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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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信往来,之后姜芙再寄信出去便再没回音。

    若当真如小二所言,那此结便可解了,陈嘉蓉早便不在黎阳了。

    提及海/棠,姜芙不由又想起棠意,她与记忆中的嘉蓉姐实再是太像了,尽管那时年岁小,姜芙也不至于全然不记。

    况且嘉蓉还比她年岁稍长。

    还有她与棠意分别前的种种,棠意语气过于奇怪,将这两个人重叠在一处,又使姜芙疑惑起来,若棠意当真是嘉蓉,为何又不与她相认呢?

    “客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小二后来在一旁的自说自话,姜芙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瞧着姜芙两眼发直,便不由问起。

    “没有了,谢谢,有事我再叫你。”强稳了心绪,姜芙觉着天都快塌了。她不明白,她就是不明白,为何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这般坎坷?

    与她交好的一个钟元,一个嘉蓉,原本出生安稳之家,却都半途跌入深渊之中。

    老天当真不公到如此地步?

    不过几句话便换了两个月工钱,小二紧握着碎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外面艳阳高照,自这角度看下去,外面街上无论是行走的路人还是叫卖的货郎,好似个个悠闲自在,没有烦恼似的,唯她似背上背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前路无望,后退便是彻骨的寒凉。

    “北境,”一提起此处,姜芙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又是北境,我的人生,钟元的人生,还有嘉蓉的人生,都是被这个地方给毁了”

    无边的恨意四处漫散开来,远处的崔枕安似感受到了一般,终睁开双眼。

    不同这几日的时迷时晕,再抬眼皮时,眼内恢复了些许清明。

    头面以下皆失了知觉,似唯有一双眼珠还能动。

    似有感,一直站在窗前按方配药的人偶然侧头看去,二人的目光交在一处,对视的那一刹,崔枕安近乎忘了,今夕是何年。

    作者有话说:

    🔒

    第69章 太子死了

    这几日过的似不在人间, 连崔枕安都觉着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

    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最后竟被人拉了回来。

    几日未曾开口讲话,全靠米汤和药汁子续命, 这副模样,让他突然想起前几年被人暗害摔得满身重伤时乍醒之感。

    只不过那时睁开眼见的第一个人是姜芙。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处,谁都不躲不避, 钟元将手里的当归丢到一旁,而后慢步过来坐下,探上崔枕安的脉。

    他此一动, 惊了一直带伤守在这里的路行舟, 路行舟大步上前, 看着崔枕安正转动的目珠兴奋的压着嗓子唤道:“枕安你可是醒了?可能听见我说话?”

    虽仍旧听的不算真切,却比前时强的多了, 崔枕安想要张嘴说话, 嗓子却哑得厉害。

    千言万语就卡在喉咙里, 半个音也发不出。

    手自他的腕子上收回, 钟元漠声道:“你命倒算大,虽伤处不少,竟没伤到腰椎。”

    听他这般说来, 路行舟便知, 这命是保住了,就差原地跪下来感念天地, “那他这一身伤多久才能好?”

    “看造化,一年两年是他,三年五年也是他, 若还能像常人一般走动, 怕要费些时辰。”

    钟元起身着实不愿再在此多待上一刻, 大步出了门去。

    目送钟元离开,路行舟坐到他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前探,“枕安,你知道吗,自你伤后,京里险些出了大事。”

    躺在床上的人面容微动,他盯看路行舟面色无波,便知此下无碍。

    喉咙轻咽,嗓子似被火灼似的疼。

    勉强启唇,崔枕安第一句问的便是:“姜芙呢?”

    不提还好,一提此,路行舟沉默下来,想说的话又吞回,半晌,才从怀中掏出摔成两段的发簪,递到崔枕安眼前,“人没找到,只找到了这个。”

    这两日路行舟也没闲着,派人在山鸣关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倒是做了最坏的打算,那片林子里不太平,保不齐有什么野兽之类。

    那醒眼的群青色,入了崔枕安的眸孔中,随之他闭上眼不再去瞧,反而面上挂起苦笑。

    几日未睁过眼,只食了些米汤,唇上干裂,乍一笑便咧出了血痕,添了一抹妖色。

    “果真”

    她走了。

    那日他自山坡上摔落下来,被支长的粗木所拦,随之两个人自马车中被甩了出去,崔枕安牢牢护住怀里的人,感觉到自己骨节一处处断裂之感。

    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几乎身上没了知觉,那一刻崔枕安觉着死亡就在眼前,却没有半分惧恐之意。

    然,他却眼睁睁的见着姜芙弃他而去,离开后便再没回来。

    他想唤却唤不回,她连头也不曾回过一下。

    拼命想抓的东西,往往怎么抓都抓不到,就一如当时,他看见姜芙毫无留恋离开的背影。

    这一次,她没有管顾他的死活,没有再为他掉一滴泪。

    又是一声苦笑。

    崔枕安单薄的眼皮之下,两颗目珠微微转动,鼻上酸意一路直通山根。

    终于明白了被人不管不顾丢下只能独自一人等死的滋味。

    原是这般锥心刺骨,一如有千万刀子插在身上,连翻身的余力都没有。

    那般目中无人的崔枕安,那般心思阴险从无败绩的崔枕安,第一次觉着,倒不如死在那场劫难之中。

    一颗心被人生挖出一半,又似被人碾在脚底,碾个稀碎,这痛何止身上骨碎那般简单。

    这两声诡异的笑吓得路行舟才弯起的唇角又很快落下,心想着该不会是摔坏了脑子?

    不过很快他又将声线压低了说道:“临州的事已经办妥,现在临州一案的相关官员,已经被方柳和仇杨押到京城。”

    “圣上还未发落,听说皇后娘娘还在为你舅舅求情。”

    长睫微颤,崔枕安复而睁眼,眼中已有了润色,“求情?”

    “对,”路行舟一顿,“方柳在京中传回来消息,说皇后娘娘已在佛堂跪了几日,不吃也不喝。”

    在路行舟眼中,小郑后是个敦厚心慈之人,可一遇到家事,反而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了起来。

    “她不是在为郑君诚求情,”崔枕安眼中冷意起,“她是在为郑氏,为她自己求情。”

    从前崔枕安以为,小郑后视他为己出,凡事都会为他考虑。可现在他才明白,连生母都能视自己为棋子,更何况她呢?

    他们需要的也不是他崔枕安,而是一个可以坐在太子位上的傀儡,这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无所谓。

    这世上从未有人真正的爱过他,所有的人都不要他了。

    连姜芙也是。

    “杀”床上的人单手捏成拳,眼中润意转为红丝,“送我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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