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养夫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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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多,即使他尽力屏息,可仍旧吸进了不少的?烟雾,意识开始逐渐昏沉。

    他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门边,眼中映着越来越近的?火焰,他似乎闻到了皮肉被灼烧的?味道。

    也许是知道逃不过了,他的?神思开始游离,却只想到了款冬。他后悔没有嘱咐十一带走款冬,更后悔的?是因自己的?自私,将款冬带到如此危险的?地方。

    火焰与?浓烟逼近,联手掐灭了他最?后的?意识。他也彻底支撑不住了,只能任由黑暗完全将他吞噬。

    异样

    “哐当”一声脆响, 惊得守在屋外的小厮杨安连忙推开了门,见款冬呆愣愣地坐在桌边,如同失了魂般的眼神发直地盯着地上的碎碗, 心?下不由得一惊。

    自从步故知离府未归的那晚, 款冬便有些?不对劲起来,做什么事都?容易出?神, 再到第二日十一接到消息离开之后,状况便愈发严重, 款冬整个人如同魂魄丢了一样, 若不是有人照顾着,怕是日常起居都要忘了个干净。

    还没等杨安再多想,便见款冬弯下身来竟要亲自去捡那碎瓷,忙拔腿冲到款冬身?边,蹲下身?来挡住了款冬的手:“奴来收拾便好, 您继续用膳吧。”

    款冬半弯的身?子一僵, 像是在仔细分辨杨安说了什么, 半晌之后, 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坐直了身?,却是一手扎进了滚热的汤中, 白嫩的手瞬间?被烫得通红,偏款冬竟像是没有感觉一般, 动都?未动,看得杨安又是一惊,顾不得脚下的碎瓷, 赶紧将汤端远了。

    正想转身?去?寻凉水为款冬净手降温,却突然被款冬扯住了衣角, 语气莫名的有些?焦躁:“他走了几日了?”

    杨安是杨府的家生子,很得杨家信任,平日里是跟在大公子杨启身?边伺候,他不似杨府里买来的或是雇来的下人,伺候主子只图安分守己不出?错,而是很有自己的主意,而张三娘也是瞧中了他这点,才?点了他跟着步故知和款冬来景州。

    杨安听了款冬的问,眼珠子转了一转,稳着声答道:“没几日,步郎君很快就会回来了。”

    款冬愣愣地点了点头,稍微松开了手,杨安便赶紧取来了凉水和巾帕,将款冬的手放进了盆中。

    许是短时间?的冷热交错刺激了款冬迟钝的痛觉,而这痛觉又让款冬回过神来,盯着杨安问道:“很快是多快?”

    杨安哪里清楚步故知的行踪,但也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含糊过去?,便煞有介事地推算道:“步郎君让十一去?了渝州,来回大概五日,而步郎君肯定?也是算好了时间?的,估计十一回来的时候,步郎君也能回来,那便是后天了。”

    可这次却没能让他糊弄过去?,反倒是让款冬想起了什么:“今早林护院送东西回来的时候,可曾说?了别的什么?”

    杨安摇了摇头:“林护院行色匆匆,送完了东西便立即走了,还是叮嘱了三日前步郎君的吩咐,叫我?们不要轻易出?去?,只多了句,即使需要外出?采买什么,也得戴步郎君送来的面巾。”

    款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也打翻了铜盆,冰冷的水溅到了款冬的脸上,却像是让他神思更加清明了:“不对,这都?三日了,夫君一定?是去?做了什么!不然他不会不回来见我?的!”

    他顾不得自己此刻狼狈模样,草草拿了巾帕捂住了被烫得通红的手,对杨安吩咐:“你留在这儿,我?去?找夫君。”

    杨安哪里能让款冬出?去?,忙央求道:“使不得啊款郎,步郎君不让我?们出?去?定?有他的道理?,若是您出?去?出?了什么事,奴哪里担待得起。”

    但款冬显然拿定?了主意,他在杨府中待了快两年,早就不是那个在清河村里畏畏缩缩任人欺辱的款哥儿,而是掌控了杨府大半生意的款郎,一举一动之间?沾染了与张三娘一模样的威势,只要是款冬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即使是在杨府中,也没人敢拂了他的主意,就连张三娘也会听从?七八。

    若是还是东平县里的款冬,定?会守着步故知的话,安分待在这里,以求让步故知安心?,但此刻的款冬却不会一味地“等候”步故知,他知道步故知是想保护他,但他也应该为步故知做些?什么,而且他直觉,现在是一定?要为步故知做些?什么。

    款冬什么也没说?,只站在那儿看了杨安一眼,眉间?压云,往常瞧着温和的杏眼在此刻也显出?了三分凌厉:“是你留下,还是李护院留下?”

    这便是不想再商量了。

    杨安一咬牙,对着款冬道:“奴去?叫人备好马车,让李护院陪着您,奴留在这儿,若是步郎君突然回来,也能传个消息。”

    由李护院驾着的马车从?县衙驶到了林护院他们落脚的宅院里,一路浓云汇聚,天色愈暗,还没到日落时候,天色已黑了大半,气氛压抑得教?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款冬面上戴着面巾,牢牢掩住了口?鼻,但即使如此,也能闻到院中传来的浓重药香,这让他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今早时候,杨安也让他喝了一碗药,只说?是步故知叮嘱他们都?要喝的,别的便再没多说?。这药其实有些?莫名,可当时款冬心?神不定?,便没有多想,但现在闻着院里药香,款冬倏地想通了什么!

    ——是要有大灾了!

    他忙跳下了马车,推开大门找到了林护院,多余的话一句未说?,只凿凿问步故知的去?向。

    林护院见款冬是自己猜到了什么,加之他心?中也很是担忧步故知,便一点都?不想隐瞒,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与款冬说?了,最后再转述了步故知临走前的话:“步郎君说?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叫您莫要担忧。”

    款冬怎么会不担忧,他深知步故知的性子,越是危险的事他才?会越一个人去?做,步故知独身?去?了那处,便说?明情况定?是险之又险。

    想着想着,款冬的泪便湿了大半的面巾,可他也未自怨自艾地耽搁时间?,问清楚了地方,便要去?找步故知。

    就在重新上车的那一瞬,他的心?蓦地重重往下坠了一下,叫他站也站不稳,好在及时握住了车辕,才?没摔倒。

    他似有所感,抬头望向了林护院指的方向,那处不比城中平阔,而是矮山连绵,且更是浓云聚顶,黑压压的云连着乌漆漆的山,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进了周边仅存的所有光亮。

    握着车辕的手不禁愈发用力,咯得掌心?生疼,款冬不自觉地浑身?颤抖起来,才?坠下的心?又陡然升到了嗓子眼,堵着他的呼吸。

    他学着步故知平日里的习惯,强自深深吸气,将一切无用的心?绪都?压了下去?,攀上了车,但这回他没有坐进车厢中,而是坐在了外头,攥着马儿的缰绳,对着还在车下的李护院道:“你回县衙叫人,人越多越好,只当是私活,来了的便都?有赏钱。”

    但他也知县衙里的差役并不会轻易听从?他与步故知的话,“若这般还是叫不到人,便去?街头招工,不管如何,要尽快带人跟上来。”

    李护院才?想开口?,款冬却一抽缰绳,急速驾车远去?了。

    惊雨

    天色越来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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