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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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死士脑筋死,只以李清妙下的死线任务保护他为准,竟然也直直停下马车挡在他前头,马儿突然无人驾驭,彻底失控,一头撞在树边。

    程萧疏一时气恼于他对自己的忤逆,忙去车马中将应亦骛拉出。事已至此,再叫他独自回去是不行了。对方人数众多,他今日却只带来三个死士,想来也只能奔逃。一面抵挡一面拉出那昏头马,他将应亦骛抱至马上,自己随后也挡在他身后,大力鞭马:“走。”

    马又立刻跑起来,此时应亦骛没晕过去都已稀奇,手慌脚乱地去抓缰绳:“我不会骑马……”但求生意识始终在上风,紧张都顾不及便要去做,马终究快跑起来,他全身心地试图去驾驭,将程萧疏带出这片地界。

    风声肆意刮过耳边,不知几时,刀剑声好像远去了,可程萧疏沉重的呼吸声却越发清晰,应亦骛慌张回头:“你怎么了?好重的血——”可是稍稍一分神,马又不服了,他只得将头扭回去专心御马,程萧疏给他防身的弯刀还死死抓在另一只手上。

    程萧疏笑了下:“没事,是别人的血。”

    他抬手又挡住一记,继续安慰应亦骛:“没事的,只有一个人跟着我们。他的箭也快要没了……”

    可是应亦骛却能清晰感受到背上的潮热,也能听出身后人强撑的声音,他无措地问:“程萧疏,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背上的依靠忽然失去,凉风灌来,叫人不禁冷战,应亦骛回头望去,却见程萧疏失力地坠下马,而他在坠马前尽全力投出去的直刀正正击中那个在追击他们的人,宛如流星。

    一时什么也来不及去想,他松开缰绳弃马,随程萧疏一齐坠下。

    地上尘土一片飞扬,程萧疏的血蹭得一地红迹,追击的人已然下马,捧着被程萧疏投刀刺中的腹部步步向他们走来。

    “杀了他。”程萧疏原想拿走应亦骛手中的刀再战,可惜再无力气,伤口让他行事艰难,最终只扯动应亦骛的衣袖:“杀了他。”

    那人脚步虽因受伤而磕绊,却越走越近,应亦骛瘫坐在地,原先紧握弯刀的手腕发软,畏惧恐慌不断,不觉后缩,拼命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杀人?要怎么去杀人?他从未杀过人,他该如何去做?

    见到他的模样,程萧疏顿时了然,不晓得哪还有的心情笑出声:“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几乎已做好准备,听着对方渐渐虚浮的脚步,等待着最后的屠杀,可半晌后,料想的一切并未来到。

    腥气弥漫,点点血液洒到他脸上,程萧疏倏然睁眼,只见血液依旧不断从那人身体中喷出,弯刀好似狻猊尾,又好似新月,锐不可当,轻而易举勾走人的性命。

    应亦骛愣怔片刻,抽出弯刀,而后又一刀狠狠刺下。

    一刀、两刀……十刀。他什么都不敢再去想,只全身心地竭尽全力去挥刀,要杀了这个会杀死程萧疏的人。

    直到那人彻底倒下,应亦骛终于筋疲力竭。回神一瞬后,弯刀被丢开,他半爬到程萧疏身边,再止不住大哭。

    第五十章:

    熬过一整夜后,程萧疏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反而发起高烧。应亦骛连一身血衣都不及换下,任由旁人怎样劝解,都始终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三郎。”唐意何端起药碗向他递来,柔声说:“我不劝你回去了,但总要吃些东西吧?此次你也受了惊,我让人为你熬了安神汤。”

    应亦骛仿佛被这一唤才回过神来,苍白谢过唐意何,端起药碗试图一饮而尽,可到底勉强至极也只能喝下半碗,唐意何也不勉强他,伸手拿丝帕为他擦去嘴边的药渍,不觉间也已像平日待程萧疏那般待他:“你都困成这样了……”

    应亦骛摇头执拗道:“多谢大嫂,我不困。”

    唐意何拿他无法,只得同他一并照顾程萧疏,二人守在榻边看着此人,不过多久,汤药起效,应亦骛终于再撑不住睡去,唐意何才令人将他带去歇息。

    浑浑噩噩守了一天一夜,梦里也不得安生。

    他们好似还在那马上奔逃,怎样也逃不出到尽头,身后追兵还越来越多,这叫应亦骛崩溃。他只能唤“程萧疏”,却也无人应他,如同孤木漂浮,待马儿终于再跑不动,将他们二人都狠狠甩下,应亦骛终于看到程萧疏的模样。

    他好像被刺穿了一般,背上全是羽箭。七八支?十几支?总之密密麻麻数不清,而应亦骛毫发无伤。他吓坏了,连忙上去摇动程萧疏,反复唤他的名字,可程萧疏并不理睬他,好不容易抬起眼皮,却猛然将他扑倒,用身体将他护住,鲜血淅淅沥沥下来,他身上的衣服都尽数被浸湿。

    应亦骛泪流满面,惊惶地大叫求救,可是扬起脸来,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霎时间,那些人又都变成了笼子的模样。

    他们被困住,天罗地网,无处可去,无从逃开。

    他从梦中惊醒,外头天光大亮,灿烂的阳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应亦骛心魄未定,直到听得外头下人极力放低的洒扫声后,终于如梦初醒,连外袍都不及穿上,踩着鞋便快速跑出。

    视线越过唐意何见到榻上那个半坐起的人时,也再禁不住模糊。程萧疏一时未觉,被人扑了个满怀,险些触到伤口。

    他懵然抬眼,却对上唐意何同样惊异讶然的目光,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披头散发、只着中衣、鞋甚至穿反了……应亦骛这样迂腐怕羞讲究的人,竟然也会不管不顾地在他人面前如此么?

    但事实就是如此,且时间不够他思考,一片泪水透进他的里衣,程萧疏抬手拍拍他颤动的身体,开口前禁不住侧头咳嗽一声,才问:“这是怎么了?”

    唐意何看出底细,知趣地离开,应亦骛哭得太动情,一时止不住,直到程萧疏连问了好几次后,才头露出张被泪水打湿的脸来:“我怕。”

    “怕什么?”程萧疏理开他被泪水黏在脸上的头发,他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下反复打转才流出,一滴滴落到脸上,显得那样可怜。

    应亦骛只是摇头,手指攥着程萧疏的中衣不肯撒手。程萧疏单手半搂半抱将他带上榻,揽在自己身边,紧贴着程萧疏的感觉让应亦骛好了许多,泪水终于渐渐在哄劝声中止歇。

    这时程萧疏皱眉:“你的腿脚怎么这么冰。”

    “不知道。”应亦骛小幅度地将身体挪开些,但很快被追过来,程萧疏侧脸看他:“我正烧着呢,帮你捂。”

    腿脚缠在一处,背上也搭着程萧疏的手,如此就好像两颗心也密不可分。应亦骛虽然喜欢这般感觉,但因哭过一回了,自认为不好再继续矫情,所以又能辩解:“夏日炎炎,一会儿就一身汗了……”

    程萧疏知他脾性,才不应答,却是很愉悦地笑了一声。

    他寻常多是冷笑、讥笑、假笑,或阴阳怪气,或笑里藏刀,现下忽然笑得这样真,仿佛阔别已久的少年又回到面前。应亦骛不解:“你笑什么?”

    程萧疏又凑近些,二人额头都要贴到一处,近得呼吸声都好清晰。笑意未散,他说:“我只是想起,上次我受伤时醒来时,你还是瞧不上的样子,可见水滴石穿,金石为开,古人并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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