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她三夫四侍(女尊):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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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拿秦舒时,那般毒辣狠厉的眼色一定都被元琰看在眼里。

    什么长皇子、锦衣卫指挥使,在元琰面前月冠仪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唯一的奢求就是取悦她。

    可一个男人整日在外抛头露面,还如阴狠恶鬼一样,是个女子就会避之不及。

    元琰一定也是这样看他的。

    一想到元琰打心里厌恶自己,他便觉得心头被刀剑乱绞鲜血淋漓,连站立的力气都要被抽离。

    元琰眼睁睁看着月冠仪苍白的脸色更加虚弱,低垂的长睫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有些怕她、又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她眼尖的发现月冠仪紧攥着袖口的手渗出一丝血色,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应该就是在忍这个吧。

    元琰从袖中掏出一方手绢,递给他:“殿下被秦舒所伤,还是先将伤口包扎一下吧。”

    纯白不染纤尘的白色手绢绣着一朵幽冷的兰花,盛开在他的眼眸中,他顿时怔愣在原地,一张清冷孤绝的面容第一次露出这样无措的表情。

    他的手紧了又紧,胸腔心跳如战雷狂鼓,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是给我的?”

    元琰轻抿一笑:“当然。”

    月冠仪脑中一眩,犹如万千烟花绽放开来,耳尖红得几欲滴血,要不是夜色遮掩谁也想不到人见人怕的长皇子,也有如此羞怯男儿郎的一面。

    他犹豫着伸出手,那一方白娟在那人白皙如玉的手中,千家灯火照在她的手腕上,如一块暖玉散着清冷的光辉,如仙子一般,光是被他看着都是一种亵渎。

    元琰看他犹犹豫豫,干脆直接把手绢放在他的手里,两人指尖紧紧隔着半指的距离。

    柔软的娟丝轻飘飘的落在他的掌心,月冠仪眼眸骤缩,拿着手绢的手此刻木讷的像被冰块冻住一样,血液冰冷,连动都不敢动。

    幸好!

    幸好没有伸出被划伤的手,自己肮脏的血液没有玷污到元琰的手绢。

    “殿下为国操劳,请务必保重身体,下官先告辞了。”说完元琰带着元蕖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月冠仪看着静静躺在手心的白娟,清淡的幽兰带着她身上清淡的香味,一点一点传入他的鼻尖。

    月冠仪呼吸沉重,这些香味醉的他心跳几乎停止。

    他宝贝似的将手绢折叠好,放进自己的怀里离心口最近的位置,让自己的每一次心跳都能感受到元琰的温暖,光是想想都令他振奋不已。

    第 72 章   相拥而眠

    元琰拉着元蕖霜回到家中,想起白天姜姒邀请她进勾栏院快活的场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答应,这才逃过一劫。

    秦家嫡女杀死花魁,对于权势滔天又有太后坐镇的秦家来说小事一桩。

    可就是这件小事,今天就闹得满城皆知,还出动了锦衣卫,可见事情并不简单,是有心人一定要折掉秦舒。

    秦家如果想帮秦舒洗脱罪名,一定会找一个替罪羊。

    可和秦舒一起在醉心楼的是滇王之女,这也是一尊大佛,绝对动不得,自然不能栽赃嫁祸在姜姒头上。

    但如果元琰当时和她们一同前往,现在被押进昭狱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元琰灌了一肚凉茶,仍心有余悸,朝廷党争波诡云谲,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她今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月冠仪坐着马车昏昏沉沉的回到宫中,月缺云淡,宫灯亮起。

    “殿下,早些歇息吧。”长安给他包扎好伤口说道。

    月冠仪捧着元琰的手绢,眼中慑人的阴霾在这一刻悉数散去,痴恋着盯着它。

    再看看桌边上等的白玉瓷瓶里养着的杏花枝,养分耗尽萎靡的开着,杏花花瓣落满了桌台,枯枝凋零。

    长安满脸震惊地看着月冠仪将枯枝如珠如宝地捧在手中,虔诚的眼神夹杂着他作为凡人的私欲,供奉着他心中的神明。

    长安总算明白了,只要和元琰有关的,就算只是死物,在长皇子眼里,那也是珍贵无比的宝贝,眼珠子一样的存在。

    以后遇到元琰,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得罪她。

    翌日早朝,状元娘子杀人一案成了百官争议的焦点。

    以秦家为首的党人替秦舒百般开脱,不顾民间群情激愤,甚至有想将其无罪释放的意思。

    清流势弱,不敢与秦家正面交锋,只得连连退让,这样一来更助长了秦家的气焰。

    “这群无能鼠辈!”御书房内,月深拍桌怒喝。

    当元琰来到御书房准备为皇帝侍讲时,正碰上被侍人玉叶搀扶着,捂着额头出来的侍读王大人,血迹顺着她的指缝流出。

    “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元琰关切问道。

    王大人拉着她的手:“圣上正在气头上,您多保重!”

    气头上?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秦舒的事情。

    她推门进入,小皇帝穿着朝服跌坐在台阶上,周围空无一人,偌大的御书房静得可怕。

    元琰大着胆子扶着她的手,柔声道:“地上凉,陛下小心身子。”

    “元琰?”月深缓缓抬头,才发了一通火,她的发钗滑落,发丝垂落在脸颊边。

    “臣扶您起来。”她低着头,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清淡的香味在她身边萦绕。

    月深借着她的力气缓缓起身,目光有些微妙。

    要是刚出去的玉叶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月深有重度洁癖,最厌恶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就连长期侍奉的贴身侍人想要近身也需要重头到位清洗一遍,还要用香薰上一个时辰。

    就算是做到这份上,月深还是十分嫌弃。

    没想到初来乍到的元琰,非但没有激起月深的反感,反而还可以自然的接触她,着实令人吃惊。

    月深做回椅子上,抚着刚才被元琰触碰过的手腕,看着她此时毕恭毕敬地侍奉在自己身旁,温和娴静的眉眼如一方沉静的湖水,抚平了她心中的燥郁。

    天子侍讲就是为帝王讲解四书五经,元琰摊开易经,准备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月深压下她手中的书,指节相抵,她问道:“元卿,你可知最近朝中发生的大事?”

    “陛下说的可是状元秦舒的事?”

    “如今秦家主张放了秦舒,可百姓群情激愤要一命抵一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朕有何脸面当这个皇帝!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应该由她一个翰林院学士出主意,月深这样问就是在试探她的态度,试探眼前这个人是否是忠心与她。

    书房陷入一片寂静,元琰沉默了半晌,缓缓道:“臣觉得可以放了秦舒。”

    “放了秦舒?”月深眼眸一眯,露出一丝危险的冷意。

    “秦舒是秦阁老之女,身份显贵自然不能与花魁之命相比,若想平息百姓之怒,可以将其发配至百越国,正好滇王大败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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