想理他了。

    元蘅这回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可这决心在他的碎语中融化了。这人不厌其烦地附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吐息钻进耳中,引得人浑身都麻。

    晦暗的晨时万籁俱寂,散落一地的衣物看得人面红耳热,幸好清冽的风吹透床帐薄纱,将燥意驱了个干净。

    “闻澈……”

    “嗯?”

    他还吻着她的耳后。

    元蘅道:“你讲一讲当年,你为何会被赶去俞州的事。坊间传闻众说纷纭,但我想听你说。”

    闻澈动作一滞,哑然一笑:“此刻提那些晦气事做甚?”

    “是晦气事你如今觉得无所谓,还是你不肯跟我提?”元蘅终于转过身来,如拥抱的姿势将他圈住,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闻澈无奈笑了,终于妥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何必装可怜?明知我看不得你这副样子。只是那些事太无趣,说多了惹人厌,索性从不提起罢了。”

    摸到枕畔的素色束发带子,元蘅便拿闻澈垂散的头发缠着玩,顺带听他说话。

    “你也知道,我父皇年幼时登基,幸得陆太后抚育。陆太后垂帘听政数年。可是我父皇不愿她再过多干涉,也不想陆氏外戚过于权盛,便想着收回权力。陆太后还政也算干脆,但自那以后陆氏就没了依靠。但彼时陆太后手中尚有十二卫兵权。后来她谋逆,欲扶我六弟弟闻泓登基。闻泓那时太小了,正合适为人傀儡。”

    “嗯。”

    元蘅不小心把束带系了个死结,正想办法拆开,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后来纪央城兵乱了。本以为是陆氏兴兵与陆太后里应外合。但不多时启都之乱被你外祖平定,陆氏竟进献了姜牧的头颅。还奉上了姜牧与太后往来密谋的书信,自说大义灭亲,围救陛下。”

    听到姜牧的头颅,元蘅解死结的手顿了一下,但仍旧没说话,又应了一声。

    “接着的,就是后来谋逆案的平定。调遣十二卫的权力被父皇交给了你外祖,而姜牧被满门抄斩。再然后……他与我母后离心。”

    元蘅问:“因为闻泓?”

    “是。因为太后欲扶闻泓登基,父皇认为此事我母后必知晓内情且参与。但没有实据,只能将她暂且幽禁庆安宫。接着,就是你爹……”

    元蘅笑不出来。

    当时的元成晖与姜牧关系极好,但姜牧平白落难,他为了保下元氏一族,只得与陆家站在一起,被迫写下奏折,对梁氏落井下石,试图与陆家人一同将梁氏拉下来深渊来。

    “我气不过!我母后对父皇一往情深,断不会参与谋逆。但父皇不信,还冷待她。那时我在气头上,在宫宴之时借着酒意闯了大殿,将他……将他好一顿骂……”

    闻澈思及此处笑出了声。

    元蘅也笑了:“骂的什么?”

    “嗯……薄情寡义,宠信奸佞,诸如此类的话罢。”闻澈抓了把头发,看着上面缠成死结的束带,“当时宫宴上满朝文武皆在,我也就是饮了酒壮胆,如若不然也不会那般莽撞。”

    他说这话时是笑着的。

    好似这一切只是一场笑闹。可陆太后死了,姜家覆灭了,余下的罪名都要梁氏担着,都要庆安宫的皇后担着,都要闻澈担着。

    可那时的闻澈也才十几岁。

    俞州地偏,但他去得义无反顾,哪里有半点后悔的模样?他分明是堵着一口气心甘情愿去的。皇后在深宫他无能为力,但他只有留在梁晋身边,才能真切地护住自己的舅父,那个为北成立下汗马功劳的良将。

    良将不该被猜忌。

    皇帝将皇子放在自己猜忌的将帅跟前,是要看梁晋是否真的有不轨之心。

    而梁晋却为闻澈磨出了一身硬骨。

    闻澈继续道:“但我最对不住老师。他因为我的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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