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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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回头善意一笑,先前二人在桥头发生她看在眼里,此刻看李青溦神色有几分恹恹的,低声道:“小娘子同郎君吵架了吧?”

    李青溦眸垂落,瞧路过的荷叶,一时未语,只是轻抿了下唇:“他向来清冷自如,有时真的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心中有我。”

    船娘乃是过来人,看她如此,倒笑道:“郎君们多的是这般的。小娘子们越在乎呢越是看不懂。你家郎君是讷于言语,嘴上不说,许心早就说了。”

    李青溦一愣,道:“心?”

    船娘呵呵一笑,船停在岸边的码头上。

    已过傍晚,两岸满是灯火光流明灭。

    船娘放下船橹下船,码头上面有一小小的面摊儿,一旁似是她郎君的中年男子,笑吟吟地将她按在小桌前,端过一碗鸡丝温面,二人凑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说什么,一时齐齐笑。

    李青溦想起船钱并未付,又想起自己未带荷包。忙回到船舱中,她本想叫醒陆珵,瞧见他安静的侧脸,倒也未舍得出声,只轻轻解下他荷包。

    摸着倒是很轻,她一时疑心他也未带银钱,轻轻打开。

    里头只静静地躺着一枚熟悉的琉璃香包,因存放的仔细,榅桲香的香气还很浓,连那络子都未见脏一分。

    李青溦一愣,手里头团着这香包呆呆地未动。

    半晌,一道因刚睡醒而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怎么了?”

    李青溦抬眼,陆珵漆黑的睫微微下垂,一双润澈如春水的眼睛不错眼地看着她。

    他深邃的五官未见波澜,同往常看起来一般。

    李青溦一时未语突揽住他的腰,伏低身子轻轻靠在他胸口。

    她冰凉丝滑的发轻轻拂过他的下颌,陆珵鼻端闻着一股清清的玉兰花香,她的身子也似是一株玉兰花一般,柔又轻,泛着潮气一般。

    陆珵身子微僵,手轻轻攥住她的手腕,正要推开她,一时又未动。他脸上有几分茫然,垂头又问她:“怎么了?”

    傍晚的光落在河面上,每一缕橘黄得光都那样纤细,河面开满了深深浅浅的橘黄色的花。

    李青溦贴近他的胸口,四周静得出奇,隔着水声,她渐渐地听见他擂鼓似的心跳声。

    她抬眼看他:“一个男子若是心中有一个女子。她若靠近他,定然能听见他心口丁丁的回响。”

    “我听见了。”

    作者有话说:

    有时候真的不是故意鸽哈…是实在码字慢呜呜。

    帮我可爱的基友友推一下文,感兴趣的可以移步        金花银蕊《夫君逃婚后对我真香了》

    重生前亓官婌是亓官家的女家主,生得清丽高洁,是颍川州众人求娶不得的人间富贵花,本该择一如意郎君入赘偕老。

    却因为一场宴会上被知州府新认回来的真少爷看上,真少爷因求娶不得因爱生恨,算计她家破人亡。

    流落街头之际,先前的爱慕者皆退避三舍,唯有沦落为农妇之子的假少爷对她伸出援手,护她安稳。

    重生后亓官婌左思右想,果断下聘提亲,纳假少爷为夫。

    结果前世被真少爷欺压都没跑、还能打个有来有回的假少爷,就这么跑了???

    ·

    知州之子顾筠溪,声名在外,当代大儒关门弟子,顺风顺水多年,端的是恣意横行、鲜衣怒马少年时。

    谁想到先是真假少爷揭露,他成农妇之子,后是颖川州女首富,开口下聘强纳赘婿。

    这富贵,不要也罢!

    顾筠溪前脚刚跑,后脚就捡到位遭受蒙骗的绝世美人。

    美人容貌秀丽,似那水中浮萍、风中柳絮柔弱无依,可怜至极。本是存了救风尘的怜悯,却不想美人对他刻意撩拨、主动示好,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心间,美目流转皆是风情。

    顾筠溪眸色淡漠,句句劝说后退,却在她对别人巧笑嫣兮之时,终于忍不住霸道的揽住纤腰,不悦咬牙。

    都被撩到这个地步了,不娶回家这很难收场啊!

    ——

    顾筠溪一直知道这个美人有一逃婚的未婚夫,就是害她沦落至此,一度暗地吃醋,非常在意。

    直到他屡次及第、逢考必过之后,亓官婌终于表示要带他回家见见岳丈。

    结果看着面前富贵大气的豪宅,和牌匾上大大的“亓官”二字,再身边眼神宠溺的娘子。

    渣男竟是我自己?

    顾筠溪:“是遭人抛弃?还是故意钓我?”

    亓官婌眼波流转:“少奋斗三十年,夫君不高兴吗?”

    第50章

    “我听到了。”

    她一眨不眨地看他, 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在这般奇亮的傍晚下泛着波纹。

    一张瓷白的脸很像是一轮新上来的弯月,皎洁逼人,叫他移不开视线。

    四目相对。

    李青溦轻声道:“你脸上的神情向来这般自如, 是惯会骗人的。可你的心不会骗人, 我你为何不愿意承认?”

    陆珵性子向来清冷自持, 自小所受乃处世之道, 世事之变。各式的繁文缛节,却好似并未有人告诉过他如何做自己,他也不擅于表露情绪,久而久之, 脸上的清冷许是化了形。

    许是这样惹了她伤心, 但其实并非他本意。

    他心中如何想。

    除却身份, 他自然只是个普通人, 即便面上再自如,每一次见她, 她或笑或恼, 都叫他心里又冷又热。见着她的眼泪,他也会忧患不安。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之事。

    但他不知如何说下,一时未言。

    见他不答,李青溦一时又那日她所说之事,又轻声道:“我也并非要逼着你同我回并州做赘婿。”

    “你知道, 我原也不是那般肤浅瞧不起别人出身的人。我心悦一人,是心悦他的性情能力其它,自不会是心悦他的家世。莫说你是一个八品的小官, 即便你是什么货郎、打渔的又如何呢?”

    她向来只挑对的, 贵不贵的又有多么重要呢?

    陆珵知她如此小, 一时倒真的希望, 自己只是一个八品的小官,为官做事只需恪守本分,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平日里无事同她一起说笑玩闹,晓日寻花,闲游出马。

    即便是做赘婿,也没有什么当不得。

    可他不是。

    他若娶她,她许就如同他母后一般,一辈子困在深苑华庭,似一只笼中鸟一般。

    他不愿如此。

    久未再等到他的回应,李青溦眼中的光亮渐渐地熄灭,一时眼圈又有些红。

    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仿佛是秤砣掉进了棉花里,没有一点回音。

    李青溦不由又想,许是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呢。

    她一时更加委屈。从未有人叫她这样忧患,也从未有人叫她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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