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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猫是如何养成的》 180-200(第24/29页)
爱之后李南落身上的痕迹,无处不是勾引。
“学吗?还用问吗,近墨者黑。再说,说好了的,就要作数。”就是有意,那又如何?李南落有恃无恐,抬起长腿从水里出来,他越是坦然,夜苍穹反而越是不敢直视。
水汽里他长腿一跨,本来看不见的也都看见了,所谓美人出浴,可不分男女,李南落本来就生得好看,力量越是强大,妖力越是觉醒,身上那股子妖气逐渐明显起来,人类的气息混在其中。
要形容起来,就好像本来清朗的月色里带了几分红,月色本来皎白,就是多的这几分红,没有红月那般妖异,却已经无端多出几分惑人的邪魅来。
夜苍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吸着气,等李南落擦干了身上,开始穿衣,他已经一下子跳进水桶里,直接把头埋了进去。
就用李南落洗过的水,直接把自己搓了一遍,他洗的时候,侯爷大人已经穿上衣裳,端了茶在边上看着,目光含笑。
夜苍穹趴在水桶边上,忽然说道:“这一次随军出行,兴许会遇到我以前的旧人旧事,你不要生我的气。”
李南落喝茶的手一顿,夜苍穹的事,除了夏栖国的,便只有归梧栖。这两方,无论和哪一方相关,他都相信夜苍穹,便也没有多问。
用热水擦洗了,才觉得腹中已经饥饿,这回谁也没有多纠缠,擦洗完了,换了一身衣袍,眼前确实有一桩大事要好好安排。
李南落终于给叶若延写了信,山海会的那几位长老,背后都有其他势力的影子,尤其是那位对他还算不错的二长老,身后似乎就是归梧栖。
想到当时他们想方设法要将那个叫苍陌的少年送给夜苍穹,好叫他们分开,分明不过是几年前,李南落却觉得幻如隔世。
自从夜苍穹离开之后,他的日子就过得很艰难,很慢,但此前种种他并未忘却,提笔写就,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给几位长老也带了一封。
就算是各方势力,但同仇敌忾之时,也顾不得打草惊蛇了,就算己方手段被对方知晓,也不过是早晚而已。
雷泽不会不知道,他们华胥国也有妖物,也有妖师,既然他们不顾后果,用妖物来夺取孟柯国,那接下来也只会是旧事重演。
魏吴央的召见终于来了。
李南落一直知道会有这么有一天,在魏吴央几次三番,先是捉拿他,后又将他封侯之后,他就知道。
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和魏吴央对坐着,提起相国府,提起他相国李佑,提起那一夜的血案。
皇宫,这一日未曾下雪,干冷的空气里,御花园中只有零星的花还开着,看见蜡梅之时,李南落哪怕心绪不佳,依然还是想起了夜苍穹,想到侍仪司窗户外的那一株蜡梅花香。
嘴角微不可觉地多了一丝弧度,他跟着总管陈恩,一步步走进御书房。
魏吴央坐在椅上,这里不是前殿,他没有那么高高在上,未曾戴冠,只梳着发髻,就像一个隔壁随处可见的老儿,穿着锦袍,捧着手炉,面前的书案上是一摞厚厚的奏折,被分作了好几叠,上面还放着签子。
龙涎香在边上的香炉里徐徐燃烧,这里很安静,静得仿佛时间都停滞了,魏吴央看着李南落,略显苍白又有些松弛的脸上,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疲惫,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忘了,只看着李南落的脸。
“你虽然不是李佑亲生的,但你身上有他的影子,他把你教得很好。”他终于开口,身后垂下的帐幔,有一个人影往前走了一步,南宫就像魏吴央的影子,站在那道阴影里。
“言传身教。”李南落不想与他多言,“陛下召我前来,是为了战事。”
他见了魏吴央也没有行礼,一开口就这般直接,南宫站在后面对他摇了摇头,可李南落视如不见,还是那么不卑不亢的站着。
魏吴央竟没有露出不悦,还指了指陈恩,示意他,“赐座。”
陈恩搬来一把椅子,李南落安然坐下了,“陛下让南宫告知我一切,就是为了让我自己寻归梧栖的麻烦,归梧栖在夏栖国,又和雷泽国挑起的战事相关,你封我为侯,赐我厚禄,不就是为了这个可用之时?”
他太直接了,直接得魏吴央一怔,李南落却笑了笑,好像在嘲笑魏吴央,“陛下忘了,我身上本就有妖物血统,身边还有个大妖,你将万鸾殿赐予我,要我统管各处妖物,难道还指望我像你朝堂上那些官员一般,歌功颂德之后绕着弯和你说话吗?”
就好像他自己并没有当自己是华胥国子民,他不是在和一个帝王说话,而是作为无家无国的妖,和另一个人类说话。
“朕以为你会恨我,满怀怨恨,当年对你家的事袖手旁观。”魏吴央虽然从他儿子那里听说过李南落的为人,却并不十分相信,他总以为,这个少年当初经历大难,定会记恨于他,如今只不过是蛰伏着、忍耐着,找寻着复仇的机会。
“朕本来是想把命给你的,让你复仇。”他这么说着,已是看淡了生死,作为君王,已是难得。
李南落面色稍霁。
魏吴央笑着摇头,“这么看来,你一点都不像你爹,他要是记仇报复,定会把我大骂一顿,而后要我赎罪,将皇位禅让给雍儿。”
“你既然看着他去死,就不要说的好似和他很熟稔。”李南落皱起眉头,“他不是我生父,却有养育之恩,还有相国府那么多人命,我心里怎会没有怨恨,只是我要你的命何用?杀了你于事无补,对华胥而言却会外忧内患。”
“我爹是个一心为民的人,他不希望看到华胥百姓受苦,我便不会让华胥有这一天。”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厌烦,“话说到这里应当够了,你尽可以放心,我会如你所愿,出手对付雷泽,不会让华胥国百姓陷入战乱。”
他起身要走,魏吴央竟然有些着急,他扶着桌案站起来,“你等等。”
“朕愧对于他,愧对你爹,可你爹是自愿的。”手炉在他站起身的时候摔在地上,魏吴央触着奏折,纸张上一片冷意。
“什么意思?”走出几步的李南落脚步一顿,霍然转过身来。
魏吴央将手里的奏折递了过去,微微苦笑,“你自己看吧,朕说什么,你都是不会信的。”
奏折上是李佑的字迹,他写的与其说是奏折,不如说是一封信。
信上和他那幅画一般,寥寥数语,并不多言,却不像臣子与君王说话的语气,并无一句歌功颂德,反而像平辈旧友。
信上所言,是对李南落的担心,唯恐他被归梧栖带走,说到底他也算是那里出来的,他的娘亲被自己家人献祭给了归梧栖,父亲不知道是哪只妖物,最后到了他的府上,成了他的儿子。
他让魏吴央召回化名李况的南宫,不用再帮他看着李南落了,他担心自己此番拒绝交出这个孩子,会招来祸事,这次一来,定是杀身之祸。
他藏起李南落,本来是不想让他被朱家当做个获取高官厚禄的工具,后来知道了他的不凡,知道连归梧栖都想把他要回去,他又后悔起来,早知道不能护着这孩子一辈子,就该早些教他自保,而不是把他的存在遮掩起来。
人人都说相国多智,可他看遍人心,一步看三,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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