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 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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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去楼下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八点了,纪忘舟已经醒了,半靠着病床,枕着枕头,在看窗台上的一盆茉莉花。

    昨晚下了雨,本是白色花骨朵这下全开了,雨珠绿叶间也是别有一番意趣可爱。

    姜听玫拿出刚买的还冒着热气的粥,递过去,“吃早饭了,忘舟。”

    “皮蛋瘦肉喜欢吗?”她从食盒里陆续往外拿,“或者豆浆油条,选哪个?”

    纪忘舟一身白蓝条纹病号服,脸色相较昨天已经恢复很多了,但还是有点苍白,抬眸看她,桃花眼里是疏淡的笑意:“都可以。”

    她还穿的是昨天那身,简单的T恤长裤,头发用发带扎着,刘海扫着耳垂,很普通的打扮,却也是一张让人难以忘记的脸,五官漂亮深刻,她从小就是美人。

    姜听玫走到病床前去,看着他脖子上的颈托,想了想:“还是喝粥吧,我怕你嚼不动。”

    “嗯。”他低笑回。

    用碗盛粥到他面前,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粥面的热气,香气扑鼻。

    她勉为其难:“纪忘舟?”

    他:“嗯?”

    明明都是成年人说话,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她轻问:“要我喂你吗?”

    他现在这样子,能自己吃饭就有怪了。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又弯了点,瞳仁很黑,里面有浅光,他今天好像很爱笑,嗓音低哑:“那辛苦你了,听玫。”

    姜听玫看着他的笑,阳光从玻璃窗户洒落,亲吻他的眉眼,好看如斯,胜过光阴。

    有点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她探身,端着热腾腾的粥碗,轻轻地挖出一勺,递放到他唇边。

    那本略为干燥的薄唇沾染了水光,有了光泽起来,白釉瓷光,清隽好看。

    他们靠得近,能听到彼此呼吸声,还能闻见独属于他身上的那种淡冽气息,佛香一般,如初见。

    思及此,她记得那时她吻过这张唇。

    那时太……肆意了点。

    纪忘舟没有说话,只是半垂着眼眸,安静地喝她递来的粥,一小勺一小勺的,很有雅意。

    姜听玫不想再去深想,便说些其他话聊:“昨晚做了胸部x光,结果出来了吗,医生怎么说?”

    顿了顿,他似又恢复散漫,淡笑回:“没断。”

    姜听玫有点哽,“很自豪啊?纪先生。”

    “是不是脖子没断,也很自豪?”她真看不得他那样地不顾自己安危,又准备语重心长地开口劝诫他,珍爱生命。

    却就听见他回,“答应你了,好好活着。”

    他慵懒地笑,那尾朱砂痣也微微上挑。

    有点妖孽。

    姜听玫呆了一瞬,心底某地好像被推箱子的小人轻轻推了一下。

    笑逐颜开,她十分真心:“好,长命百岁。”

    窗外云影略淡,纪忘舟看着她的笑意,下一瞬移开,眼底情绪未明,很快又不见踪影。

    一碗粥还没过半,他们就听到敲门声,姜听玫放下粥去开门,门外的人径直进来了。

    都是穿制服的警察,随行的有两位,带着记录本,客气问:“请问是纪先生吗?”

    “昨晚男扮女装抓获歹徒是你吗?”身体破壮实的那位警官问。

    “是。”他抬眼看着来人,表情疏淡。

    身旁略年长的警官,看见室内这幕,连忙笑了两声:“我姓于,可以叫我于警官。”

    “那,纪先生你和你女朋友可以继续吃着?我们做下笔录,方便吗?”

    姜听玫怔了下,还没说出不。

    就听见他轻飘飘地开口:“做吧。”略过前面那句,好似他一点不在意。

    见他这样,姜听玫也懒得去解释了,就陪在旁边,听他们问话。

    “姓名?”

    “纪忘舟。”

    那警官抬头看了他眼,有点不相信,将信将疑着继续问:“年龄?”

    “25。”

    “是昨天策划诱抓歹徒以身犯险的吗?”

    “是。”

    “那条微博上热搜了,后续处理,如果有人起诉造谣,你可能会面临刑拘。”

    纪忘舟无所谓地笑笑:“我接受,我尊重法律。”

    于警官倒是赞赏地笑了:“纪同志很有担当啊,”他翻过手上笔录一页,继续道:“但是这你做的是好事,受害者都已经解救出来了,她们甚至想给你寄锦旗。”

    旁边身材壮实的那位警察也开口:“同志是真厉害,我们警局其实对这案子挺久没头绪。”

    “有记者想采访你的事迹,可以吗?”

    “不需要。”纪忘舟下颌微抬,对这种问话显得有点厌倦。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于警官看着面前年轻小伙子,刚想问具体侦破案件手法,就接到一个电话,他出去听了几分钟。

    回来后语气变得极为热络:“嗯,没什么事了纪先生,你的朋友已经告诉我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屏荔山能接待你们这样大的投资商是很荣幸的,但是这种以身犯险的事以后还是让我们警察来吧,总之非常感谢纪先生对案件的帮助和对宛城的支持。”

    他伸手摆了摆,“小张啊,你今天下午带纪先生去案犯住址查看下……”

    “不用。”纪忘舟伸手握住床头柜旁水杯,端起喝了口:“我可以自己去。”

    “受害者应该受了不少惊吓,心里评估和安抚是你们警方应该关心的。”

    “我只是侥幸,算不上多大功劳,别见报。”

    唇角轻扯,他微笑:“基层很苦,你们辛苦了。”

    张警官本来有点忐忑,这下忙笑着回:“放心,一定会好好安抚受害者,媒体我们也会去拒绝,那您就先和您女朋友吃饭吧。”

    他们说着便往外走。

    姜听玫起身去送,“辛苦,警察同志。”

    等到人都走了,她做回床前,看了下粥,“还喝吗,温的。”

    纪忘舟微微皱了下眉,“不用了,谢谢。”

    “你让阿纵来吧,回去好好休息。”他看着窗外,侧脸安静。

    姜听玫叹了口气,“好吧,有什么叫我。”

    她出了房门,站在空旷走廊上,有点空落感。

    他好像不在意,对什么都不在意,警察的客套生硬,态度转变后嘘寒问暖,这些本很容易理解,但他似乎厌烦。

    生长在偌大的家族中,权势欲望什么都有,还是长子,应该会承父业吧。可她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矛盾感,厌世清冷,对那些无数人执着追逐的声名,不屑一顾。

    大概是佛门中生长出来的冷清感。

    窗外是阴天,有鸽子飞过,扑棱着翅膀在窗前逗留几下又飞远。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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