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无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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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潸然泪下:“是大哥和无双?”

    多久了?每一次送回来的消息都是空的, 后来溥瀚漠干脆不让人来告知她, 怕扰她心绪。算算, 都半年多了,她有时也想自己是否太执着?可终究放不下。

    她原本有个最美好的家,一夕巨变,家破人亡。

    泪水浸湿衣襟,溥瀚漠不常见凌无然哭,她很坚强,当年就算她走投无路,都挺直着细细的脊梁,不肯求饶。

    “回来的信儿,一个叫曹霜娘,自安西去的观州;一个叫良言,腿脚不良于行。”溥瀚漠一一告知,细声安抚,“很快还会有消息回来,你别急。”

    凌无然仰脸,眼圈发红,细看的话,左侧的眉尾中藏着一颗红色点痣:“我想回去,去观州。”

    知道了消息,她还怎么可能等下去?她要去找他们。

    溥瀚漠一听,眼中起了为难:“阿然,你不能去。观州太远了,你信我,若真是大哥和小妹,我一定将他们好生接来。”

    不管如何,他是不会同意让她南下观州。别的事他都会听她的,哪怕她让他挥兵南下,他也不介意做个昏王,可唯独这个,他不会同意。

    凌无然大概猜到溥瀚漠心中所想,从他身上离开:“你知道我的,这件事我一定要做。”

    溥瀚漠一看凌无然变脸,放软口气:“遂儿呢?他还不到五岁……”

    “带上他。”凌无然直截了当,自己的孩子当然要见母家的舅父姨母。

    “那,”溥瀚漠眼看人是打定主意,还带着他的儿子,浓眉一拧,“不成,不许去!”

    他硬了口气,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凌无然看着男人,一句话不说,清灵的脸蛋儿绷着。

    两人相视,溥瀚漠最终败下阵来:“这样吧,明年。天暖后,我上奏皇上出使南朝,届时你一起。”

    凌无然依旧不语。

    “行,”溥瀚漠咬咬牙,又让了一步,“去观州,我到时安排人送你去观州。”

    “带着遂儿。”凌无然继续加码。

    “当然,”溥瀚漠无可奈何,点头,“带着遂儿,也让他去祖父坟前祭拜一下。”

    凌无然脸上有了丝笑,随后点头。

    “能让你笑笑,可真不易。”溥瀚漠看似抱怨,随后终于能把人重新抱住,“这段日子,把身体好好养起来。”

    “好。”凌无然环上男人的腰,阖上眼睛。

    她的身体以前伤过,在寒冬里落下的病根,不注意就容易复发。这些年,溥瀚漠一直寻边天下奇药,为她调理,才渐渐好转。

    要说起来,还是当年水神山之事,她以为大哥被官军带走,便一路追着往西陲。可她本是个没怎么出过门的闺秀,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一直扮着假小子,没有吃的,晚上也睡不好。

    那段日子像噩梦一样,所以她痛恨南渝,那些人给父亲扣上贪官的帽子,毁了她的家。哪怕是去年的南渝使团,她都带着深深的恨意。

    还好,老天给了她一个不错的男人,还有一个活泼的儿子。

    “王爷莫要等明年了,今日便上书给皇上。”凌无然手指搭着男人臂弯,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她本长得娇小,被这样抱着,几乎塞进男人身体中。

    溥瀚漠刚享受到妻子的温柔,哪里舍得放手,手开始不规矩的爬上凌无然纤背,轻轻拿捏:“不急。”

    “快去。”凌无然推了把。

    “阿然,”溥瀚漠高大的身躯在凌无然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好容易把遂儿打发了,你又赶我走?”

    凌无然不语,就盯着溥瀚漠的眼睛。

    溥瀚漠皱眉,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样:“书房很冷,我不想去。”

    “成,我陪一起。”凌无然开了口,然后翘着脚双臂勾上男人脖颈,“可好?”

    “不好。”溥瀚漠摇头,随后一个使力,手托着她得腰下,抱得高高,仰脸看她……

    和陆兴贤的婚事,凌子良和云娘赞成无双的决定,想着退了便罢。

    这件事对女子家的有些影响,以后议亲嫁人,人家对方一打听,就会知道有这么一出。但是要说真有影响的,还是陆兴贤,外面传的他和余冬菱如何如何的,加上先前死过妻子,白白得了个孤星的名号。

    无双没做什么,不过是受害者,人们往往叹息的可怜一声。

    外面传的这些,无双并没受影响,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眼看年节将至,她想为凌子良做一件新年衣裳。

    她和凌子良的事,并不想让外面知道,便说是亲戚家哥哥,在观州偶然碰上。

    到了学堂,凌子良正和杜夫子说话,得知无双来意,便让她去自己房中。

    无双很快转过回廊,进到凌子良房中。

    廊下,凌子良和杜夫子收回目光,继续看去院中。

    “什么时候回去?”杜夫子问,他已经五十多岁,鬓间斑白,脸上有了岁月的沧桑。

    凌子良手搭着轮椅扶手,眼中无波:“无双想在这边过年,而我正好借这段时日将事情办了。”

    “子良,”杜夫子皱眉,压低声音,“你没跟她说?准备瞒到什么时候?要我说,现在就带着她离开,莫要再做多余的。”

    “可,我凌家受了太多,”凌子良一向温润的脸沉下,手下发紧,“杜叔,还得谢谢您,才让我知道无双回了观州。”

    杜夫子摇头:“你真要拿一个乌莲寨,对抗朝廷?”

    凌子良眉眼一弯,看着女子从自己房里出来,手中抱着一件他的衣裳:“即便不对抗,我也要将当年的真相公诸于世。”

    “你呀,”杜夫子无奈,费尽口舌仍是劝不动,“明明知道今上派的人就在观州,你真敢动?”

    “敢。”

    无双只道凌子良和杜夫子在谈事情,自己出了学堂,往布庄走去。

    转过街角就有一间不错的布庄,她进去说明来意,掌柜便摆出几样布料,说都是好的,让她来挑。

    掌柜还要顾及别的客人,留着无双自己在这一处挑选。她来回翻看着布料,想到自己带着的凌子良衣裳,便拿了出来,想对比一下颜色纹路。

    她把衣裳平展开,往一块料子上放。

    “吧嗒”,一声闷响,一枚物什从袍衫中掉落,躺在地上发着冷光。

    无双弯腰,将物什捡起,沉甸甸的。是由白银铸制的一块牌子,比手掌小一些,做成了狐狸的样子。

    “白。”她翻过牌子,背面只有这么一个字。

    狐狸,白,白狐狸!

    无双手心攸地收紧,不怪她瞎寻思,只是看到这牌子的第一眼,就下意识联想到白狐狸三个字。

    谁人会做这样一枚牌子带身上?她就记得龚拓身上有一枚兵符,有些将领并未见过他本人,是以会用此做身份证明。

    刻着的“白”字上,分明还留有印泥的痕迹……

    浑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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