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24.第 24 章 姑爷跑了(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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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气季子漠糊弄他。

    不由的想起主持的话,他喜巧。

    “季子漠,回房睡。”

    “季子漠?”

    说话无用,齐玉走过去推了推他:“季子漠。”

    季子漠睡的正熟,被人又叫又推的,烦的皱眉。

    梦里分不清今夕何夕,只当又是在哪个会所,叫他的是酒肉朋友,亦或是一群陪酒的。

    烦躁道:“滚开。”

    说完未睁眼,把头转到另一方睡去。

    齐玉站在原地发傻,加炭的司琴也是傻傻抬头,姑爷刚才说什么?

    滚开?

    姑爷让自家少爷滚开?

    语气还甚是吓人,和往日嬉笑的姑爷状似两人。

    季子漠一觉睡到天亮,还未睁眼就痛苦的惨叫了一声。

    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胳膊腿外加一个脖子,动都无法动。

    司琴闻声走了进来,站在门口谨慎的不敢上前。

    原是没有这股谨慎的,可昨晚季子漠的一声怒斥的滚开,让她不敢再随意言语。

    身上披的大氅滑落在地,季子漠余光看到人,捂着脖子,姿势怪异的起身:“你们少爷呢?他自己回房睡,也不知道叫我。”

    六摞书依旧放着,像是纹丝未动,想来是他睡着齐玉就偷跑了。

    司琴贴着门靠着:“少爷叫你了,少爷叫你回房睡,你让少爷滚开。”

    季子漠揉脖子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了下,糟糕,齐玉那家伙又该生气了。

    “姑爷,姑爷,不好了。”阿吉响亮的喊声入耳,犹如天塌地陷一般。

    季子漠顾不上其他,忙大步走过去开了门。

    风雪已停,地上白茫茫一片,季子漠起得早,小厮还在扫着雪。

    大冬日的,阿吉急的一头汗,看到季子漠快要哭出来,仓皇无措道:“姑爷,县里贴了告示,说,说......”

    他大口喘着气,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惊恐的像是大难临头。

    季子漠:“说什么?”

    这一瞬他心里想了又想,贴告示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想吃个软饭,总不能不准吃软饭了。

    “告示说,即日起,笙朝境内,哥儿入赘者不准再参加科举,若是想参加科举,要等休弃夫郎后方可。”

    脑子快要转出烟的季子漠:????哈???啥??

    季子漠听的发懵,想破天都想不到这项政令,当皇上的有毛病?

    入赘者不准参加科举,这条他不理解,却能听懂。

    等休弃后方可,不是想挑事,惹的别人夫夫不合?科举当官,和人家休不休哥儿有甚关系。

    入赘哥儿不行,入赘女子就行了?

    当皇上的是不是想把哥儿往悬崖处境推?

    季子漠一时脑洞开的比较大,总不能是皇上同为穿越者,打算一步一步消灭第三性别?

    他呆怔站在原地,瞳孔微张,犹如无法接受的傻了一般。

    疾风吹动树木残枝,整个暗镜院悄无声息,扫雪的小厮不敢动作。

    昨日董寒玉说到此事,齐玉整夜无眠,不知如何去说,料不及消息传的如此快,今日就贴了告示。

    世间男子哪有不想封侯拜相的,因入赘切断了季子漠科举之路,他......应当恨不得手刃他吧!

    屋檐下,齐玉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难以呼吸。

    他与雪色相同,唯有眉间赤红一点,艳的动人。

    人生万般难题,这个死结齐玉不知如何是好,恐惧着,忐忑的,像是犯了无数罪孽,等待着季子漠的审判。

    季子漠出来的急,连落地的大氅都未来得及捡,此时风一吹,湿粘的冷风顺着脖子往下,激的他打了个寒颤。

    搓了搓手转回身,瞧见傲立在风口的人,如画的眉眼故作镇定似往常,可季子漠却瞧见里面皆是忐忑不安。

    季子漠:“你......”

    “少爷,少爷......”

    院门处,小厮打扮的人连滚带爬而来,惊恐神情比阿吉有过之而不及。

    这小厮季子漠成婚前两日见过,之后便随了齐父齐母去皇城。

    季子漠心里咯噔一声,直觉不好:“你不是跟着去了皇城,老爷夫人可回来了?”

    小厮冬衣被锋利之物划了几道长口,雪白的棉花外露着,头上的帽子歪着顾不得整治。

    他瞧见季子漠和齐玉,猛然失了力,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少爷姑爷,老爷和夫人带着舅老爷家的几位哥儿/小姐走水路回来,遇上水上盗匪,整个船都翻进了洛河。”

    哭声如乌鸦啼叫,悲的人六神无主,齐玉似是傻了,不懂着话中的意思。

    浑身筋骨尽数被人抽去,他摇摇欲坠无法站住,司琴未经过事,边支撑着他边哭着喊少爷。

    可她年纪小,又比齐玉矮了一截,自己都快哭的站不住,又如何能支撑住齐玉。

    泣不成声时,艰难支撑的重量被人揽了去,她泪眼朦胧中,是季子漠揽着了齐玉的腰,把他的重量接过去了大半。

    司琴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崩溃大哭,求救道:“姑爷,这可要怎么办。”

    伺候的人,打扫的人,呆呆的站着,有的吓哭了,有的吓懵了,季子漠视线扫过他们,最后垂眸看向自己怀中。

    齐玉倒是没哭,唇瓣苍白如院中雪,双目红过眉心,眼看就要滴血。

    他双手紧紧攥住季子漠胸口的衣服,抖的不成样子。

    外人不曾看出齐玉内里模样,可季子漠知道,齐玉已经软了下去,此刻全靠他搂抱着才能站住。

    季子漠手掌在他肩头摩擦了两下,轻声道:“先别害怕,先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就算出了事,也要生见人,死见尸。”·

    邹然噩耗砸丢了齐玉所有理智,耳边沉稳的话如指路明灯。

    季子漠厉目看着跪地痛哭的小厮,眉头皱如深山:“现在哭什么,你们在哪里遇到的水盗?桑农县靠水,谁人会不识水性?就算遇到水盗丢了货物跳下河,多少能活下几成人,为何就你自己回来的,其他人呢?”

    “这一路水道商船应当不少,沿岸是各州府,都有驻军,我们船上带的也有善战之人,怎么都不至于撑不到驻军前去相救。”

    耳边哭声渐止,抱着齐玉的人如大山,条理清晰的问着话。

    “我,我爹娘皆擅,擅水性......”

    阴云透过一丝光亮,绝望之人看到了希望,齐玉慌忙说着。

    齐玉把季子漠的衣襟拽的更紧了些,朦胧赤红的眸子望向他,犹如望向救世神明。

    他把季子漠的衣服当成救命稻草,季子漠后背上的衣服都在发紧,他微微弯腰,低声道:“先别急。”

    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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