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 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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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白色,沉默的白色。

    姜听玫被他送到了医院, 她觉得自己没事, 只是没有力气,抬眼去看他, 手指从轻触着他的下颌线,到苍白瘦削的嘴唇,她很固执:“忘舟,我没事, 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眼睫轻颤,她不想在这种公共场所被看见自己的难堪, 以及腰腹上那丑陋的纹身。

    垂睫,纪忘舟勉力勾了勾唇角, 对她笑笑:“我只是离开一会, 你做完检查我就在外面等你了。”

    他松开手,左手向下藏在身后。

    有几个护士来扶她,她穿着他的大衣把身体裹得严实,缩在里面小小一只, 进检查室的时候看他的目光,带了不舍。

    那双杏眼里,盈着光, 眼泪未干。

    纪忘舟看了一眼便移开,清瘦身形,手臂的血把黑色衬衣下摆都打湿了大半。可他仍藏着, 只是为不让她看见。

    进门前的最后一眼,姜听玫不知怎的,看着他身形高大,背脊挺直,那双桃花眼底却好似带了哀伤。

    他先转身,走了几步,等到姜听玫完全进去,才停下,掏出手机,他给柏纵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克制住头脑里的眩晕感,“阿纵,送套衣服来检查室。”

    做完这些,才松口气,低头他看着手掌上的那条近五厘米长的伤口,血还在流,见得到里面白肉,沾着血看上去有点恐怖片的味道。

    许是流血过久,体温流失,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在雪山里一样,看着医院头顶的白光,都想着是坚冰折射日光,没有温度,冷得彻底。

    他就这样,竖着一只手,任那只手流血,从狭窄暗光的过道走,三楼到一楼,走到窗口前,他给自己挂了个号。

    周围护士看着陌生而英俊的男人一手的血,面容惨白,先是被吓到,而后又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纪忘舟一句话也没回,撑起沉重的眼皮,独自走到二楼外伤科室。

    抬眸看见医生,他露出自己手掌,笑笑:“被刀砍了。”

    …

    徐医生表示自己从医三十年,从没见过这么淡定的患者,被刀砍了,流血过多,甚至都有了意识模糊不清的迹象,却还能那么淡定的挂号找科室,甚至在对他描述伤情的时候,只是无关痛痒的一句“被刀砍了。”

    在科室内的病床上躺了两个小时,敷药包扎输血,他没打麻药,手掌疼得麻木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有飞蛾孜孜不倦扑灯罩。

    此刻思维很慢,一切感知都在周遭的世界放缓。

    脑海里浮现的画面都是她的影子,抬头看他,眼里的泪,像只受伤受惊的小鹿。

    她手腕上,大腿上有鞭痕,血淋淋刺目。

    纪忘舟恨自己没把那伤害她那人剥骨剔肉。

    也记得,他抱她出门时,酒店里嘈杂的人声,和后到的警车发出的警笛声,纷乱,周遭净是流言蜚语。

    他只记得她。

    想起来,想起她,仿佛心脏开始迟缓跳动,濒死之境也有要去做不得不去做的事。

    坐起身,他头还有点疼,静静看了床边输液吊瓶一会,他伸手拔了针管,踩着拖鞋出门。

    先前衣服被血染脏了,他此刻就穿着一件白蓝条纹的病号服,纽扣系上,露出脖颈喉结,再往上是那张俊朗无可挑剔的脸,脸色却是苍白,透出病弱感。

    走到过道才想起没拿手机。过道人来人往,医院里的夜晚也仍旧忙碌。

    医院外是灯火万家,星星点点,缀在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时间,但他想应该快到凌晨了。

    走到过道转角,沿着楼梯拾级而上,他凭着记忆去了之前送姜听玫的科室。

    科室里还亮着灯,科室内一位女医生看见他来都有点受惊,看着他脸色和手处的纱布,关切问:“纪先生,您受伤了?”

    纪忘舟没什么表情回:“没事。”

    “她呢?还好吗。”

    医生想了半天才回想起来,“噢,你是说姜小姐吧?”

    “她今天做了检查,但是没做完,检查身上伤口的时候她很不配合,一直喊叫,把我们小护士都吓得不行。”

    “她不愿意脱衣服,我们也就只做了ct和核磁共振,哦,对了,应警察要求,还做了毒检。”

    眉心一点一点皱起,他觉得心口堵得慌,声音冷了些:“把结果都给我一份,还有她现在的病房。”

    右手按着门框,感受着左手心的伤口轻微撕裂感的疼痛,他沉默忍受着。

    医生连忙唤助手嘱咐让他去取结果。

    纪忘舟在那间科室拉了把椅子坐,手撑着下巴,眼皮耷下,他等结果,却下意识里也在害怕。

    毒检。绑她那人是个瘾君子,亡命之徒是会做出注射毒品那种疯狂的事的。

    可是这种事,他不敢想象发生在姜听玫身上,一想到心脏就像被机器绞住,难以忍受。

    医生在旁边看见他额头上的细汗,好心地端来一杯热水,安慰:“纪先生,您放心,你手上的伤是外伤,恢复的很快的,以后不会有什么大碍,好好修养就可以。”她把那杯水放在他的座椅旁边。

    “嗯。”疲惫地靠在椅背里,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漠不关心。

    这样过了五分钟,助手取来检查报告。

    女医生看了那CT图像半晌后说:“骨头没事,胸腔也挺好的。”

    纪忘舟拿过毒检报告,目光扫到最末尾,看到“阴性”两个字后才算放下心。

    松了口气,他起身,礼貌道谢:“打扰了。”

    从三楼到六楼的病房,在电梯里,纪忘舟想到什么,又折返出了医院在附近小摊子上买了副白手套,戴手上才把左手那缠着纱布的伤遮掉。

    重新回去,走到病房门口,他抬手敲了下门。

    没有回应,又敲了两下,才传来警惕虚弱一声:“谁啊?”

    “我,阿玫。”

    …

    姜听玫躺靠在病床上,看见他进来就对他笑了,“我以为你走了。”

    纪忘舟走过去,拉把椅子在她病床旁坐下。

    低低开口:“疼吗?”

    看着他额间碎发和修长的后颈,伪装那么久的坚强不知为何这一刻就散了,她的声音里有哭腔,“疼。”

    “还好我忍过来了,见到你了。”她看着他眼尾朱砂痣,一如既往的清冷,一如既往的好看。

    她看着他笑,眼里有泪。

    心疼了,纪忘舟伸手想去擦她眼泪,快触碰到又停下,他温柔问:“心里难受吗?今天怎么不让医生检查。”

    姜听玫看着他略显苍白的唇色,说话语调也软:“会难受。”

    她垂下眼睫,声音低低的带着委屈,“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是我脆弱。”

    “我觉得好丑陋,那纹身好丑陋,我自己都嫌弃自己。”她快哭出声来,“我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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