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我的鱼尾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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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说,效果真的很好,短短一分钟不到,但下面的尖叫已经比前面所有都高了。

    VCR定格在画面上两人隔着时空和虚空对视的一幕,台上灯光再次亮起。

    ……

    大学城附近的公寓内,俊秀的年轻男人斜靠在沙发椅深处,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玻璃高脚杯。

    红酒眼看着就要洒出,他的目光却只是看向正前方的投影屏幕。

    “……我战胜了我的敌人,现在我已找到我自己的方向。”

    “从前我被系在铁丝那端,像任人摆布的跳舞木偶一般,但是现在我不再做傀儡。”

    中文翻译随着歌词一起出现,大舞台上开口的歌者挺腰直立。镜头下他微挑着眉,眼中波光流转,偶尔看来的目光满是自信和不羁。

    话筒放得离嘴唇并不近,传出来的声音却回响全场,清亮而有穿透力。德语天生就是凶狠的,咬金断玉一般,而他的唱腔也干脆利落,靛青色灯光打下来,银色西装衬得愈显意气。

    “‘傀儡’……”司雪涛抿了口酒,轻声笑道,“谁选的歌?这么契合啊。”

    “我。”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司雪涛仰头看向从浴室里走出的金发青年,吹了声口哨:“难怪。我听说你们曾经是一起的,那你见过被系在铁丝那端的跳舞木偶吗?尾巴是不是甩得很漂亮?”

    俞珪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司雪涛得不到答案,无聊地耸肩,再次看向屏幕。

    随着一段唱词落下,舞台上再次出现了第二束灯光,那道声音更为低沉:“只有我能给你自由,你将为了我前进,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理解你。”

    “……”司雪涛捏住了高脚杯颈。

    从歌词和表现来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首歌应该出自一些有故事背景的剧集之类,因为台上的两个人明显有自己的“角色”和情感变化。

    他那先开口的前男友代表的大概是意识的觉醒、反抗,而另一人……

    司雪涛眸子暗了暗,没有人会对前任的现任有好观感,尤其当这个人也并不比自己差的时候。

    然而就算抛开主观因素不谈,另一人唱的,也似乎正是甩不脱、逃不掉的附骨之疽般的阴暗存在。

    “若我想跳舞,我会自己决定音乐和时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引导和陪伴,哪怕是你。我已经与你分道扬镳,别再来纠缠——”

    第二道声音紧跟而上:“——可你已经深爱着我,因为没有我就没有真正的自由!”

    两人的肢体动作不多,顶多就是交换位置,却能明显看出在不断拉扯,相互试探。

    一般的双人合唱都是相互交融、融为一体,和声往往是一主一辅,才能使歌曲入耳时和谐。然而这两个人,唱得却更像是在相互交锋,和声就是为了比谁更能压住对面,拿着话筒当刺/刀用,一句比一句凶。

    司雪涛越听,身体坐的越直,再难以悠哉地摇晃酒杯。

    他眯了眯眼睛,直觉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抓不住。

    直播间的弹幕并没有关,也纷纷表达了同样的感想:

    [这俩是用生命在比谁更攻?]

    [他俩之前不还撞车吗,这是生怕比对面受了影响风评吧哈哈哈哈]

    [666,这就是大佬吗,简直A爆,吵架歌摩多摩多]

    [别吵了啦,要吵,去ktv吵啦!]

    “……喂,”待短短三分多钟的演出结束,玻璃杯被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地一声响,司雪涛目光沉沉地,“这是你给他选的歌,这种歌词,你在暗示什么?”

    俞珪坐在一边,答非所问道:“《Wenn ich tanzen will》,出自音乐剧《伊丽莎白》。主角茜茜公主一生向往自由,却成了伊丽莎白皇后,只能一生带着枷锁起舞。这就是她的宿命,最终只能与死亡和解。”

    他端起杯子,专注地晃了晃,看着几许橙红的液体在里面滚了几圈,然后在下一刻,随着玻璃杯的轰然碎裂而消失无痕。

    哗啦——

    碎玻璃落在桌上和地上,司雪涛下意识起身,余光瞥到坐在那边的青年嘴角挂着冰冷而残忍的弧度:“既然已经成了皇后,就必须清醒自己的责任,哪有什么自由呢。”

    “我只是在提醒他,仅此而已。”

    “……”司雪涛暗暗心惊,颤抖着握住了沙发靠背。

    虽然是对自己说的,但他总觉得对方仿佛是透过了什么东西,对虚空中的什么更遥远的地方隔空宣言。

    “姓司的,”无视手上被划破后流下的鲜血,俞珪的眸子终于转了过来,审视地打量,“他到底喜欢你哪一点?”

    司雪涛瞳孔微缩,下意识后退半步。眼前这人比自己高了足足一个头还多,压迫感十足。

    俞珪却咄咄相逼:“柔弱?可爱?还是……”后面的语调逐渐暧昧起来,“床上玩得很开?如果是后者的话,要不要跟我也试试?”

    “你——”司雪涛瞬间涨红了脸,不敢置信,“你什么意思?!”

    俞珪耸肩:“否则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做什么?秋天本来就是海鱼产卵的季节。”

    “……好!那我走!”狠狠撂下一句,司雪涛一拎自己的公文包,大步冲向玄关。

    俞珪冷笑着坐回去,看了眼一地残渣,没管,只是重新打开屏录开启回放。

    *

    翌日,是个阴天。

    临近中午,秦昭从浴缸底把还没醒来的祈玉刨出来。

    “快醒醒。”他敲了敲人鱼的腮帮子。

    祈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熟悉的气息将他包围在中间,让他舒服得吐出了一只雪白不透明的泡泡,抬着死鱼眼,睡意惺忪。

    秦昭拎着他,无奈道:“再不出来你下面都快成盘丝洞了。”

    “……?”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相互看了会儿,祈玉猛一扎子跃起,迅速回头——

    只见浴缸底,数十条鮹丝相互缠绕,拉起在浴缸一角,散发着巢穴特有的温暖味道。然而边缘处有几条垂在一边,显然是被刚才刨人的外力破坏了。

    祈玉狠狠拧了一下太阳穴,压抑住缩回去窝着的渴望,迅速爬出水面:“几点了?”

    秦昭扒在浴缸边收拾:“中午了。”

    “……操。”祈玉拽过旁边的浴袍裹好,走向淋间,“怪不得,好饿。”

    秦昭看着手里的一把“人鱼丝”,勤勤恳恳吐了那么多,能不饿吗。

    话说这个丝能做衣服吗?

    祈玉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拆了包饼干,回头就看到秦昭拿着个保鲜袋。

    然后把丝绕几圈,扔进保鲜袋里,放进书包。

    见状,祈玉面孔微红:“你拿这个做什么?”

    秦昭头也没抬:“万一堵了下水道。”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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