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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80-90(第19/21页)
贴近心口的地方,每一次心跳仿佛都可以感受到符的存在。他将还热乎乎的糕点摊开放在桌上,用手帕包住一个月饼咬下一口。
耳边似还回荡着萧南时把月饼交给自己后说的话:“……不是中秋,也可以吃月饼呀。日日中秋,日日团圆,这才是好兆头呢!”
他吃到的是蛋黄夹心的月饼,里面的蛋黄橘黄色冒着红色的油光,圆圆的,恰似一个好月。
他的中秋不太好,但或许十五日过去,总会迎来月亮圆满的十六夜。
陈清玉想,也是她让他第一次不想再去计较母妃对他的态度。他从遇见萧南时开始才明白,原来被人牵挂,被人真心关怀是这种感觉。
从此他便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人牵挂他,有人因他的离开而寄予思念,而非仅仅是厚望。
*
某天夜里,京城下了一场雨。
雨打桂花落了满地。屋外的秋千和小桌上都浮着一层被水浸湿的桂,雨的气味与桂的气味相互混杂,透过窗户不容忽视地飘进房里。
容妩捧着暖炉,帮趴在桌上的萧南时把披风往上提了提:“你怎么愁容满面的,比我还心事重重?”
孙瀛栩随太子一同去漪州了,同行的还有朝中负责相关事宜的部分官员。她这些天闲来无事,又忧思不已,便想来萧府找表妹玩乐玩乐,哪知道她是这副样子。
萧南时把地理志往桌上一丢,嗷呜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姐姐,你说眼下秋天都快过完了,漪州怎么天降大水了呢?反常的很。”她皱着眉说,“我想要翻书查查以前人们记载的治水方法,都找不到完全可行的案例。”
剧情里也没提到过这场洪涝,毕竟原先的剧情服务于男女主,陈宝闻不需要处理政务,只管谈情说爱、吃喝玩乐,脏活累活自然还得陈清玉这个炮灰哥哥来干。
“我们国土辽阔,就是京城和底下的县城气候也不一样;漪州是离咱们最偏远的了,据说夏潮热冬苦寒,秋涝多发,灾害不断。”容妩说,“你且宽心吧,看不懂就不看了,左右有那些大臣们去。”
萧南时转了两下琥珀似的眼珠,小声辩解道:更多支援由气额群叭衣寺巴一刘就六三整理发布,看文可加入“这不是想着漪河大洪,作为我的老家,我也该略尽绵薄之力嘛。”
“雨要下大了,窗户关紧了吗?”
萧夫人端着一盘月饼走进屋来,随口问道。
“关紧了关紧了!”萧南时看见月饼,原先不是很饿,却十分嘴馋,蹦蹦跳跳就去迎萧夫人坐下,又夹起一块月饼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表姐,你吃不吃?”她把盘子往容妩跟前推了推,介绍道,“这可是我们自己做的哦,娘亲拿来的应该都是咸蛋黄豆沙的,咸蛋黄是邮州贡来的,可好吃啦!”
“我便不了,我近来吃咸一些的东西就犯恶心,只想吃些清淡的。”容妩笑了笑,将盘子重新推回去,想到什么,神情落寞下来,“不知瀛栩在漪州怎么样了,竟也不写封信回来。”
“漪州路远,他们事多繁忙,京内外也下着大雨,重重因素累着,一时半会儿传不来消息也是正常的。”萧夫人说,“我听你姨夫说,他们在漪州一行人很顺利,皇帝近来面色都好了不少。”
萧南时不管皇帝老儿如何,她和小春反复确认过好几次,既然皇帝猝死是原定的剧情,就不会轻易逆转,左不过这个冬末他就会驾崩。
她只是和容妩感同身受。
陈清玉在京中,她尚且可以与他写写信,偶尔还能相约出去,面对面说说话、亲昵一番。
况且那时即便整日不见,也知晓二人就同在一地,心中踏实;而他走的这么多天,了无音信,她只能凭爹爹每日在饭桌上无意提起的朝政事务才能听见他的近况。
山遥路远,山高水长,古来音书难传,锦书难寄。车马迢迢,她也是这下才懂得了曾在现代的便利,相隔千万里,一个电话打过去,便能听见他的声音。
但是,在这里只有没完没了的秋雨和相隔数远的他们。萧南时呆呆望着被她吃了一大半的月饼,里面的蛋黄夹心像前几日浓郁的月色一样。
然而如今只有半个月亮,就好像有个人不在,她心中空落,像是缺了一半。
萧夫人瞧见萧南时出神的样子,偷笑着摇了摇头,状若无事地提起:“说起来,我也许久不回漪州了。”
“本打算新年回去一趟,可听闻近两年皇帝身子不大好,京中局势千变万化,我也不放心留你爹爹一人在京守着。”她话中别有深意,“这次洪涝,虽然应当无事,但我也总挂心着漪州老家那边的亲戚呢。”
萧南时原本低头不语,听她这样说,耳朵动了动,若有所思地偏过头对萧夫人缓缓开口:“既然娘这么想回去一趟,不若我们收拾一下,这两天就动身?”
*
“许久不回来了,这山路倒是比之前要平稳许多。”
去漪州的马车上,萧南时望向青绿满目的车窗外,对萧夫人说。
“是呀,原本早就要修路的,结果拨下来的款被人挪用了,前几年太子来时才发现,回去便彻查此事顺便修好了路,如今村民们出行也方便。”萧夫人说,“你小时候走这山路,一连哭了好几天呢。”
萧南时听到前半段还觉得与有荣焉,听到后半段就蔫下去,吐吐舌头,并不承认。
这时,马车前面传来马夫的声音:“夫人、小姐,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漪河边上!离萧家老宅也不远了。”
萧南时见萧夫人不时望向窗外颇为紧张的神情,握住她的手好生劝慰道:“娘亲您别慌,我们来前爹爹不都说了吗?洪涝已然被治住了,目前他们只是在重建堤岸和一干基建。”
“我不是慌。”萧夫人回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就是……”
“近乡情更怯。”
萧南时笑着靠在她肩上,马车下的颠簸袭来,她难得不觉得晕厥,心中无比欣喜。
那欣喜的情意在她行至漪河边下马车歇息时,格外深厚。
萧夫人有些乏,留在车上打盹。她兴致勃勃,想要去看看好久不见的漪河。
洪水已经渐消,除了坏死或倒塌的树墟,在河边看不出什么汹涌决堤的痕迹,只见反射着太阳光亮的水外,石头滩地显露,无数块小小的石子堆积如山。
石山的那头,无数块小石子之外,一道素白色的修长身影被阳光照射,在空旷的蓝天下尤为瞩目。
萧南时在来得及认出他是谁以前就已经不自觉咧开嘴角,她提起裙摆,一路小跑向前,鞋履在石地上踩出欢快的响声,愈响欲密集、愈清脆。
于是,陈清玉手里拿着当地官员称上的报表与图纸,刚刚视察完地形情况,回过头来,恰好遍撞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向他跑来。
若不是身边还有下人在说话,他几乎要以为这是昨夜的好梦。
可他清晰听见数十步以外,萧南时比春日更加明媚的高声呼喊:“陈——清——玉——”
“我——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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