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缠上后: 19、第十九章 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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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

    被厉见泓半握着后颈提到盥室的卓青雅往下咽了咽津液,在某个刹那,很难不产生一种,男鬼抱着的是“要将她溺死在热水里”的念头。

    但卓青雅刚刚才告诫过自己不要将这只男鬼想的太坏、不要对他有着太多的偏见。

    事已至此,只能先稍微给予一些微弱的信任,暂且将自己的这条性命交由这只男鬼的手上。

    唯恐疼得呲牙咧嘴,先行闭上了眼睛,可浸入水中的刹那,温度适宜的热水涌上来,没有想象中的刺痛,只有让人无处躲藏的、沁人心脾的舒适。

    原来盥室里的浴桶中也有温和滋补的草药。

    “再不洗就要臭掉了。”厉见泓开口,整只鬼看上去对她各方面都嫌弃。

    现在嫌弃,之前将这只兔子带进鬼穴的时候也很嫌弃。

    当时一带进来就擦拭兔子的绒毛和身体,要不然连换药都没法下手。

    几乎是堵住鼻子才将其带到这里,勉强给予一个暂避风雨、能够养伤的栖身之地。

    其实少绥有些话也不无道理,就如让他敞开心扉、重新融入世俗。因为和这些精怪鬼祟比起来,厉见泓好像确实更适应那些不明事理的人族的生活习性。

    “也没有……很脏吧?”

    “就是很脏。”一手托着兔子,另一只手往兔子的身体上泼了一捧水,无情驳回了卓青雅的话。

    显然之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手法是很不轻缓的,伸手把一张兔子脸揉搓得皱皱巴巴,身上的绒毛也湿乎乎贴在身上,一下给搓得懵乎乎的。

    不过也在有意避开结痂伤口。

    将柔软的毯子披在兔子精身上擦拭时,厉见泓时不时朝卓青雅瞥上几眼,突然觉得这只兔子洗净了、擦干了也稍微能看一点。

    目光打量着,片刻后他才像领会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原来你是只白兔啊。”

    关键是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很认真:“我一直以为你是只黑兔。”

    “哈哈……”卓青雅干笑了几声,后又无奈撇嘴。

    这只鬼的嘴巴还真是很坏。

    不过托这只刻薄鬼的福,她的伤口没再那么黏腻,身体上也清爽了许多,唯一的缺点是周身总弥漫着一股和男鬼相似的气味,就仿佛这只男鬼无时无刻都围绕在她身边一样。

    “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更感谢恩公帮我。”面上的功夫总是需要做好的,卓青雅微微抬起下巴,试图扬起灿烂明媚的笑,“若恩公有哪里需要我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到。”

    说的根本就像那些话本子里一出场就死翘翘的炮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抹笑容在厉见泓的曈底一点点扩大,像腾起的一束光亮,灿烂、明媚,却也过于刺目。

    傻兔子。

    “这样笑很傻。”厉见泓出声。

    ?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卓青雅才扬起的唇角又瘪了下去。

    “我不需你赴汤,也不需要你蹈火。”厉见泓说,“我的要求很简单。”

    “不许将这里弄脏,不许乱动我的东西,不许没有分寸,不许惹我生厌,不许胡乱打扰我,老实点、规矩点,将你自己约束好,不让你碰的地方不要碰。”

    “啊?”

    这似乎是自见到这只男鬼以来,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一串接一串的“不许”砸得卓青雅头晕眼花,那双兔耳都一跳一跳的,满头的疑惑让她止不住朝男鬼凑了过去,努力想去分辨他都说了些什么:“恩公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厉见泓当然不会再重复。

    他没有回答兔子精的话,反而将对方往后推了推,隔出一段距离。

    大概还想说,不许盯着我,不许随便对我笑。

    但临到嘴边只是顿了顿,又加了一条:“不许总是靠近我,更不能靠我那么近。”

    “哦。”兔子精点头答应,语气里失落难掩,“那好吧。”

    入夜。

    床边的琉璃灯像是宝石被切割开一样,无数个切面下,光芒映照,散发着细碎的柔光。

    这只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的兔子是只不太聪明的兔子,也实在是只一根筋的兔子。

    厉见泓要这只兔子将自己约束好,不要胡乱打扰他,这只兔子就真的老老实实窝在搭在外间鬼穴洞口旁的小榻上,冻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身体有些僵直了也不出声。

    过去探了探,还有鼻息。

    “喂。”

    “起来。”他说。

    作为捉鬼世家卓家的亲传弟子,卓青雅的感知力远甚常人,但由于这次伤得太重,五感有些削弱,这回竟直到男鬼走到她身边才有所察觉。

    没有防备般被推醒,转头对上一双过于漆黑的眸子和瓷白的面庞,猛地震颤一下,仅有的一点睡意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冬天是最难捱的。

    不似白日那般,夜晚的鬼穴比想象中要阴冷一些。

    即使卓青雅知觉朦胧,没有感受到太过寒冷,但身体哆嗦不止,止不住打颤,一直在给她反馈,好像只有紧紧缩成一团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心想熬到白日就好了,熬到睡过去就好了。

    好不容易刚要睡着,又陡然被男鬼叫醒,还要尽力维持好脾气,睁开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看过去:“怎么了恩公,我牢记着你的话,没有打扰你,也没有总是靠近你。”

    “这个时候叫醒我,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半夜专程叫醒一个伤者,只为了找点什么事去做。

    “到里面去睡。”厉见泓淡淡瞥了一眼,胸腔翻涌着,藏在心口之下的那颗“韶华引”也不知是在为了什么而烦躁着,“你在这边堵着路很碍事。”

    抬起一点头,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圆圆的:“啊?”

    “啊什么啊?”

    “你是想要冻死掉好让我给你收尸?”

    看不清楚他的面色,卓青雅只能看到他的身形影影绰绰,听到那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冻死掉我也不会给你收尸的,只会扔到乱葬岗去。”

    “……”

    第一次踏足这只男鬼的寝间,比想象中温暖很多,起码不用缩在一起才勉强止住哆嗦,抵御从身体深处窜上来的寒意。

    新换上的毛毯是毛绒绒的,临时搭出来的小榻被从鬼穴边上拖进来,放在寝间的门边。

    很暖和了。

    暖烘烘的热气从四周袭来。

    即使仍算不上很好。

    却是这些日子里史无前例的舒适。

    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兔埋进同样洁白的毯子里,两种相近颜色一时间难以分辨出来,仅是转个头的功夫,厉见泓还差一点以为这只兔子要不翼而飞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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