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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截胡》 40-50(第19/20页)
,光是想想就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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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下的课程少了许多,随之而?来的考试也变少。学?期正式结束,女寝里开始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宿舍阿姨拿着大喇叭在楼道内喊着“贴纸、海报,全部撕掉”“东西不要忘带”。女生们泪流满面,叫苦不迭地?撕扯下当初不懂事时兴奋粘贴的海报。
今日全青大四个大门都开了,私家?车皆可入内。胡盼盼的爸妈跑上跑下地?为她拿箱子,见柳絮宁一个人,胡爸热心地?上来帮忙。柳絮宁连连说不用?。
“没事儿!”胡爸笑着说。
“你爸妈没来接你啊?”他刚问?完,被胡盼盼啧了一下。
胡爸皱眉:“哎呦不问?了不问?了,又要嫌我烦人了。”
胡盼盼翻了个白眼,转头又和柳絮宁说她爸这人就这样,嘴碎得要命。
最后一个行李箱搬下楼,胡盼盼站在车门前,回头看着她:“那个来找你的叔叔,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在女寝楼下见过几次,长相?端正,人也干净,可不知为什么,对视时就是觉得不舒服。
柳絮宁:“当然。我已?经见过他了,没什么事情。”
胡盼盼点头:“那就行。”
背后有车发出尖锐的鸣笛,胡爸的车恰好在弯道口,他不开,后面的车就没法出去。
“姑娘,快点诶。”
胡盼盼不耐烦地?回知道了。她看向柳絮宁:“那我走啦。”她抬手,眼里有些期待,“要不……抱一下?”
她清楚的,她很清楚,在所有人眼里她和许婷都是柳絮宁最好的朋友。可胡盼盼明白,那只是因为她们是室友,很多团队行动的东西将她们捆绑在一起。她心思敏感却不倾吐,自己有时无意识脱口的也许带着冒犯的话她并?不会?生气,可会?记在心里。不会?爆发情绪的人,才是最可怕又最难懂的人。
胡盼盼心知肚明,柳絮宁也许并?不需要朋友,什么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真要是朋友,何必一个拥抱之前都需要谨慎问?询?
可是说完那句话后,柳絮宁轻轻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有空的时候可以找我玩,我会?出来的。”
这个程度,已?经是她认为竭尽全力的付出了。
可胡盼盼很满足。
她欣喜若狂地?回抱住柳絮宁:“好呀好呀!”
拉着行李箱出来时,柳絮宁看到了梁锐言。
大夏天里,他带着一个黑色口罩黑色墨镜,双手揣兜,门神一般地?站着,装得不行。
柳絮宁走向他:“你是热还是冷?”
梁锐言目光下意识撇开,又想起自己现在带着墨镜,于是肆无忌惮地?将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愈发好看了,脸上还长了点肉,整张脸饱满水润。午后金色的光线毫不吝啬地?落于她鼻尖,像点了只金色的蝴蝶。有头发黏着她的脸颊,梁锐言伸手要去捋开,她先他一步把它往后顺。
全副武装真是好,将失落全部掩藏。
梁锐言把手插回裤兜:“注意着点,别吃头发,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强迫症?”
她笑着说:“不看我就行了呀。”
梁锐言切了声。
他拉过她的行李箱,往车停的方向走。
可是柳絮宁,我没有办法不看你。
柳絮宁昨晚很早就睡了,手机忘了充电,清晨被寝室楼梯间行李箱滚轮和人说笑交谈的声音吵醒,也就没了闹钟存在的必要。一起床,她们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收拾行李,清理杂物,直到现在坐上了车,柳絮宁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碰手机了。
她对手机倒也没有到寸步不离的地?步,只不过现在生活里出现一点小插曲,有人吃饱了没事做就要给她信息轰炸,怪烦的。
柳絮宁不敢用?车上的USB接口,于是问?梁锐言要了充电宝。刚冲到百分之五,手机自动开机,缓冲之后,一条接一条的微信跳出来。
“烦死了。”就知道是这样,柳絮宁轻声抱怨。
这声音明明很轻,却被近在咫尺的梁锐言捕捉,他正要问?她是什么烦扰到她,“什”字刚冒出声,却看见她眉眼间漾起的笑意,连耳边掉落的碎发都在跟着一起晃动。阳光和他一样贪心,透过行驶的车窗玻璃,探到她明显的锁骨位置。
真好,甜蜜的口是心非只会?出现在一类人之中。
他喉咙干涩,指尖也不住得发痒。他知道这样不好,知道这失了分寸和尺度,可梁恪言当初就是这样不知分寸地?向她示好的吧?那他效仿哥哥,有错吗?如果?有错,也是他们两个鬼迷心窍的人都有错!
行动快于理智,梁锐言抬手,些许颤动的手指穿过她与他之间无形却厚实的屏障,落在她的脸颊上,食指勾起那缕发。
应该是往后捋的,他却像被按下暂停键,指尖的麻意一路蜿蜒至心底。
——直到她的视线落过来。
他把头发顺到她的耳后。
她的耳垂很软,耳廓却是硬的。奶奶说耳朵硬的人很犟,一旦决定了的事怎么都无法改变。
和梁锐言对视上的那一刻,柳絮宁几乎是本?能地?甩开他的手,人往一旁挪了点,但位置就这么点,碰到扶手时她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度了。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梁锐言先反应过来,像只炸毛的狗,“我身上是有传染病吗!”
阳光晃眼,他的表情看不真切。柳絮宁就在此刻无端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下了跨海大桥,就快到云湾园了。
倾吐的欲望像喷泉,蓄势待发。柳絮宁看着他:“阿锐。”
“嗯?”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梁锐言恐惧她接下来的话,恐惧即将到来的摊牌。
“我困了,我先睡会?儿,到家?再?叫我。”
“不是……”柳絮宁怔了一下,心里的猜测逐渐明晰,“很快的,就差你没说啦。”
“能有什么大事,以后再?说吧。”
“阿锐,我和——”
“柳絮宁,我是真的不想听啊。”柳絮宁,可怜可怜我吧,何必非要把残酷的真相?摆到我面前?我既然忍了,那让我一直忍下去吧。
没有做错什么,可愧疚感就是这样来的莫名。柳絮宁深呼一口气,低头时,手机界面里是梁恪言秒回的信息。
她不是个好人。
真如梁恪言所说,自私是好的吗?可她仍被这些痛苦所折磨,像一根细小的头发丝钻进?皮肤里,低头细寻找不到痛苦的根源。
“那就下次再?说吧。”柳絮宁朝他笑了一下,扭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侧脸时,梁锐言想,果?然还是装蠢货好,可怜地?保护着自己心中构建的美好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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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行鸣最近在半月湾市休假,说是休假,不如说是逃避。人至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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