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之于口: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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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糊弄过去。”

    梁颂年问:“你是?”

    “阿玮的朋友,我叫唐诚。”

    钱玮在一旁小声说:“诚哥,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唐诚又看了一眼梁颂年,“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些人。”

    “梁、梁总是好人。”

    “好人就应该直接扭送他弟去警察局,而不是把你安顿在这里,好吃好喝地哄着,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还要对他梁家人感恩戴德。”

    钱玮不敢吱声。

    气氛一度降到冰点,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火药味太呛人,唐诚也不再出言攻击。把饭盒拎到钱玮面前,语气缓和道:“你不是说你馋糖醋小排了吗?我问了医生,能稍微吃一点,不吃多就行,我就给你做了一份,你尝尝。”

    钱玮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真的可以吃吗?我做梦都在想你做的饭菜。”

    唐诚朝他笑了笑。

    兄友弟恭,很和谐的画面。

    梁颂年莫名想到梁训尧,以前梁训尧也这样照顾他。

    梁训尧最惯他的时候,一道蛋黄鱼羹找了八位高级厨师,各做一盅让他挑选,只因他说自己没胃口,又吃腻了保姆做的菜。

    梁训尧以一己之力抬高了他对爱与被爱的阈值,以至于后来哪怕看到再盛大的幸福,都觉得不过如此。

    他静静站了片刻,便离开了。

    陈助理和他一起走出来,“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住院好些天了,就这么一个朋友来看望他,他这个朋友在一家很远的修车店工作,来回一趟要两小时,也是不容易。”

    “梁训尧打算怎么处理梁栎?”

    “梁总觉得二少需要接受法律的处罚,让他去自首,可是老梁总和夫人不让,夫人指着梁总骂他铁石心肠,现在就僵在这里。不过二少身体那么差,又是特殊血型又是什么红细胞再生障碍,动不动就感冒发烧,别说坐牢了,就是蹲三天的看守所,他的身体都吃不消。”

    梁颂年反应平淡,不置可否。

    “我一直好奇,二少是熊猫血吗?”

    梁颂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只说:“我不知道。”

    陈助理知道自己多话了,连忙转移话题:“这件事,您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又不是梁家人。”梁颂年朝他笑了笑,“留步吧,我先走了。”

    快到电梯口,梁颂年又问:“我今早给你的证据应该有用吧?”

    “有用,太重要了,彭律师一看到您发来的文件,直接拍桌子长舒了一口气。”

    梁颂年弯了弯嘴角。

    陈助理犹豫道:“梁总也知道了。”

    梁颂年一怔,也不意外,“无所谓了。”反正他在梁训尧那里,压根没有秘密可言。

    “梁总最近实在太忙了,棕榈城的项目进入开发阶段了,各种企划方案,连轴开会,年底了要出席的活动也多,过两天还得去趟澳门。再加上槟月号,邱圣霆死缠着他不放……”陈助理顿了顿,小声说:“还希望您能体谅一下。”

    “体谅什么?”梁颂年觉得好奇怪。

    他已经离梁训尧远远的,也不哭着求梁训尧爱他了,怎么周围的人都站在梁训尧那边?

    他按下电梯钮,笑容刻意:“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他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陈助理也很为难,直到电梯升上来了,才急忙说:“三少,这半年你不好过,梁总比你更不好过。”

    “怎么不好过?”

    “你应该知道的,你经常去的那间酒吧,梁总派人每天在那里保护你。”

    “知道,呆子一样天天蹲守。”

    “可不只是蹲守,每天还得给梁总打报告呢,今天三少喝了几杯酒,什么牌子的酒,和几个人说了话,有没有人碰过三少,都得一一报给他听。你有没有发现,一旦有人靠你近些,想上手,或者说了什么冒犯的话,之后他就不会再出现在那间酒吧了?”

    梁颂年听得饶有兴致,忍不住勾起嘴角,“还有呢?”

    “还有,你喝了什么酒,他也会买来喝。”

    梁颂年猛然怔住,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怎么可能?他不爱喝酒的。”

    “是啊,在外应酬都不怎么喝酒的人,独自在家醉了好几回,三少你知道的,梁总的左耳……”陈助理叹了口气,“他一喝酒,耳朵就疼,疼得助听器都放不进去,好几次我去明苑接他,他都听不见手机铃响。”

    陈助的话一直在梁颂年的耳边回荡。

    心脏鼓胀得难受,直到把车停在世纪大厦的楼下,这种鼓胀感达到了顶峰。

    半年没来了。

    前台还记得他的脸,只是见他来,略显吃惊,也不敢拦,说了声“梁先生您好”,快步引他去电梯口。

    这是梁训尧以前叮嘱过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忙不忙、是否在开会,三少都可以直接上楼,进他的办公室。

    梁训尧的办公室在三十六层,顶层宽阔寂静。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梁训尧正倚在胡桃木桌侧,与合作方通电话,大概是外国的公司,他说着流畅的英文。

    挂了电话,他还低头沉思了片刻。

    梁颂年轻轻喊了一声,“梁训尧。”

    梁训尧没有听见。

    他们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对于梁训尧只剩百分之三十的单耳听力来说,太远了。

    尽管常理而言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任何一个听力正常的普通人都应该听见。

    他又喊了一声,“哥哥。”

    有所感应似的,梁训尧身形微顿,缓缓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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