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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金枝与恶狼》 乌龙(8)(第2/5页)
得的。这是值得高兴的呀。
是她想得太多了。
李含章咽下了恼人的呜咽。
伸向梁铮腰间的手又一次动了起来。
柔软的锦帕飘落在地。
她没碰到软缎制成的腰带,只碰到宽厚的、温热的一堵墙。
那堵墙抵着她的指尖,阻挡了她的动作。
随后,悄无声息地下降,修长的手指慢慢扣住了她。
“不必如此。”梁铮轻声。
他的声音好像十分灼耳,烫得李含章滚出泪来。
她讲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如她不知自己为何哭泣。
梁铮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手臂一揽,将垂泪的小妻子抱往膝间。
他埋首,前额蹭过她侧脸,似与她温柔地痴缠。
“卿卿。”他又道,“你不必如此。”
李含章无法回应。
她闷闷地呜咽,哭得没有力气。
雨打后的梨枝抽噎着,绵软地偎在梁铮的肩头。
全然不复从前的倨傲与体面。
梁铮没有问她。
他搂紧她,吻去她的泪珠,如欲与她骨血相融。
-
时间点滴过去,浮月些微偏折,歪过窗棂。
为娇小的身影镀了一层疏冷的白。
李含章的哭泣终于被黑夜吞噬无声。
她恹恹地窝在梁铮的怀里,目光散漫地下垂。
停留于搭在膝间的手上。
虽然身子骨的力气还未恢复,丢掉的理智却慢慢回了巢。
她知道自己为何难过了。
确切说,那并不只是难过。
还有抗拒、惊惶、慌乱、恐惧与焦躁。
她本想着,梁铮捏她的债已讨回来了,若再多摸一下,她就能占据主动。
可她的性子终究与西北女子不同。
强行扭转自身、刻意野烈,令她极为难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元青的话宛如藤蔓,心魔一样纠缠着她。
她怕自己不够明烈,会丢失他的喜欢。
她也想与梁铮势均力敌,因而才有了今夜的一切。
可这一切,与她的母妃有什么区别?
为了迎合父皇对皇子的钟爱,她的母妃罔顾母女情分,对自己的骨肉弃之不顾。
不知不觉,她差点就做了与母妃一样的事。
她险些为了旁人改变自我。
正因此,李含章才会感到悲伤。
她陷在痛苦的冲突之中:身体在行动,本能却在排斥。
可梁铮阻止了这一切。
他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纵容她放声哭泣,将胸膛供她依靠。
他吻上她的双颊与眼睑,无声地宽慰她的情绪。
他给她暖人的掌温、宽阔的胸膛、细密的吻、温柔的气息……
李含章的面庞浅浅地发起烫来。
她本以为,自己这样做,梁铮会更加喜欢。
照这样看,她是不是误会他了?
他确实从未亲口说过喜欢性烈的女子。
是不是……她想多了?
思及此,李含章想探探梁铮的态度。
可她不想讲话。
感觉……有点丢人。
她刚刚还蜷在梁铮的怀里、呜哇呜哇地哭呢。
不……不止有点,是很。
很丢人!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她上回扑在人怀里哭,还是七岁被太华欺负的时候呢!
李含章越想,越觉心中羞臊。
她悄悄地别开脑袋,额角却陡然埋入湿润。
是梁铮肩头的一片襟。
粘在他身上,被她的泪水洇得水津津的。
李含章:……
烦死人了!更丢人了啦!
恢复精神的小孔雀挣扎起来:“不准抱了!”
再抱,她都要笑话自己了。
梁铮的臂弯没有松开,反而不露声色地紧了紧。
他的力量刚强而沉稳,不容抗拒,却没有不合时宜的多余动作。
顷刻之间,就让李含章没了羞恼的小脾气。
发觉闹腾的小妻子安静下来,梁铮才开口。
“好些了?”低沉又关切。
李含章轻轻地嗯了一声,有些心虚。
梁铮嘴角微勾:“可有要问我的?”
他与她说话时总是如此,先把事往自己身上揽。
李含章不答。
她盯着自己十根软白的手指。
翻来覆去地看,翻来覆去地纠结、把玩。
片刻后,她才道:“驸马,你见过不少西北女子,是不是?”
措辞与口吻之间,半是矜傲、半是试探。
梁铮闻言,眉峰上挑。
在李含章哭泣时,他一壁安抚她,一壁在思考今夜的来龙去脉——刚进门那会儿,小妻子还正常,越到后来越反常,主动得像在跟谁较劲。
她就像一张拉满的弓,险些将自己绷断。
他对此十分费解,不明白李含章为何突然如此。
难不成楼宏明又先斩后奏了?
可此刻听她这样问,梁铮当即就明白过来。
她是在同他从前的经历较劲——以为他喜欢性烈的女子。
对这场无妄之灾,梁铮既无奈又想笑。
“是。”他伸掌,盖住那对不老实的小手,“但我只对你动过心。”
李含章偎在梁铮的颈侧,轻轻地颤了颤手指。
她嗫嚅:“可、可你……”
悬荡不安的心仍在徘徊。
该怎么说?好像她无理取闹似的。
梁铮没应声,只等她继续。
李含章白玉似的小脸憋得通红。
她蜷紧五指,横下心,将念头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可你在西北呆了那样久,见到的女子不都是那样吗?”
“你不害臊,她们不害臊,本、本宫也行。”
“元青都告诉本宫了,西北人讲求势均力敌……”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到后来,已细柔得像根稻草:“你、你……”
红着脸的小人儿掀起眼帘,觑向身旁的男人:
“驸马,你对本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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