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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FF7][SC]星之花》 6、06(第4/6页)
驳任何一点而惊讶。不反驳并不意味着承认,但至少证明了这个威胁是有效的。他真的认为安吉尔会违背承诺?或者,真的认为自己在安吉尔心中没能占上哪怕是一点点的分量?
简直不可思议。哪怕总是被评价为不近人情,萨菲罗斯也明白这事必须瞒着安吉尔来做,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你做的哪一件事不像是来杀人的?”克劳德妥协了。如果连死亡都不介意,那么几个问题当然无所谓,他不能激怒萨菲罗斯。同时,对于这些无用的问题困惑更深,他不明白萨菲罗斯想做什么,一直不明白,不过他也已经习惯如此。
这个宛若抱怨的说法令萨菲罗斯有点想笑,他感受到了某种本人或许没意识到的冷幽默,“可以。下一个问题,是什么理由让你从桥上跳下去?”
“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萨菲罗斯反问,“除了掩饰你不是人类?”
又是短暂的沉默,通常这意味着犹豫,但也可能是在编造借口。克劳德能站出来便证明胡妮丝是足够的筹码,可是萨菲罗斯并没有辨别真伪的方法。他可以把俘虏分开审讯,用酷刑与心理攻势套出想要的情报,只是大部分时候,这不是他的工作。他也确实可以去折断男孩的手臂,一个问题重复三次,那不会比折断一根铅笔要难,也十分有效,但这个问题还没必要。
克劳德似乎终于编造好了他的理由,他张开口,然后忽然痛苦地捂着心脏的位置弯下腰,疼痛令他按捺不住地喘息着。直到他跪下萨菲罗斯也没露出多余的表情。体温过低,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只是催促他们要快点。
“不要告诉安吉尔……”他手指勒紧,极力平缓呼吸,“车祸不是意外,卢法斯想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还有别的什么计划,所以我必须尽快离开。”他咳了一下,像是要呕吐一样难受,“然后我不会回去了。没有我更好,不是吗?”
『那么,我想结论已经很明确。斯卡雷特。』
中午的投票,那不是偶然?可为什么?
萨菲罗斯确实不会告诉安吉尔,与神罗继承人之间的龃龉对一个特种兵而言不是好事,当然对于卢法斯这种近乎冒犯的行为他更多的是不快。但是他也注意到另一个细节,暂且将卢法斯的事搁置,“如果你不打算回去,原本你想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克劳德茫然地摇头,“我没想过……”
白发的青年几乎是立刻察觉到其中细微的矛盾,与克劳德的虚弱相反,兴奋令他更为专注。这意味着两件事至少有一件是假的,“离开可见不到你妈妈最后一面。”
“不一样的。”克劳德轻声说,薄雪积在他的背上,已经不会融化了。他不擅长说话,为了让萨菲罗斯满意已经竭尽所能,“如果你没有来到这里,我没有回去的机会,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想她。一开始没有希望,与有了希望再绝望,是不一样的……”
男孩抬起头,花了些时间找到萨菲罗斯。简直狼狈透了。什么都没穿,也站不起来,又变得只能仰望他。但是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他在他面前一直就是这么的窘迫,第一次想好好表现的时候一下就被怪兽杀死,又或者是在狭小的车厢里当着神罗大将军的面吐得稀里哗啦。这些阴影在他真正长大后的那些年里依旧存在,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仿佛事实本该如此,萨菲罗斯永远完美无缺,而克劳德·斯特莱夫只适合羞耻与卑微。
神啊,他看上去真好……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残酷……如果萨菲罗斯一直是这样该多好,他会更习惯,也会更安心。为什么人总是会变呢?
“下一个问题。”白发男人毫无怜悯地开口,不给一点缓冲的余地,“把你变成这样的人是谁?”
这种问话方式糟透了,萨菲罗斯几乎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随心所欲。尽管突发的状况并没有留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但哪怕时间充沛,他大概也就是这个风格。克劳德对这种简单粗暴却相当适应,“不知道。”
“撒谎没有任何好处。”
“我没有!”必须要让萨菲罗斯相信,可是舌头打了结般说不出解释的话。见鬼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人想要怎么样的答案?还是他永远都只能看见自己想看的,听见自己想听的?“一开始就是这样,出生以前就是,这是我的错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面对忽如其来的怒意,萨菲罗斯挑了挑眉,他不明白,“你在生气?”
“……”
“为什么?”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能决定的,现在回答我,为什么。”
男孩嗡动着嘴唇,痛苦而压抑。那双宝石蓝的眼睛闪烁着欢欣的时候是一种富于感染力的美,但是忍耐着屈辱的时候,却呈现出令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萨菲罗斯知道会有一些人喜欢的,米德加上流社会中某些病态、畸形的人。
“或者我来猜测一下……你想到了某些人?”萨菲罗斯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不是,他看得出来猜错了,“某些实验?”没有反应,依旧是被怒瞪着,只是那种愤怒更像是某种无用的、可怜的自卫,“还是说承认自己是怪物就这么令人难以忍受?”
“萨菲罗斯,”克劳德嘶哑地吼了出来,用尽全部的力气。他受不了了,如果没有什么能停止这场对话,他会忍不住斥责萨菲罗斯,然后说出一切,“杀了我!”
萨菲罗斯一怔。
他第二次迈上教堂门前的石阶,穿过飘雪来到男孩身前。克劳德必须把头仰得更高才能对上那双淡青色的眼睛。青年沉默了一会,本来有很多的问题,但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最后一个问题。”他弯下腰,凑到男孩耳边,银色的长发如丝绸般散落在薄雪上。也许他并不带恶意,但是这句话像利剑一样钉在了克劳德心上,比十把正宗还要残忍,“为什么是安吉尔?”
然后在男孩回答以前,正宗忽然就穿透了他的胸膛。萨菲罗斯站起来利落地抽出长刀,鲜血热腾腾地喷涌而出,赤红的、属于人类的热血。克劳德没有挣扎地栽倒在地,血泊漫延开来,将皑皑白雪融化,然后顺着台阶滴滴答答落下。
“为什么?”萨菲罗斯将血甩落正宗,等待着将死之人最后的坦诚,“你想利用安吉尔做什么?”
不疼。很温暖。手指微微动弹一下,似乎又恢复了知觉。冬天那么冷,他以为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可血竟然是热的,像火一样要将他烫着。
我足够努力了吗,爱丽丝?可以休息了吗?
我死后会抵达约束之地吗?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回应他的只有可怕的寂静。
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孑然一身,像是个走错了时代的亡灵,游荡在大地上无声地哀嚎。想抓住的、想保护的东西全都从手中流逝,无论如何努力,最终什么都抓不住。
我想回家。
眼泪溢了出来。
『妈妈,活着总是这么辛苦吗?』小小的孩子扁着嘴噙着眼泪,擦破了的脸颊渗出血丝,『如果是,为什么我们要活着?』
『我很遗憾,是的。』女人蹲了下来,心疼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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