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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80-100(第10/27页)
“十个手指尚且有长有短,一碗水又怎么可能完全端平?你们人数太多了,这意味着仙皇的选择就多,他可以把希望只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也可以把希望分散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陆行渊现在这个身份并不了解谢道义,但就算避开谢道义本身,能聊的话题也不少。
谢遥一直生活在谢道义的权威下,在他心里父亲是不可战胜的角色,所以哪怕他心里有怨言,他也只是抱怨两句,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遵守规矩是好事,但有些时候稍微变通一点,就能有不一样的风景。
谢遥现在缺的是一个在背后推他一把的人,让他彻彻底底地从谢道义的笼罩下跳出来人。
陆行渊不动声色,没有急着推进自己的目的,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坛酒道:“七殿下若是心里不痛快,我陪你喝个尽兴。”
谢遥的目光落在酒坛子上,笑了笑,道:“一坛酒怎么够?你远来是客,这酒应该我请。”
谢遥大手一挥,隐匿在屋舍各处的暗卫很快就送来很多酒,摆了满满一桌。陆行渊的那一坛很快被淹没在中间,不见踪影。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样才痛快。”谢遥拍开酒坛子的封泥,把酒水递给陆行渊。
浓烈的酒香辛辣又醇厚,陆行渊松了松脸上的面具露出小半张脸,接过酒坛子猛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下肚,回味绵长。
陆行渊第一次喝这样烈的酒,酒劲窜上来,他低声咳嗽。
谢遥哈哈大笑,提起一坛酒开始喝,似要把今夜的不甘和委屈都发泄在其中。
“我以前觉得十七弟可怜,因为三方博弈,他成了牺牲品,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一颗棋子。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这些人,又有几个不是棋子?”
谢遥猛喝了一大口酒,苦笑道:“当年父皇为了迎娶云棠夫人,用利益要挟让母妃离开时,她甚至都没有犹豫,就抛下我走了。她不爱父皇,她爱我吗?”
谢遥的声音低下去,他想他应该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谢道义用利益换取利益,他们之间又谈何感情?
“白师弟,你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寻常人家的感情是什么样的?”谢遥抬头看向陆行渊,他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想象普通人的感情。
陆行渊微怔,他爹娘的感情和寻常人家是一点边都不沾,谢道义丰富的感情都没有如此曲折。
“我娘性情冷淡,我爹包容体贴,他们感情很好。”陆行渊回想起陆晚夜提到云棠时的那份欢喜,客观道:“可惜他们走的早,留给我的美好回忆并不多。”
谢遥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勾起别人的伤心事,和陆行渊碰了碰酒坛子,安慰道:“我听说天上星云如尘,是人间思念所化。两老要是知道你出类拔萃,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
第八十八章
谢遥喝的伶仃大醉,好在他这人酒品尚可,喝醉了不哭不闹,还知道叫人送他回去。
陆行渊这两年随陆晚夜喝过几次酒,酒量见涨,不似以往那般随便随便就被放倒。他有意控制了饮酒的度,送走了谢遥人还清醒。
阔别两世重回此地,一次和记忆中的一样又不一样。
上一世,他和谢陵是笼中鸟,把谢陵推出去后,他一个人还被困在局中。他目光所见被笼子分割成很多分,看不全也看不痛快。
这一世,他和谢陵皆从笼中跳脱而出,他们所见是天地,而不再是方寸之地。
陆行渊坐在院子里,明月皎皎,他的影子被月光拉长,他喝完坛子里的烈酒,撑着额角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酒意渐浓。
陆行渊扶正脸上的面具,起身进屋。
谢遥的府中有几股强悍的气息,应该是他养的那些清客,他们的神识从陆行渊的院子里扫过,陆行渊只当没发现。他解了面具躺下,毫不在意地露出面上的伤势。
月色正浓,是入梦的好时机。
陆行渊的意识不断下沉,等他的思绪恢复清明,就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
“明明就在一个地方,却还要以这种方式见面。”
谢陵的声音有些沉闷,他不喜欢皇朝,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宫里。谢道义看不见他的尖牙利爪,把他当成一只绵羊,甚至在盘算应该如何利用他。
陆行渊轻拍谢陵的手背安抚,道:“你不喜欢这样,我可以来找你,记得给我留一扇窗。”
谢陵一愣,还以为陆行渊是在开玩笑。他刚想说不用,怀抱里的陆行渊就消失了。
梦里无风亦无月,谢陵猛然惊醒。床头的窗户开着,那个位置陆行渊再熟悉不过,因为过去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他都在这里默默地注视这睡梦中的谢陵。
陆行渊离开了谢陵的梦境,他睁开眼,神识扫过寂静的王府,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下一刻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皇宫里的路,陆行渊很熟悉,曾经他带着谢陵走过每一寸土地,生活在笼子里的鸟儿,尽可能地去享受那一点自由。
陆行渊避开宫内的阵法和禁制,轻车熟路地到了谢陵的窗前,翻窗而入。已经睡下又起身的谢陵此刻正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寝衣坐在桌边,听见窗边的动静,他立刻抬头看去。
身影是熟悉的身影,只是那张脸有些不一样。
陆行渊走到谢陵身边,谢陵抬手擦拭他脸上的伤痕,道:“我不喜欢。”
陆行渊来的匆忙,忘了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完全算不上好看。他抬手一抹,半张脸的痕迹消失无踪。他往谢陵面前凑,道:“现在呢?”
谢陵没有说话,但耳朵和轻摇的尾巴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宫里的月色流光皎洁,谢陵这院子有些荒,月光落下来更显得孤寂苍凉。谢道义提过让他搬,也提过给他修,但他都拒绝了。
他想留住和陆行渊的回忆,那些还没有变质的回忆。
陆行渊陪谢陵在宫里度过了一夜,天色微微擦亮时,他就起身离开,没有惊动睡梦中的谢陵,悄无声息地回到谢遥的府邸。
谢遥府上的清客起了个大早,陆行渊回去时察觉到院子外面有人,他没有进屋,恢复了脸上的伤痕,就在院子里现身,做出刚刚起床的样子,在院子里弄出点动静。
顿时,院子外面的气息安静下来,有人隔墙道:“不知道友师承何门,如何称呼?”
“御兽宗,白泽。”陆行渊说着,本来还想着让蛊雕出来露个面,可是一想到它的叫声,就果断地制止了自己的想法。
院子外面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人犹豫道:“二级御兽宗,舒言长老的弟子白泽?”
陆行渊一愣,他这个名号已经那么响亮了吗?在宗门内出名就算了,怎么离开了宗门还有人知道他?
陆行渊往院子门口走了两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就在陆行渊以为对方离开时,院墙上突然冒出一颗脑袋,一人翻身骑在墙上,对着他绽放灿烂的笑脸,竖起个大拇指道:“兄弟,牛逼!你今年参加弟子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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