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单很柔弱的[电竞]: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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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奇怪地瞪了人一眼, 阴阳怪气儿地怼了一句:“若是真那么严重、我还叫他来房间里做什么?泡茶啊?”

    “真是闲得”

    “谢了。”

    数落的话还没说完, 等再度转头,房间门口的人早已消失不见,连个人影都没留下。

    周教授一愣,气得手里的龙井都被热水冲泡的溢了出来,落得满茶台都是。

    “小兔崽子跑这么快!”-

    检查结果已出, 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

    无非还是因过度劳累、再加上长时间处于高强度的训练,导致的肌腱与腱鞘之间相互磨损,外加上局部肌肉组织有些损伤,因此需要多加注意休息、再配合上物理治疗, 以防止症状继续恶化下去。

    只是当季司早看到周教授正手拿一根大约半尺长、泛着冷银色光芒的粗针, 解开路北辰手腕处的绷带、从人手腕侧面扎进、穿透, 再穿出的时候。

    还是不由自主地牙根儿发酸,眉头轻蹙着, 下意识地想逃。

    这哪儿是针灸啊。

    这简直不是在上刑嘛!

    因此,当一旁的小助理手拿中药包往人手腕上敷, 想给人进行进一步地理疗时。

    在刚刚触碰到人的一刹那。

    季司早蓦地转头,礼貌微笑,随口寻了个借口,抬脚便溜。

    中医真可怕。

    比住院手术可吓人多了。

    麻药一打、手术台上一躺。

    眼睛一闭一睁不就结束了嘛。

    总比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受刑强多了。

    路北辰转头、看着人离开再也没有回来的身影彻底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就是Moon神说的天不怕、地不怕?

    随即看着那根穿透自己手腕、还要上下揉捏转动的银针,默默地垂了下视线。

    看起来确实有点吓人。

    若不是这位周教授是国内外顶尖的中西医合璧型选手:文能兵不血刃、只开药扎针治手腕;武能亲登手术台、征战六个小时完成精密缝合,手不抖腿不软的创造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

    他也是绝不敢将自己的右手就这么交给人‘摧残’的。

    更别提周教授单手控针、另一只手还有空把着他那个小巧的紫砂壶,正对着壶嘴品着茶。

    看起来极其的不靠谱。

    怕不是来开玩笑的-

    半小时后,季司早阴沉着一张脸,被路北辰哄着骗着又抓了回来。

    一进房门、还兜头迎来一声阴阳怪气儿地揶揄:

    “哟,厕所要上这么久啊?”

    “不然老夫再送你个把脉?不然这年纪轻轻的”

    “这肾若是不好、那可是大事儿啊。”

    季司早眼观鼻、鼻观口,只当听不见。

    他一想到路北辰告诉他,若是拖到需要手术治疗,便需要在半麻过程中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对着手腕操刀,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划开肌肉,在几乎要露出骨头的地方翻翻找找、再拿着那个带着弯钩银线的东西,一点一点来回缝合好几个小时。

    便止不住地脊骨发凉。

    不久前,他还不死心地问:“不可以要求全麻吗?”

    得到全麻有概率会对脑神经有损伤,而且静脉麻醉通常会选择在颈部深静脉处注射,以达到麻醉药量,才能顺利的完成手术的答案后,默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位置别、别碰。

    最过分的是,不知是路北辰故作夸张还是骗人。

    和他生动又形象地讲述了一下局麻的经过,需要通过一根又长又粗的针管,从脊椎骨节缝隙中推入。

    还拿那双令人赏心悦目的手指给他比划了一下。

    又在人后腰的脊骨处轻轻一戳。

    戳得人头皮一炸一炸的麻。

    更觉惊恐。

    在得到自己绝对不需要扎针治疗后,麻溜地跑了回来。

    乖巧地坐在那里敷上中药包、老老实实地接受红外理疗灯的照耀。

    活像在烧烤。

    这边烤完还要翻个面。

    烤完一个后面还有排队的。

    以保证每个队员的手都能在出现问题之前提前预防。

    甚至还将广播体操提上了日程。

    劳逸结合、健康备战。

    全副武装、冲击银龙杯-

    这几日队员的训练状态都极度亢奋。

    不知是祁飞放弃的提议激起了大家的胜负欲。

    还是季司早的那句话将所有人的斗志都燃了起来。

    训练室的气氛如火如荼,每个人都兴致昂扬、亟待上场检验,一举拿下夏冠。

    只是除了祁飞。

    夜深,走廊外的平台上。

    许久没有再碰过烟草的祁飞夹着香烟,脚下的地面上落了一地的烟头,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他似乎陷入了一种什么难言的情绪中无法走出。

    甚至已经提前拟好了一份辞呈。

    只等这个赛季结束后,便上交给路北辰。

    “戴罪请辞?”路北辰走进,视线平静的注视着人。

    祁飞支吾不言,只觉无颜再面对这位老板、这位队长,和队里的所有人。

    “我其实,不太明白你在内耗什么。”

    路北辰语气淡淡,见人一直沉默、甚至一句话也不肯说的模样,抬手问人要了一根烟。

    “你你不是不抽了吗?”

    路北辰平静回道:“你不是也早就戒了吗。”

    祁飞哽住,从兜里摸出烟盒递了过去,顺手想帮人点上。

    路北辰摆了摆手,接过火机,齿轮摩擦后带出的火星子在浓郁的夜色下恍若萤火。

    燃烧的火苗将人沉静的侧颜照亮,衬得人愈发深沉稳重,带着些平日里被人敛起的上位者的姿态。

    “我不是来开导你的。”

    路北辰平静道:“只是来提醒你,作为战队的主教练,注意你该背负的责任,和赛季结束前,你需要承担的义务。”

    祁飞愕然片刻,低头答应道:“我知道,我不会突然撂挑子我也没那么”

    “还有,”路北辰再度开口,“如果你是为了你之前所做出的抉择自责,那么我只想给你说一句。”

    “没有人责怪你。”

    “也没有人对你的意见有什么不满,你不用给自己套上那么重的枷锁。”

    “没什么必要。”

    祁飞愣了半晌,手中的烟自顾自地燃烧着,像是在被人遗忘的角落自生自灭一般。

    良久,当路北辰抬手灭掉手中的烟,转身欲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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