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 41 章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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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哥哥来找她索要拥抱了?

    “嗯。”徐筠点了下头。

    这回他确定自己没说错了。

    用词准确,音调适中,不存在沟通上的问题。

    见顾柠西还在畏怯,他又道:“冷。”

    刚从寒冷的梦里出来。

    发着高烧。

    除了额头,浑身上下哪里都是冷的。

    她是唯一给他送过水和药的人。

    可能,也是唯一能在此时给予他一点温度的人。

    这回,她会像梦里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他挑开她脸边的碎发,眸中是片漠漠水波。顾柠西仍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他张开手,默默搂住了她的腰肢。

    他低声道:“你没有做错事。”

    她毫不知情,也无心招惹,只不过无意的亲昵和越轨总会令人始料不及。像陷入春光的林间女孩抛来的一枝湿润的橄榄,总会有人把那误以为是爱的玫瑰。她怎么会有错,是这混乱颠倒的世界错了,把一切正常轨迹的线生生截断,直坠到另一个深渊里去。

    攀在她腰后的手缓缓上移,已经触到了她那对漂亮的蝴蝶骨。他垂下眼睫,轻轻摩挲着女生温软的后背,似安抚,似慰藉:“是哥哥做错事了。”

    年长而心机深沉的野兽,在舔舐着瑟瑟不安的幼猫。

    语气淡淡,不见愧色。

    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很不好一样无所谓。

    仿佛这礼节性的道歉词语,只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而他自己,即便知错,也死不悔改。

    “哥哥做错什么事了?”

    她晃了晃脑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发烧把自己烧傻了。”

    他如是道,唇角微微勾起。

    怀里的人稍微动了一下。异样的触感自手掌心席卷全身。

    是一块自带热度的温香软玉。可触摸、可感知。

    让人想起刚出炉的小馒头,或者摆在橱窗里的蛋糕。

    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薄薄的布料下是带着余温的皮肤,柔软细腻,仿佛轻轻一按,就会掐出一道红痕。

    最后,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也是细细软软的,带着花香,如同漆黑的瀑布般一泻而下。

    “刚刚忘记说了。”他道,“新洗发水很好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谈论洗发水的问题。

    “少说点话。快喝药吧。”顾柠西连声催促:“不然水就凉了。”

    “冷。”

    他再次道。

    “喝完药就不冷了。”

    顾柠西又给他添了一些热水,捧起杯子,端到他唇前。

    她那冷淡的哥哥眉心微蹙着,眼底游弋着细碎的光。终于,他吞下了白色的药丸,却扔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看来是一点也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顾柠西叹了口气,把他裹进被子里,“现在再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不会再烧了。”

    “嗯。”他点头。

    也许是刚喝下热水的缘故,他的鼻尖沁着细小水珠,水盈盈的,挂在清冷的脸上。

    药丸很快起了作用,他额头也开始出汗了。黑发凌乱,白皙的面颊氤氲开丝丝温热。长睫根部泛起湿润的水光,看起来像个饱受风雨摧残的梨花美人。

    “热。”

    他紧皱的眉头浮现出一丝痛苦。

    嗓音像是被火烧过。

    “热很正常啊,出会儿汗就好了。”顾柠西蹲在他床边,“你没吃过退烧药?”

    “……”

    徐筠默然思索片刻,“不记得了。”

    他少有的几次生病可能都是在小时候。

    后来顾柠西来了之后,他受过一次风寒,那次却是自己生生熬过来的。

    更多的时候,他是被管家发现晕倒在房间里之后,才被送到医院输液。

    最初顾柠西给他的药,他看都没看一眼。

    “喜欢安眠药,不喜欢感冒药?”顾柠西调侃道,“安眠药应该比这个痛苦上百倍吧?”

    徐筠垂下眼睫,挡住了水雾蒙蒙的眼眸。

    脖颈里也全是汗,黏腻腻的,很是不适。

    ……安眠药,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起码最开始,他毫无知觉地就睡过去了。

    最痛苦的是被救回来的过程,仿佛一只可以被随意碾碎的蝼蚁,血肉淋漓,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整个人似浸在了水里,难以呼吸。

    在窒息的时候,在一片虚无里茫然的时候,他是听见了她的声音,才渐渐苏醒过来的。当时有点吵,因为她在跟医生询问他的情况,每一个问题都要问好几遍才作罢,略显笨拙和执拗。那个时候的病房里不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丝并不令人厌烦的清甜,始终缠绕在他身上。也许是生活变得忙碌起来了。后来,他再没动过吞药自杀的念头。

    大脑中混沌一片。他的思绪在飘,眼前忽然闪过簌簌的风雪,浮现出更久远之前的场景。徐若川将他关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四周白茫茫的,偶尔会落下几片雪。女孩在夜里悄悄出来,细声细气地劝他回家。她脸上是发着烧的潮丨红色,苍白的指尖不敢碰他的衣袖。她跟着他在雪夜里站了很久,雪花落在睫毛上,转瞬间化成了细微的水痕。

    她悄悄给他披上暖融融的绒衣,轻轻呵着气:“徐叔叔只是太生气了。但你没必要替他惩罚自己。”

    她问:“这件衣服暖和吗?还冷不冷?”

    淡漠的年轻男人站在雪地里,周身是抗拒的冰冷气息。

    一只被徐若川圈养起来的金丝雀,感知不到任何可能降临的危险,也体会不到人与人之间深藏的恶意。她仍然弯着一双漂亮圆润的眼睛,挥手对他告别:“先不说了,家里有刚烘焙好的小蛋糕。我先和徐叔叔去医院输液,你早点回家休息。”

    她笑着,踩着靴子,一步一个脚印,在往围栏外走去。徐若川的车覆盖了一圈白雪,窗户黑洞洞的,仿佛能吸走世间一切光亮。

    在她愉悦拉开车门的那一刹那,他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碎裂。

    她不能上那辆车。

    他原本应该平静地审视他们离去。

    这次却擅自更改了原先的剧情。

    他神情复杂地开口:“你……不能走。”

    他踩着艰难的步子,跟着走出了松软的雪地,迎面吹来料峭的风。

    不能上徐若川的车。

    危险。

    *

    不能走。

    顾柠西听到了这句话。

    她看着眉头紧锁的徐筠,觉得他也许只是做了噩梦。她看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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