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考公宝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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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小臂:“这是怎么回事?”那里丝缎的广袖被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纵然袖子宽大,仍露出藕节一般的一段小臂。

    再观她眼角,仿佛亦有些红红的,这红与方才香蒲眼角突然泛起的红并不一样,好像是才哭过。

    不待她答,江令筹一把抓过她小臂:“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那个申冬青?”

    江令梓忽然被他抓住小臂,不悦地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了,轻呼一声:“哥哥,你抓痛我了!”

    江令筹这才松开,低头却见她小臂上虽无血痕,却有隐约擦伤的痕迹,还红了一片,眉心一拧:“申冬青呢!他人呢!”声音已是极为不快,怒气一触即发。

    “你别动不动就冤枉好人!”江令梓连忙道:“方才我们去寻江姐姐的路上那马忽然发起了疯,整个马车都翻了,申冬青为了救我都受伤了!”

    申冬青听见江令筹的喊,已步入堂中,还未行礼,便看见江氏兄妹斗鸡般的互相瞪着,江令梓眼眶微红,方才扯坏的袖子露出一截亦染了红的藕臂来。

    方才街前那一幕毫无预兆地浮现在眼前。

    娇花般连床褥硬了都耐不得的少女泪珠子和江州春雨一般,捧着他拉了道口子的小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分明也擦破了皮受了惊吓,却全然顾不得,任是他怎么说“没事”都无用,硬是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撑着他起来。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不住地揩泪:“我带你去找大夫。”

    贴的那么近,少女身上的甜香似春雨后的雾一般,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眼前一切都雾蒙蒙的,只有少女的耳铛,在他面前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就像暗夜中一盏引路的灯,引着不知所向的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穿过生死境,穿过奈何桥,回到人间。

    红尘繁华一下子有了实实在在的影子,那一袭比桑湖水还要明亮的碧蓝衣裙,那裹着明玉的灿灿一点金,那乌黑如丑时天色却缀着点点繁星的长发……俱是最真最切、仿佛触手可及的红尘繁华。

    少女见他臂上的血始终不止,着了急,不待捱到医官,便扶住了他。正待他以为她累了或不耐烦时,她忽然伸手向前一探,触到了他的腰带上。

    他浑身毫无预兆地一紧,已见她自那腰封中抽出一条丝巾来:“我知道你往日都放在这里。”是一条淡粉色的丝巾,是她那日拉着他一起去买的当中的一条,角落里绣着一株嫩黄的迎春花,盎然春意喷薄欲出,一下子不知怎的,映到了他的脸上。

    少女将他扶坐在巷口,不由分说,一手执着那淡粉丝巾,穿过他负伤的小腿,轻轻一拉一扯,为他裹起伤来。

    她的手法十分笨拙,可却是那种认真到憨实的笨拙,因为先前的紧张,加之负着他出了点力气,额上沁出点汗珠来,糯湿了几根碎发。

    然而却更能看出她的倔强,他较她高出一头,哪怕是他坐着她蹲着,也比她高出一截,自他的角度看过去,尚未全然褪去婴儿肥的双颊微微鼓起,饱满如新摘的桃子。

    倔强翘着的含珠唇无缘无故时亦像嘟了起来,至新鲜的樱桃亦不过如此。

    将那伤口捆好,还自作主张地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末了扬起脸来,自泪痕中挤出一个笑:“不疼了吧?”

    本来其实不怎么疼,武人受这点伤算什么,可她方才手脚没轻没重地一通鼓捣,反而将他整个手臂都扎麻了,一条丝巾死死勒着他的伤口,这滋味实在不好受。然而看着她期翼的眼神,他却是一笑:“不疼了。”

    她又是一笑,桃花眼泛出或真或假的深情。明知她不过是天生长了一双足能以假乱真的好眼,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心弦一动。

    简直是咎由自取。

    “我扶你起来。”她的霸道与蛮横与家中兄姊一脉相承,一点不给他拒绝的余地。他连个拒绝的字都未出口,就被他硬生生拖拽了起来。

    其实他当真伤的不重,可每回他一要开口自辨两句,就被她一句凶巴巴的“闭嘴”驳了回来。

    她柔软的手臂再次穿他后背而过,不知怎的,他想起了幼时在宫中养的那只小猫,亦是这般软糯糯的,没有骨头一般。

    咬牙使出来的力气也几可忽略。

    申冬青望着自己漆黑长裤上淡粉蝴蝶结,不动声色地换了个重心,左臂九分实一分虚地撑在了她肩上。

    作者有话说:

    申冬青的真实身份基本也出来了。

    第六十二章

    见申冬青进来, 江令梓下意识冲过去拦在了他身前:“你不准欺侮他!”

    若是惊马,江令筹自然没有如何他的道理。只是见妹妹这般维护,不知怎的, 心中一口难舒之气便泛了上来:“阿梓, 让开。”

    “我不让。你少仗着自己功夫高便欺负人。”江令梓扬起脸, 与兄长针锋相对。她知道哥哥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性格,现下为了维护她, 只怕更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柳大人杨姐姐, 你们评评理。”

    杨柳二人还未开口,申冬青却深揖了一下, 道:“的确是小的未照顾好江小姐, 小的甘领领江大人责罚。”

    江令梓正不计一切地维护着他, 听他这么一说,不禁转过头瞪足了一双眼怒目相视。只一瞬,又转回去,鼓着双颊气呼呼道:“你看看你多么不讲理, 人家都这么说了, 你还咄咄相逼!”

    江令筹一愣,我几时咄咄相逼了?分明是你倒打一耙、回护在先!

    这么一想,他忽然反应过来, 望向妹妹的眸光中又新添了一把火, 一把抓过她手腕:“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方才喘匀了气一般:“你跟我回府, 看我怎么教训你!”

    不等话落, 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杨枝觑见事态陡变, 下意识望向柳轶尘。柳轶尘几乎在她目光投过来的一瞬便开了口:“江大人留步。”

    “这是我江家家务事, 就不在柳大人跟前丢人现眼了!”江令筹头都未回, 也不顾及江令梓“啊啊”的叫唤,硬拉着她,将迈过门槛。

    江令梓力气上奈何不了他,目光祈求地向杨枝投来。

    杨枝还未开口,柳轶尘便道:“目下事况紧急,江大人的家务事可否容后再处理?”

    江令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紧急事况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未窥见全貌,但他也听说了前日这官驿中闹的那一出和搜出来的那封密函。他这次来江州的确不是闲玩来了,事分轻重缓急,他也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在那门槛边短暂地一顿,松了攥着妹妹的手:“回去我再收拾你!”

    江令梓的手已被他抓红了一片,但怕他狗脾气发作,只哼哼了两声,不敢再发作。

    那一片红落在申冬青眸里,他微微垂下眼睑。

    江令筹折身回来,在案边落座,端起残茶一口干尽,道:“柳大人有何部署,说吧。”

    柳轶尘向申冬青轻抬下颌,示意他也找个位子坐了,方转向江令筹:“江大人与铁将军是旧识,可否说说铁将军是什么样的人?”

    江令筹想了想,道:“铁东来是个武人,不好财不好名。没读过几年书,所以最不耐烦和读书人打交道,但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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