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中后和死对头he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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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几句, “有些难。”

    江麓微微惊讶地睁圆了眼, 不相信聚光灯下演奏的妈妈也会有弹奏不出的曲子。

    叶明薇将他举起, 逗他:“所以,小麓以后弹给妈妈听好不好啊?”

    他低头看着妈妈, 重重点头,忽而觉得身体一空,原来是爸爸放下了手头的文件接过了他。

    “爸爸!”

    “有些沉了,别总让妈妈抱。”

    他只要有父母的抱抱就很开心,不拘是两个人中的谁,于是,五岁的小朋友就笑嘻嘻地窝在江盛怀的肩头。

    叶明薇的手撑在地毯上,仰面看着他。

    “我们小麓,要说到做到呀。”

    记忆里,永远有这样——这样温柔、明亮的话语。

    但从某一天开始,这间书房里再也没有那样的声音。

    妈妈长居疗养院,她的收藏被束之高阁,书房里,只有父亲沉默地处理工作。

    江麓站在书桌前,垂着眼,思绪起起落落。

    门后响起了应答声。

    “是,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在里面等您。”

    江麓站了起来。

    “爸爸。”

    江盛怀微微颔首,随意解下了西服外套。

    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花园里起了露,他行过遍是蔷薇的院落,不可避免地沾湿了袖口,人也带着几分凉意。

    “坐吧。”江盛怀眉间带着倦色。

    明盛太大,事情太多,哪怕他已经移了重心,正打算退到幕后,也还是难免忙碌。

    西服搭在了椅背,他坐在江麓对面,父子两人相对而视。江麓像个下属,而江盛怀则是他的上级。

    “前天,你去了榕谷。一则,去的时间太晚,二则,没有提前告诉我。”

    “我知道你已经经过了妈妈的同意,我也尊重她的想法。”

    江盛怀的语气始终不重,可是每一个字,都让江麓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但是你知道,妈妈的身体始终算不上好。”江盛怀的指尖轻敲,钝而沉闷的声音在书房之中响起。

    “所以,做一切和妈妈有关的决定之前,先和我说。”江盛怀声音终于严厉了起来。

    “当时去附中念高中前,我已经和你打过了预防针。”

    “附中的事不必太上心,对付着过去就行。你的老师也都有这个共识。柏林,或者费城,高三一结束,你就可以去那里。”

    人生很漫长,被钢琴填满的童年、少年时代,也就不显得可惜。

    江盛怀只看结果,只要江麓能够完成妻子未竟的理想就行。

    他无疑是一个极其成功的商人,却又不可避免地把近乎功利的习惯投射在了江麓身上。

    “爸爸。”江麓喉头一哽,又压下了那点酸涩,“……我没有缺过谭老师的课,日常的练习也一直保持,在这之外的时间,我才用在了学校。”

    他已经尽力平衡好了这两件事情,付出了更多的、不为人所看见的努力。

    “我知道。”但江盛怀声音冷沉,“你想要留校上晚修,不用和你妈妈说。”

    “直接告诉我。就像现在这样。她需要的是修养,而不是在见完你后,就得操心地在清晨给我打电话。”

    江麓愕然,一瞬无言。

    他半分不曾提及,妈妈怎么会知道呢……

    少年眼睫低垂,在江盛怀眼中,这就是一种默认。

    “今天叶凝——你小姨。她也和我秘书通过了电话。”江盛怀说,“以后,周一和周四的晚修,你留在学校上。”

    这是折中之后的妥协。

    周一和周四最后一堂晚修都是物理,叶凝仔细分析过江麓各科的短板。

    “小麓,你好好想想吧。”江盛怀起身,往门口走去,“不要总做孩子气的事情。”

    他声音一顿,复又道:“再过几个月,你就十八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

    “你妈妈说,无论如何,她也要陪你过这个生日。”

    “好,谢谢爸爸。”

    开门声响起,江盛怀离开了,西服外套还搁在椅背,隔着桌子,似乎也在凝视着江麓。

    放在膝盖上的手蜷起又松开,静谧无声的书房里,江麓仍坐在那,神情木然,腰背却挺得笔直。

    “……少爷?”

    过了一会儿,佣人试探似的声音传来,她要进来将那件西服拿去熨烫。

    江麓没回答。

    借着书房里暖色的光,佣人看到了一张格外冷淡的侧脸。

    秋夜,露水越发深重,胡桃木色的钢琴旋律不休。

    近乎自我惩罚一般,江麓不间歇地一遍遍地演奏,很长时间以来,他就用这样的方法排解自己。

    其实算得上有些极端,因为不知疲倦的练习会逼迫他走入情绪上的死胡同。

    江麓不想那么焦虑,也不想让父母对他失望。

    童年时允诺过母亲的乐章他早就可以弹出,但是那条人尽皆知、他必须要走的道路,还要走多远、多久才可以抵达?

    江麓垂眼,看着黑白的琴键,指法已如本能,可哪怕弹到痉挛,心里好像仍然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他沉默着继续。

    凌晨,两点。

    等到江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连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上了一整天课,没吃晚饭,更没有休息,体力早就到了临界点。

    他蜷在被子里,感知到疲惫很好地将情绪麻木了。

    他钝钝地想,今天的练习比往常更久,爸爸应当就会相信,他的重心一直只有钢琴。

    以后,可以留在学校更多的时间了,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江麓麻木了情绪又起伏,像被浸在酸涩又温热的水中

    班上总是很热闹,和商泊云——和同学们在一块也很开心。

    可是,他不想被当做不体谅大人的坏孩子。

    尽管,他也不被允许做一个孩子。

    他蜷得更紧了些,呼吸闷着,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他听见——

    “小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有时候宁愿,你不是明薇的孩子。”

    “我们的儿子,怎么可以是一个变态……”

    “这是病,可以治好的,别怕……痛也忍着。”

    好像坠入了一个漩涡般的梦境中。

    纷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雨声纷至沓来,砸落在茂密的草坪、红砖的墙面,砸落在治疗室冰冷的窗沿。

    那些纷繁的声音越来越大,像张网一样,密密麻麻地将他包裹,痛意从四肢百骸传来,有人以冷漠的语气在他周身交流,是慢条斯理的英文,他头痛欲裂,听不真切,只觉得一切都被瓢泼大雨所吞没。

    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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