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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被阴湿男鬼缠上后》 17、第十七章 忽视(第1/2页)
透着冷意的掌心已经覆上脖颈了,这只男鬼……是想要用折断脖子的方式来终结她的生命吗?
卓青雅早已在心中将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手底下也酝酿着蓄势待发。
要么反击,要么死磕到底,总之决计不会因为处境悬殊就甘愿束手就擒。
但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没有想象中被恶鬼吞食的苦楚,反而是身躯上最为疼痛的那几处能感觉到有些凉丝丝的。
视线追随过去,蓦然一惊。
是男鬼厉见泓在给她换药。
亲手摘来的草药药效极佳,才几天时间,那些可怖的伤口已然结痂,开始有愈合的趋势。
伤口的愈合必然伴随着改变,逐渐长起来的伤处红肿、发痒,看似狰狞的伤疤在小兔的身体上显得尤为突兀。
那些陌生到有些异样的凉意激得卓青雅下意识想要动作,无法忍住伸出爪子去触碰伤口的冲动。
只是爪子还未刚触碰到伤处,“啪”的一声,那双毛绒绒的爪子就被重重拍了下。
“别动。”
比起触碰到发痒的伤口,先一步到来的是男鬼的声音。
也许是被卓青雅轻微的挣扎影响到,因此不经意失了力道,一时间,不止连拍击手背的力道加重,就连厉见泓手上换药的动作也未免有些失控。
“唔……痛。”
突然遭了这么一下,伤口被拉扯,将将才愈合的血肉有即将要崩裂的趋势。
卓青雅唇瓣张开,面上染了几分惊诧的神情。
因为过于猝不及防,所以有垂下的眼尾,往下撇的嘴角,还有睁了很久眼睛去适应光亮而流出的生理性眼泪。那颗模糊不清的泪珠,很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厉见泓很少在一只兔子的面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好像在,装可怜?
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感情,对旁人放在心上的很多事都无法认可,就连少绥时常跟他说的“不要总是活的那么寡淡”、“有意趣的事也该记点在心里”这些话,他也经常不在意。
他的时间太漫长了,这些无所谓的事情记或不记得,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就这么过去之后,也没什么不一样,该忘的都会忘。
因此他对这只来历不明的兔子也是这种想法,想极力忽视掉,就跟以前对待任何事物一样。
但这只兔子的存在感有些太过强烈了,无论是雨中抓住自己衣袂的时刻,浑身染血奋力求生的时候,还是现在。
那道柔软的声音,倔强的眼眸和带着一点探究欲的眼神,随时都在思索、思考,时刻都在萌生新的想法,眼神浑然不似表象中那么茫然、懵懂、无措。
不是好像。
厉见泓觉得,她简直就是在装可怜。
“在装什么可怜呢?”男鬼冷言冷语,从齿间挤出几个同样冷漠的字眼。
虽这么说着,手上换药的动作却不停。
“……我没有在装可怜。”小小的一只兔子精即便处于弱势也断然不会接受泼到自己身上来的脏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很痛。”
抬眸,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正对男鬼,一眨也不眨的望过去,神情满是倔强。
那么理直气壮,反倒让厉见泓觉得自己是看错的那一方。
可是,眼神一向伶俐、在世间留存了很久很久的男鬼厉见泓又怎么会认为自己看错呢?
好在这只理直气壮、眼睛上小动作不断的兔子精还是能稍微听进去话的,厉见泓让她“别动”,她也真的很老实的没有动,任由男鬼继续给她上药。
卓青雅在心里细细默数着,静待时间的流逝。
担心对方要对她痛下杀手时,卓青雅希望时间能够慢一些,能让她分出一些恢复体力和力气的时间,去抵挡也许会到来的攻击。
而现在这个时候,她又希望时间能快一点,这样,将如此脆弱的自己暴露在男鬼面前的时间就能够少一些,疼痛的时间也能够短暂一些。
卓青雅过往是最不怕吃苦的。
可能是现在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一丁点超出她承受范围的疼痛都不想忍受。
对于卓青雅带有明确反驳意味的话,男鬼只稍稍掀了眼皮,不再言语。但手下的动作有没有轻轻放缓,几乎是当下就能感受到的。直到换药结束,她也再没感受到什么过于强烈的痛感。
很快卓青雅被再度包裹在这股草药味道中。
硬邦邦又软乎乎的小榻上,伤口被包扎好的小兔青雅就这么睁着那双眼睛,时不时往男鬼身上窥探。
最初的最初,她并没有想清楚这只鬼祟厉见泓打的是什么念头,只是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试图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的窥探出对方的想法。
然而烟雾缭绕中,她看向男鬼的眼,在某一个刹那,突地茅塞顿开般从这些浓郁的药味中分辨出一点——他好像没想让她就这么死掉。
一时兴起也好,可怜她也罢。
如果真的不管不顾,任由死掉,还会给她上药吗?会带到这个鬼穴里来吗?
或许是男鬼独有的恶趣味,又或许是想看看她最终落得什么样的结局、想要留她一条命继而再将她丢出去在这座山里自生自灭,这只男鬼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其实以卓青雅的聪明才智,她大可以借着男鬼的这一丁点异心将身体慢慢养好,然后找一个万全之法从这样的险境中脱离,再去想些其他办法回到卓家从长计议。
但此时此刻,她明白自己需要的不是稳妥,不是远离危险、远离是非得以平安顺遂,而是要把握当下、把握住男鬼因为怜悯而产生的一丝机会,就这么用尽各种借口挤占在他的身边,拼了命的留下,留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
是不是卖弄可怜对这只男鬼而言其实是有用的?
何故要平白无故担了这个名头?
既然他都已经在说自己装可怜了,那为何不索性直接将这个名头认领下来?
于是故态复萌,软乎乎的兔子脑袋被爪子捧住,小兔子精青雅将自以为精湛的伪装技艺再次掏出来抛在厉见泓的面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越是刻意去想,脑袋就越疼,我是不是……失忆了?”
仍旧冷漠的厉见泓无言,并未施舍一言一语。
卓青雅当然没有因此气馁,转而又换了个问题继续道:“是你救了我吗?”
这兔子的脑袋不会真的撞坏了吧?
厉见泓额间微动,听到这里,才止不住扯了扯嘴角:“难道我这里像住了很多人的样子吗?”
鬼穴内除了卓青雅和厉见泓之外就没再有旁人了。
言下之意,将兔子精救下来的,就只有他。
听他这么说,卓青雅还真的就这么艰难扭动那颗时不时涌上钝痛的脑袋,在鬼穴中认真扫视了一圈,给出一个答复:“不像的。”
“既如此,便谢过恩公。”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而眼下比较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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