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结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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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不好惹。

    所有人步履匆匆,也就能听到零碎的几句话。

    拼凑出来的大意就是, 张昱树被季阳陷害, 给搞得退了学。

    可没有人会怜惜被退学的张昱树。

    也无所谓他是不是无辜。

    十七中谁看见他不是能躲就躲, 巴不得再多来几个‘季阳’把钱震李怀他们全都弄走,那样?才好。

    季阳说:“他缠着你, 我想?帮你, 我提出假扮你男友, 可你后来还是反悔了。”

    “你喜欢上张昱树了?”

    “你喜欢上那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理解和讽刺。

    像是看见了东升的太阳主动跳跃进泥泞的沼泽, 看见鲜花盛开在毒蛇身边, 抛弃阳光雨露每天靠毒液的滋润悄然生长。

    他觉得段之愿不可思议。

    而段之愿也同样认为季阳才是那个颠覆她观念的人。

    “你是班长, 你是学校,重点培养的人。”段之愿看着他, 纤细的眉蹙起:“你,怎么能做假证,害无辜同学被退学,堵死他后半生的路?”

    “张昱树他有把我当做班长吗?”季阳瞪着眼睛反问她:“我做假证?那你呢?段之愿难道你没有做假证吗?”

    此话一出,段之愿心?里一颤,扶着窗台的手轻微颤抖,指尖失去血色。

    “王老师之所以言之凿凿不还是因为有你的证词吗,我们大家都是误会?张昱树了而已。”

    季阳摊了摊手?,很随意道:“误会和陷害可不一样?。而且,他这样?的人被误会?,不是很正常的吗?”

    顽皮贼骨,嘴里满腔无耻谰言的人,这种事一发生不就得第一个怀疑他吗。

    “还有,学校已经同意他可以再回来复读。”

    说完,季阳扯起嘴角,讽刺地笑了一声:“说我堵死他后半生的路,如?果他真的坦坦荡荡,谁都没办法堵死他的路。”

    他看着段之愿,语气随意?,轻声道:“我们俩不都没成功吗。”

    他势必要扯下段之愿共沉沦,而且事实上,段之愿的确脱不了干系。

    这些话犹如无数根细刺狠狠扎进段之愿的心?,能摸得到却?拔不出。

    呼吸、眨眼,清醒着的每一秒,都涌现出源源不断的刺痛感。

    灼热着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钱震发了疯似的把季阳朝墙上踹,段之愿阻拦也被钱震一把推倒。

    手肘蹭到地上也不觉得疼,爬起来再次拉架。

    最后还是王老师过来,才把两个人分开。

    钱震为此写了不少于800字的检讨,两页半的稿纸本,拿到讲台上念。

    段之愿永远记得他检讨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错了,我没有权利替任何人惩治别人,也不该以自己的观念判断别人的对错,但我永远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白天,段之愿的手肘简单用纱布包了一下。

    放学后,她又去医务室重新消毒,顺便拿药。

    季阳也在,段之愿到的时候,医生正在用碘酒帮他给嘴角的伤口。

    段之愿就安静等在一边,直到和?季阳擦肩而过。

    他们没有任何眼神对视,彼此像是陌生人。

    医生看着她的手?腕,前后转了转,问:“你高三了吧?”

    “嗯。”段之愿点头。

    “幸好是伤在左手?,记得不要用力,不要端东西干重活。”

    “谢谢您。”

    拿好药后,段之愿离开学校。

    刚走出校门就见钱震站在路灯下,见了她直直走过来。

    段之愿呼吸都漏了一拍,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钱震今天连同她一起骂了,虽说没有动手?打?她,但这足够段之愿后怕的。

    人走到面前,突然朝她摊开掌心。

    手?里是两张红色钞票,钱震再也不对她笑,语气生硬:“老师说了,让我把你们俩的拿药费付了,这些够你这几盒药了吧。”

    “我,我不要。”段之愿摇头,咬了咬嘴唇又说:“对不起,我……”

    “不用再说了。”钱震抿着唇,如?此严肃的神?色倒是鲜少能在喜欢咋咋呼呼的他脸上看见。

    他说:“怎么说你也帮树哥找回了清白,这件事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你和李怀那种人差不了多少了!”

    说完,就把钱强硬塞进段之愿的口袋里,转身走了。

    街道就成了段之愿一个人的舞台,头顶的路灯坏了。

    她就像个落幕的丑角,孤独的伴随着月色起舞。

    而她唯一的观众,如今早已不在这个城市。

    再也不会有人为她喝彩。

    段之愿步伐缓缓来到后巷,乘着朦胧的月色,踏入这条羊肠小道。

    铁锈斑驳的大门牢牢上着锁,段之愿背着书包蹲在地上。

    脸上是手机屏幕映照的光。

    她一字一句给张昱树发信息,把这个迟来的正义消息告诉他。

    然而并未得到一句回复。

    期盼的心随着忽明忽暗的路灯消散。

    最后一班公交车在她地注视下从眼前略过,段之愿将嘴唇咬得生疼——

    与此同时。

    咸城一轮弯月与星河相望。

    暗黑色的大海,吞噬分割海天的线,试图趁着夜色融入其中。

    张昱树嘴里叼着根吸管,手?边是喝空了的易拉罐。

    海浪朝着沙滩翻涌吞噬了孩子们的城堡。

    他躺在沙滩上,望着那轮带着斑驳印记的月亮,唇角微弯。

    “是吗?”

    “是啊树哥,我一脚就给那傻逼踢到墙上了!”

    张昱树轻笑一声:“谢了啊兄弟。”

    电话操纵的两端突然都没了声音。

    静默一瞬。

    张昱树:“没事挂了。”

    “有,有事!”钱震吞吞吐吐开口:“就是那个……那个小结……不是,那个段之愿,她,她……”

    “草!”张昱树吐掉吸管,笑着骂他:“你他妈也结巴了?”

    “不是,你之前不是说不让我管她叫小结巴吗,我一时没改过来。”

    钱震刚刚已经把段之愿找到路遥这件事跟他说了,但眼下有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他私心是不想让段之愿再接近张昱树,生怕她什么时候再捅张昱树一刀。

    可他嘴笨心?也笨,越想藏着的事就越是藏不住,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还没说几句话,就迫不及待把知道的、看到的全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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