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祸猪六戒: 10-20

您现在阅读的是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盐祸猪六戒》 10-20(第17/23页)

,这龟公打手也不见得会说实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回到那三楼的右上房去瞧瞧。”

    “这都过了好几日了,纵然有什么痕迹也被清理掉了。”

    沈亭山摇摇头,继续劝道:“此言差矣,三楼右上房是金凤楼最金贵的厢房,向来只招待顶级名士,来往的人极少。我们也许还有机会看到那些未被清除的证据。”

    陈脊咬咬牙,眼神坚定,“行吧,我跟你去。”

    沈亭山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带你上战场,瞧你紧张的。”

    两人说笑着,从后门潜入金凤楼。果然如沈亭山所料,金凤楼内空寂寂的,四下无人,他们很顺利地就摸进了厢房。

    陈脊一进门便惊讶地轻声叫了出来,“没想到此处竟然如此奢华。”

    但见室内精致的屏风、猩红的地毯、精致的古玩,轻纱薄雾,金玉雕琢,真真是个人间逍遥窟。

    沈亭山笑道:“若有朝一日你去京都,我带你去那翠云楼看看,那才是你不敢想象的地界。”

    陈脊吓得连连摆手:“你可别消遣我,还是赶紧看看有没有线索,速战速决的好。”

    两人说着,便在屋内轻声细语地查看起来。金凤楼位于沙浦河畔,从这间房的窗户斜望出去,正好瞧得见府衙后门,连带着陈脊父亲身前所居的小院也能瞧得见。

    房里虽陈设颇多,却打扫得纤尘不染,连案上的香炉也都换上了不曾焚过的新香,想来是随时备着等候新的客人。

    陈脊查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扭头看向沈亭山,却发现他不见了。直到躬身往地上看去,才发现他趴在桌椅下头查看,恰好被桌帘遮住了身影。

    陈脊低声问道:“你趴这做什么?”

    沈亭山将陈脊身子拉得更低,指着地上一小处泥土,向他说道:“你看。”

    陈脊仔细辨了半日,回道:“这红泥倒是特殊,城里也没有哪处是这样的地。”

    沈亭山道:“这土质比较黏,保水性很好。山阴靠河,岸边的土都是比较松散,应该是不容易保持水分的才是。你再看,这土里似乎还有些笋壳毛刺。”

    “笋壳毛刺?竹林的土倒是粘腻,保水性好的土质。”

    “山阴可有哪里的竹林是这种红泥?上次我们去刘大那,好像也不是这种红泥。”

    陈脊低头沉思了一阵,忽然灵光一闪,兴奋道:“城外的坟地!那里的土便是这种红泥。”

    “坟地?”沈亭山囔囔道:“那这土就应该是李执事留下的才是。”

    陈脊叹气道:“还以为发现什么线索呢。”

    沈亭山笑道:“查案最忌心急,再仔细看看。”

    沈亭山从桌椅下探出头,又进到屏风后的内室附近查看。

    内室是供客人宿下的地方。不过,沈亭山记得阿莺提起过,这右上房很少直接让客人留宿。若客人宿下,通常是去姑娘的屋里。现在看来,内室果然没有像外面那样经常打扫,给人一种久未有人的感觉。

    雕花梨木床放置在内室中央,床上面铺着柔软的锦被和绣花枕头。床头旁立着一个衣桁,沈亭山用手轻抚,奇怪的是,衣桁右边的灰尘很厚,而左边却很干净。

    他又来到梳妆台前,站在铜镜前沉思了许久。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他将陈脊唤到镜前,问道:“你看看这镜子。”

    陈脊呆呆看着,“怎么了?你仪容规整,风度翩翩,很好啊。”

    沈亭山摇了摇头,“不好。”

    “哪不好了?”陈脊笑道:“轮到我说你了,我们查案呀,最忌草木皆兵。”

    沈亭山又自顾自呆立了一会,忽然“啊”得一声,指着梳妆台,对陈脊道:“你坐到镜前。”

    “我坐下来干嘛?”陈脊嘴上问着,身体却很顺从地半信半疑坐了下来。

    沈亭山又“啊”得一声,笑道:“原来怪在这里!”

    陈脊忙问:“什么?”

    沈亭山解释道:“你瞧,你坐下来了,这镜子却照不见你了。”

    陈脊这才发现,镜子摆放的角度往上了一些,站着的人能照得见,坐下的人反而倒看不太见了。

    “这倒是奇了,姑娘梳妆的镜子不照姑娘。”

    沈亭山听了这话又趴到地上,他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终于在衣桁旁找到了与外头桌椅下一样的红泥。

    “不对,这里头有问题。”

    陈脊问道:“你有线索了?”

    沈亭山凝眉道:“无论是阿莺还是崔娘,都不曾提到有人进过这内室,那这红泥是从何而来的呢。”

    陈脊疑惑道:“是哦,一般进这内室便是要留宿。可阿莺说李执事是去他房里休息的。崔娘没提起倒也正常,毕竟她中途离开过一次。”

    “此事必有蹊跷,”沈亭山将手里的红泥轻轻地拍干净,接着说道:“走吧,我们去找六爷和那个蒙面打手再问问看。”

    关于六爷的情况,沈亭山和陈脊来之前已找人打探过。

    成为龟公之前,六爷其实是金凤楼南苑的一名小官。所谓南苑就是男娼馆,而小官便是男妓。

    他十岁便被贱卖至此,孤苦伶仃更无处可逃。如若不从就会遭到龟公的皮鞭虐待,轻者皮开肉绽,重者伤残致命。

    夏日,六爷偶尔会卷起袖子和裤脚,你很容易就可以看到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听说,这些伤痕是在他一次次逃走又被抓回来后,鸨妈将他套入装了猫的麻袋里挠出来的。

    这种猫刑是妓馆里最常用的。人装在麻袋里,行刑的人在外头用皮鞭抽打麻袋里的数十只猫,猫发起疯来,皮鞭很快就能染上血。

    这样的血黏在皮鞭上最是难洗。就像此刻,六爷在水井边已经洗了半个时辰了,还不曾洗净。

    年老色衰后,他从小官变成了龟公,这猫刑也成了他的最爱。

    这不,他刚刚给一个准备逃走的娃娃行完刑,心情正是畅快的时候。他一边洗着皮鞭,嘴里头还唱着年轻时自己写的曲。

    这曲子唱的是他不算美好的一生,年轻时觉得切合心境,现在唱来,六爷却觉得有些伤风悲秋,矫揉造作了。

    曲声悠扬,沈亭山和陈脊走t?到了他的身旁,却不忍打断。

    两人静静地听着,直到一曲唱毕,六爷才扭过头看向他们,盈盈笑道:“许多年了,好久没人愿意听我唱曲了。”

    沈亭山笑着称赞道:“你的曲子很好。”

    六爷冷笑了一下,自嘲般说道:“是这曲子好还是曲子里唱的人好?曲子里的人过得可不算好。”

    沈亭山正色道:“都好。无论如何,活着就很好。”

    六爷闻言微怔,仔细打量起沈陈二人,不多时便反应了过来,躬身行礼道:“不知是陈大人和沈大人来了,失敬。”

    陈脊好奇道:“你认识我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