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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妻宝男了解一下》 50-60(第13/17页)
能。
生命,在我看来,是一个永不止息的动词,即使是蝼蚁,无人关心它过得如何甚至无人关注它的生死,它亦在活着。”
“我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件事,都是循心而行,比起宿命,我更相信因果这个说法。
这个时空,有我的朋友,有我爱的人,如果是你创造了我和他们的相遇,我很感谢你。
因为有他们在,我并不想离开或者去到什么新的时空,来找你,就是想守住这里。
若我当真活在故事里,我必能把握话本先生未曾书就的每一个瞬间,捏转乾坤,我会让话本先生,一字一字,亲自为我拓下我想要的结局。”
虞渊昭昭之音如幽谷鸣钟,久久不散。
这会轮到栖道沉默了。
“况且,”虞渊的声音又响起,“你若是真的想操纵,为何不给自己万贯家财,连喝醉仙梦的钱都没有?”
被说中心事,栖道皱眉,面子就要挂不住,“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万贯家财?”
“你若真有,犯得着代金卷一到期,就来找我?所以在我看来,与其说操控,你更像是这个时空的见证者或是记录者,和你给梦仙酒庄画的店标那支毛笔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
栖道忽地大笑起来,一蹬腿,从茶几滑坐到黄花椅上,双脚踩在椅面,身子前倾,赞许道,“你小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他也没留情面,提前截住了虞渊的话,“但是,你肚子里装着的问题太多,我都告诉你,规矩就坏了。很快,你也会知道原委,我只最后回答你一个问题。”
虞渊始终没什么表情,须臾,他问,“如今的困局,如何解?”
栖道后靠椅背,还是不靠谱地笑,“我说,要你死呢?”
*
上元节那日,一元复始,春回大地的第一晚。
南浔穿街巷陌却是反常的冷清,没有焰火灯谜,没有欢歌笑语,发狂躁怒的暴喊声此消彼长地自不同地方传出,将这个本该祝愿新的一年团团圆圆的夜晚,刺得千疮百孔。
唯有高挂在每家每户门前的灯笼,无声地点亮着什么。
虞渊回了趟明心宗。
他想鹤眠了,两人从清和出事那日后就没再见过,不过夜,他就打算留一会,抱抱她,陪她吃顿饭,多了,怕舍不得走。
“公子!”
先发现虞渊回来的是水蒹蒹,她兴高采烈地站在长阶的中层平台处,手臂高举过头用力挥舞。
似乎是等不及,干脆下楼去接虞渊。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虞渊关心的,“卧云姐在内殿忙着,马上就来。”
虞渊淡淡嗯了声,看她像有话说,也不催,特意一步两阶,不紧不慢地走着,给她说话机会。
等快到平台时,围着虞渊左右蹦跳的水蒹蒹终于找到合适的说话时机,她一脸生怕别人听见的模样,用气声说,“我最近发现了个秘密,公子你过来。”
虞渊:“嗯?”
水蒹蒹又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俯耳来听。
虞渊低了些身,水蒹蒹一手围在嘴边,垫脚到他耳边说,“我觉得,卧云姐,就是鹤眠神尊。”
虞渊一顿,直身,倏地笑了,“为什么啊?”
水蒹蒹摇头晃脑,“她给我疗伤时,替我擦脸还把我的裙子补好了。
而且她真的让人好有安全感,挨在她身边,什么都不用怕,就像回到以前待在鹤眠神尊发簪的日子。
难道公子没有这种感觉吗?”
虞渊微不可查地舒唇,难得耐心,顿了顿后侧眸问她,“天天囔着江上仙,他没给你安全感?”
“那不一样。”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水蒹蒹对揪着手指,余光瞥见身旁的人僵静住,她顺着看过去。
平台上,又多了个僵静住看直眼的人。
今夜的中天不太冷,半厚的春衫便足够保暖。
鉴于清和仙逝,鹤眠换掉了所有色泽明艳的衣裳,穿的一身玉白青蓝晕染交领长纱裙,青蓝重色沉在裙摆和广袖下摆,腰封薄荷绿竹叶团花腰带。
两边成排的风灯映着,将她玉白的硬纱外衫照得通透发亮,茫茫夜色里,唯有她周身发着光,像是九天外下凡渡世的神女,圣洁美好。
依稀之间,虞渊仿佛看见了那年阳春,泡桐花盛,她踏着靡丽紫霞,穿过纷扬飘飞的落花,娉婷向他走来。
止在他两步外,打开手,露出掌心几朵小巧如紫铃铛似的花,然后告诉他:白的是梧桐花,紫的是泡桐花。泡桐木,乃制琴首选,又唤琴瑟之木。
只是比起那时,她瘦了,也虚弱了。
虞渊凝眉,一步三阶如履平地地跨,几下便和鹤眠到同一平台汇合。
水蒹蒹识趣地溜去缠江与凝。
怕撞上明心宗走动的弟子,两人在后院卧房附近寻了个清净的地。
“吃过晚膳了么?”虞渊单臂圈住鹤眠纤巧的腰身,将人自后拥进怀,调情似地把玩着她的手。
防护的石栏杆外,是中天如烟似雾的云海,四处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没什么胃口,吃了些。”鹤眠窝在他身前,低头睨着他冷白宽大的手,问,“外面的情况还好吗?”
虞渊不想骗她,避重就轻,“不太好。”
鹤眠缓缓地眨睫,反包住虞渊的手,但她的手太小,根本包不住他的。
“虞渊。”她在他怀里转个身,背向空旷的云海,面朝她,抬头目光郑重地攫住他眼睛,“你怕不怕?”
他挑眉思考了会,问,“怕的话阿眠打算怎么做?”
“你说的,殉情才是喜闻乐见的圆满结局。”
虞渊屈指弹弹她眉心,见她哎哟捂住,他忙拉开她的手,再三确认没有弹重才放心。
“还没和你快活几天,鹤氅你还没给我挑,就这么死太亏了。你也是,不准死在我前面。”
鹤眠耸耸肩,后靠到栏杆,没挨到就先被他勾着腰拉回身前,他那眼神有声似的:你当这栏杆很牢固?
他的表情过于有趣,鹤眠没忍住多看了阵,两手举高捧着他的脸,“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鹤眠垫高脚尖亲了下他浅红的唇,“你如今奔走忙碌的事,不再是因为我想你才做,而是你打心里,也开始想要这世间太平,你是循心而行。”
和栖道交谈的时候虞渊就想明白了,被点破,他很傲娇不想承认,“可不是么,唯有山河无恙,阿眠才能真正的,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方方面面都只属于我。”
往日虞渊说话稍微不正经些,鹤眠就会脸红不理人,今日她似“百毒不侵”,捧着他脸的手都没放开,那双眸子如皱了一池月光的水面,清凌凌的。
也不知想到什么,她干咳了声,松手偏了视线,变回背对他面朝中天云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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