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匣[刑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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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子很局促,“不过……”

    “嗯?”

    “我是三月份的时候买的,当时很受不了牟典培偷拿我东西,一个冲动就买了。但是后来我发现那东西用处不大。虽然拍得到牟典培小偷小摸,但我不可能拿着录像去质问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他知道我装监控,指不定怎么整我。所以那监控除了气我自己,也没什么用。时间一长,我就没再管它了。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个监控。这次拆掉就不装回去了。”

    凌猎问:“那它一直开着吗?视频存在哪里?”

    庆子不确定地说:“挨着插座应该不缺电,但它中途有没有关,我真不知道,起码两个月没看过了。如果一直在录的话,那就存在我买的空间。”

    凌猎说:“你手机是不是看得见?”

    庆子摇头,“我手机内存太小,我不看后就卸载了,现在再下的话,得回去一趟才能连上。”

    凌猎立即叫上一名刑警,和庆子一起回到医德巷。

    安装摄像头的插座在电视后面,那里堆着很多线,很隐蔽,摄像头的捕捉范围涵盖了大半个客厅,拍得到大门和通向两个卧室、厨房的过道。

    庆子手忙脚乱地下软件,凌猎则和刑警一起把摄像头取了下来。刑警是个硬汉,一看这东西就火冒三丈。

    丰市因为殡葬文化和夏天的“万鬼巡岛”,好歹算个旅游城市。但摄像头这种东西害人不浅,前些年很多酒店都装了这东西,被曝光后整个城市的形象大受影响,刑侦支队忙活了三个月,终于铲除了以安装摄像头拍摄客人隐私牟利的犯罪团伙,没想到这摄像头还在交易。

    刑警忍不住将庆子训斥一番,庆子更加紧张,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哆嗦。

    凌猎把手机拿过来,庆子说:“你点这个图标,我买不起那种长期储存的空间,半个月一个月会覆盖。”

    监控打开,最早的时间是七月一号,反正不多,凌猎从这一天开始放。牟典培在外看上去还有个人样,但在家中简直邋遢到了极点,时常只穿一条短裤,客厅沙发被他一个人霸占。茶几上的食物想吃就吃,看电视时永远在搓脚。

    这些画面让庆子很不适,他没看多久就别过头去。

    牟典培在家的时间其实很少,他一般早上九点多回来,倒头就睡,下午三四点起来,出去找活。晚上七八点有时回来,有时直接在外面待到凌晨接遗体。

    案发前两天,牟典培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了。凌猎本来以最快倍速播放,此时放慢速度。牟典培时不时咳嗽,经常发出沉重的呼吸,还爱捶胸,像是吸不进气一样。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搓脚了,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很明显,此时药效已经侵蚀他的身体。

    案发之前的傍晚,摄像头拍摄到了牟典培和庆子交涉的一幕,和庆子描述的差不多。七点半,庆子离开出租房。牟典培看上去很难受,走路都歪歪扭扭,撞到了凳子。他刚才和庆子说话时强撑着气势,人一走,他就不行了。

    他似乎想回卧室去躺着,但手扶着墙壁,痛苦地喘气。之后,他摸索到更近的沙发,轰然躺下,很久没有动静。

    夜幕降临,外面响起广场舞的乐声,屋里没有开灯,黢黑,牟典培的呼吸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刑警说:“这是吊着一口气吧。”

    时间走到凌晨一点二十分,门外忽然传来动静,凌猎一听就知道,那是有人在弄锁。

    庆子紧张极了,“怎,怎么还有人进来?”

    但锁并没有被打开,因为牟典培察觉到了。他艰难地坐起来,在黑暗里问:“谁?”

    动静戛然而止。

    牟典培蹒跚走到门边,声音嘶哑无力,“谁大半夜不睡觉上我这儿找茬?”

    大约是他的声音给了门外人勇气,对方说了一句话。牟典培说:“是你?”

    凌猎将画面拖回去,又把声音调到最大,模糊听见对方说的是:“老牟,是我,刚碰见庆子了,说你病得有点严重,他买了药,让我顺道给你带上来。”

    庆子大惊,“不是我!我没有给他买药,也没有让任何人带给他!”

    凌猎说:“别急。”

    牟典培想去拉门把手,但一下子撞在门上。外面的人说:“你这是咋了?”

    牟典培已经说不出话,像条溺水的鱼,急急忙忙开门。

    门打开,外面的橘黄光芒照入,凌猎看清了那个扶住牟典培的人,刘学林。

    庆子发出一声尖叫,“你们相信我,我只是知道这个人,我和他根本没有打过交道,绝对不是我让他来的!”

    刘学林手上确实挂着一个小塑料袋,摄像头像素一般,看不清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但像几盒药。

    而牟典培此时已经是病急乱投医的状态,口齿不清地说:“带我去医院——”

    刘学林似乎也愣住了,几秒后,他说:“老牟你这是发烧了吧?行行,我先把你捎医院,挂个夜班急症,再去接尸……”

    画面到此停下,不是摄像头不再工作,而是门关上了。

    凌猎要带监控回去让技侦做技术分析,庆子跟着上了警车,哭丧着脸:“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和刘学林对质,我没有买药,也没有给他说牟典培生病!”

    凌猎侧过脸,“那天你离开家后,跟其他人提到过牟典培生病没?”

    庆子愣住,片刻后慌张地说:“说,说过……”

    每天九点多到凌晨之间这三小时,对“金无常”们来说是休闲时间——还不到送遗体的时候,生意也拉得差不多了。他们会聚在一起打打牌,聊聊业内行情,有的人白天太忙,这时候才来得及吃晚饭。

    庆子虽然性格内向,但总归已经吃上“金无常”这一行,于是也逼自己参与“金无常”们的打牌闲聊。当然他不打牌,也不怎么说话,就站在一边,有时有人接的单子太多,看他在,就会分给他一些。

    那天也是这样,九点多,不到干活时间,他想到今晚要送牟典培的单子,会比较辛苦,就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罐红牛,用塑料袋提着,看几个“金无常”下象棋。

    有个姓周的“金无常”说:“庆子,帮老哥一个忙呗,我今晚多出来两个单子,你去接一下?我只抽两成!”

    庆子很是心动,但他自己的单子加上牟典培的,已经吃不下更多了,只得拒绝周哥。

    周哥一下乐了,“嘿,庆子居然有单子不要?”

    因为资历浅,生意少,庆子向来是有单必接的。周哥这么一说,周围的“金无常”都凑来看热闹。庆子连忙解释,说要帮老牟跑几单。

    大家更惊讶,有人说:“老牟那么抠门,居然会给你分活?我咋这么不信呢?”

    周哥笑道:“庆子,你不想接就明说哈,老哥去找别的人。”

    庆子急忙说:“老牟生病了,爬不起来,没办法干活才叫我帮忙的。”

    人们顿时了然,有人揶揄道:“那个老牟,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把活分出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庆子不安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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