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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FF7][SC]星之花》 2、02(第4/5页)
白色,他实在太冷了,“我以为……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为什么?”文森特解下披风将男孩裹了进去。
克劳德缩进男人的胸膛,没有回答。
故友的表情看上去好多了,想必是已经见到了露克蕾西亚。多年以前,或是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当他们久别重逢时,年长的男人面上严肃依旧,可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些沉重的东西忽然就烟消云散了。克劳德发自内心地为这样的好友高兴,可是想要开口时又变得不自信起来。
一道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文森特对他而言亦师亦友,即使不开口请求也会得到帮助,可现在他们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那么,他又什么理由去请求这头独行的地狱犬呢?克劳德确信在有人需要的时候文森特会伸出援手,他知道好友的秉性,虽然看起来冷漠,却是毋庸置疑的友善和温柔,文森特值得信赖。可是……可是为什么就要帮助他呢?为什么克劳德·斯特莱夫会有这个资格呢?
克劳德深深信赖着文森特,他只是没办法相信自己。
“我想去镇上。”半晌,他轻声说。
“暴风雪快来了,回尼布尔海姆是最好的选择。”文森特的声音隔着胸膛传来,低沉的、稳重的,“你想去镇上做什么?”
“妈妈病了,我想去找医生。”
“什么时候的事?”
“……”
“所以你一开始找到我,不是因为露克蕾西亚想见我,而是希望我带你母亲去看医生?”
“……”
文森特了然。他低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男孩难堪的表情,对方因受到帮助而感到羞愧。他惆怅地叹了口气,加紧了步伐,因为怀里身体的温度正逐渐降低,“你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早点告诉我,有求于人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从来不是。”
克劳德咬紧牙关,克制不住地发抖。文森特以为他感到冷,小心挑着没有被浸湿的地方拥紧了些。风雪里冰霜凝结在男孩的睫毛上,像极了颤颤巍巍的眼泪。
他们在神罗别墅的旧址设法找到了点应急的东西,总算把克劳德包扎得不那么凄惨。文森特随后拎着克劳德回到家中,自己则要离开一趟去找医生,临行前他将焰色的召唤魔石重新放到了男孩跟前。
“我不会问你从哪得来的,但是不要交出去,哪怕是特种兵也不行。也别提到我,会惹上很大的麻烦。”黑发男人不厌其烦地强调这一点,将特种兵三个字咬得很重,雾气散开在空气里,“医生的事我会想办法,魔石你自己留着,总有一天会用得上。”
克劳德没有接,他希望文森特能收下不死鸟,总比留在一个不能使用魔石的人手里要好。
见状文森特蹲了下来,牵起克劳德没有受伤的右手,将魔石放在了小小的手心里。背对着房屋光源的克劳德能看清那双猩红之眼里流露的淡淡暖意,他想起文森特总是十分招小孩子喜欢,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以前,大手自然而然地就罩到了他的头上,胡乱地揉了揉。
“等我回来。”他与克劳德碰了碰额头,旋即转身隐没于无尽的风雪中。
暗色的血顺着魔石流淌而下。
克劳德忽然明白了一切,跌跌撞撞伸出手要拉住他的衣角——
文森特。他的老师,他的战友,他的同伴,他的慰藉,他的救赎。他离去的背影就和扎克斯一模一样。
“文森特!”他向前一步踩到积雪里,受伤的腿一软就跪了下来,绝望的嘶喊被淹没在寒风的哭泣里,“等等我,文森特!”克劳德虚弱地在在雪里挣扎了几下,黏腻的血又渗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别丢下我……求你别再丢下我……文森特……扎克斯……”
他再也没有回来。
真是个糟糕的梦。
他感觉血都要凉透了,身上不剩一丝温度。
“你觉得这事能瞒过去吗?”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有些轻佻,但是和扎克斯那种莽撞与活跃不同,是更为优雅与高傲的语调,可是二者又有某种奇异的相似之处,“塔克斯似乎打算把事情压下去,内网上连医疗记录都查不到。”
“瞒不住。”另一人淡淡回应。
细细分辨之下或许还有几分沮丧,但是克劳德来不及考虑,他在那声音出现的瞬间紧绷,猛然睁眼朝另一侧缩去——他本想干净利落地一跃而起,可这不是他身经百战的身躯,还有着力点太软——结果撞上病床的护栏,杰内西斯眼疾手快地扶稳了床,“手——小心手!”
克劳德想都没想就拔掉了针头,又后退了一点直到背部触到墙。
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交叠双臂坐在床边,近乎透明的淡青色双眼投来一瞥,男孩的呼吸一窒,回忆纷至沓来。爱笑的妈妈,萨菲罗斯俯下身,妈妈倒在血泊里,浑浊的双眼再也映不出她孩子的身影。一切最后湮没在他心中永远不会熄灭的火海中,那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哇哦,简直是一只毛绒绒的炸起来的小雏鸟,尤其是惊恐的眼睛。
萨菲罗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心里默默地想着,虽然从不会看气氛,但他明白适时保持沉默总是没错的。
“别吓他,萨菲罗斯。”杰内西斯的话叫萨菲罗斯无趣地转过头,青年摊开双手示意没有武器,不过他不觉得这种战场上的手势此时有用,“别害怕,没人会伤害你……或者要我给你念上一段loveless吗?”
“别过来!”克劳德的尖叫破了音,整个人简直贴到墙上去了。杰内西斯没戴手套,上头沾了血,留着会被安吉尔发现。但是他误以为这孩子真的有这么讨厌loveless,于是露出了震惊且受伤的表情。
“loveless也救不了我们了,大诗人。”
“你闭嘴。”杰内西斯忿忿地坐了回去,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们需要安吉尔。”这种情况下一个安吉尔能顶上十个杰内西斯,不以萨菲罗斯衡量则因为这人彻彻底底是个负数。
“值得庆幸,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可怕至极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杰内西斯僵硬地转头看见安吉尔推门而入,这才明白方才萨菲罗斯的『瞒不住』是什么意思。他背对着玻璃窗所以看不到,但是从萨菲罗斯的反应来看也许安吉尔待了不只一会儿。
他绝望地给安吉尔让开道。
安吉尔。
克劳德稍稍冷静,竭力忽视掉萨菲罗斯的存在,脑海中快速闪过事情的前因后果。没什么复杂的,他失控了,然后被萨菲罗斯一脚踹飞,内脏扭曲的钝痛几乎令他呕吐。只是踹了一脚,只是……去他的只是一脚!
他要怎么冷静?
现在他这么弱,什么都做不到了,这和以前有什么分别?
“发生了什么?”安吉尔担忧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感到男孩的体温有些偏高了,还淌了不少汗。刺痛令克劳德瑟缩了一下,他很好的控制住,但是安吉尔依旧注意到并且收回了手。
“没什么。”克劳德挤出简短的几个字,无论是忽然的失控还是差点被萨菲罗斯一脚踹死,他都不希望更多人知道。像是要说服安吉尔,他重复道,“什么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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