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太柔弱了怎么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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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了。”

    路嘉洋猛地站起,带翻了身后的椅子。

    他顾不上管,快步往客厅走去,随手从架子上扯了件外套,边穿边往玄关处跑。

    “他和小洲一块进小洲家了,”路泓慷声音又响起,“小洲跟你说过今天要见那狗东西的事吗?”

    “没有。”

    路嘉洋穿上鞋,“砰”得将门甩在身后。

    他跑到电梯前,又听见路泓慷问:“那我要过去看看吗?”

    路嘉洋点了好几下电梯下行键,垂着眸,面容森冷。

    见电梯迟迟不上来,他转身往安全通道跑。

    边跑边沉着声应路泓慷:“先别去,小洲不是没主意的人。爸你先盯着,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他脚步一顿,片刻后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改口:“如果有什么情况,你直接报警。”

    ·

    江元洲进屋后没有开灯。

    三年未住人的房子没通暖气,森冷得与屋外毫无温差。

    但如果忽略温度,单是凭肉眼看,根本看不出这房子许久未住人。

    家具一应俱全,空气里能嗅见淡淡的清洁香氛,所过之处皆无粉尘。

    俨然是有人日常在打理。

    江元洲借着落进屋那点月色,缓慢往二楼走去。

    叶怀骋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元洲没理他,拐上二楼,走到江和雅过去住的房间门口停下。

    叶怀骋还停在一楼。

    他已经看不见身影没入二楼的江元洲,但他清楚,他现在也绝不可能走掉。

    只要他现在踏出这栋房子一步,车里的那两个保镖一定会马上下车,拦住他去路。

    江元洲从始至终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对他的行动进行强制性左右。

    可也明摆着,只往他面前摆了一条路——跟上江元洲,走进江元洲为他设下的局里。

    叶怀骋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明知被人牵着鼻子走,却还是必须捏着鼻子跟他走的憋屈感受了。

    一时间记忆翻涌,这孩子经年里曾数不清多少次带给他的恐惧和憋闷又重新漫上心头。

    叶怀骋咬紧牙关,强行将那些令他自尊受损的情绪压制下去。

    毛头小子终归是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大浪。

    他压下眉,终于迈开腿,往二楼走去。

    江元洲等在江和雅房间门口没进屋。

    等叶怀骋走近了,他才推开房门,缓缓走入。

    仍是没开灯。

    屋内窗帘没拉。

    窗外半是海市夜色下寂静翻涌的海,半是远处星星点点的烟火人家。

    月色将室内物件笼罩在一片模糊下。

    模糊中,床前摆了张椅子。

    江元洲在叶怀骋的注视下,迈开腿,踩上椅子,而后转身,眸中不带任何感情地低头朝叶怀骋看去。

    那一瞬,那张与江和雅七八分像的脸在月色模糊下,让叶怀骋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警察将死亡现场的照片拍在他面前,厉声问他:“叶怀骋,2020年6月15日下午三点,你在什么地方?”

    照片里的女人被一根麻绳悬于房梁之上。

    面色灰白,眼睛却还睁着。

    叶怀骋浑身止不住战栗,但还是强行对上江元洲视线,故作镇定地嗤笑道:“小洲,三年没见,你怎么变蠢了?千辛万苦带我来这里,就为了摆这出吓我?”

    “警察给出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三点,我早上十点就离开了,下午三点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占据回了上风,语气也逐渐变得轻快:“三年了,你还没清醒过来吗?你妈她,就是自己发病,想不开,上吊自杀的。”

    他说着,眼神忽然变得戏谑:“这你应该最清楚啊!她发起病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是吗?她不是甚至曾经差点,把你掐死吗?”

    叶怀骋自得意满地以为这些话足够令江元洲竖起的冷静壁垒崩塌。

    谁料他把话说完,江元洲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少年乌黑的眸不带任何一丝情绪看他。

    那如同审视般的目光,同过去十几年如出一辙,却又好似更甚。

    叶怀骋曾无数次在那双眼的注视下,觉得自己好似在脱.光了裸.奔。

    他引以为傲的欺骗手段、他的伪善、他的心眼,在那双眼里仿佛通通成了摆上明面的笑话。

    那双眼的主人看他,永远像在看一个不足挂齿的跳梁小丑。

    叶怀骋强行维持的冷静瞬间崩塌。

    他心底被江元洲轻描淡写地点了把火,火苗逐渐烧旺。

    偏偏这时候江元洲又漫不经心出声:“蠢?这个字,你确定该放在我头上吗?”

    少年立于椅子之上,垂着眸,居高临下看他。

    “一个自以为是贪婪者的心理,连猜都不需要去猜。”

    “靠着一个女人的供养走出小县城,再靠着另一个女人的家族势力为事业搭桥。不小心被她们发现了对方?没关系,只需要让她们再见不到对方。哄着第一个女人说是公司领导逼迫,骗着第二个女人说是第一个女人瞒着你生下的孩子。没想到第二个向来心软的女人竟然敢狠下心跟你离婚?

    啧,有点麻烦。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告诉第一个女人,你已经为了她扛下重压离婚,再去苦苦哀求第二个女人,求她暂时别将离婚的事公之于众,只要不公之于众,你就可以继续享受她身份地位给你带来的便利。你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因为她很善良,善良到即使是一只受了伤到麻雀落在窗边被她看见,她都要连夜将麻雀送去医院治疗。

    果然,她同意了。

    为了长久享受这份便利,你必须继续用满满的爱意将她包围。你向她展现你的真心、你的无悔和你因‘阴差阳错’犯下错误造成的无法挽回而长久痛苦。

    她越狠心将你赶走越好,因为那样,你还可以再利用她的善良,再让她对你多一份愧疚。

    终于,你借着她身份给你带来的便利,自以为在山腰上站稳了脚跟。

    啊,那让你费时费力讨好了多年的女人,终于可以去死了。

    让她去死,太容易了。

    她早就被她那变态的家庭折磨得伤痕累累,而后又因为你给她带来的痛苦身心俱疲,她那一生都在被否定的人生,只需要你轻轻一推,就会彻底倒塌。

    她最害怕行错路,做错事。

    而你只需要告诉她,你们的相遇,自始至终,就是你导演的骗局。

    她就如她父母所说,一无是处,步步踏错。

    她活这一世,走的每一步,都不过是在证错。”

    江元洲每多说一个字,叶怀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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