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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妻宝男了解一下》 20-30(第17/18页)
的身影。
坐在摇椅上的娉婷美人, 以及她身旁站着的冷漠男子, 都在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他带出个更张扬的笑, 快步过去。
“卧云, ”重霄话一滞, 到嘴那声虞渊吞回去,眯眯笑换作, “渊公子,你们怎么也在这?好巧啊。”
“是挺巧的。”
重霄莫名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虞渊从不接这种客套无聊的话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从鹤眠脸上看到别有深意的浅笑, 那种莫名的感觉更加真实。
他心一咯噔, 下意识把手里的书册往身后一藏。
青磁色麻衣很有眼见力,也很有规矩, 客气询问,“既然仙君与两位恩公认识,不知是否需要移步翠亭小聚?”
鹤眠颔首:“那有劳了。”
ˉ
翠亭。
谷内人上过茶,便礼貌地退下。
海青石几围坐着三人。
重霄将那几本书册倒扣在石几面,左右觑了觑不显山露水的两人, 颇有些心虚地呷了口茶,倒也不主动找话。
几息之前,虞渊故意伸脚绊住重霄,致使重霄手里那几本书翻落在地。
《魔帝痞妻:丫头, 请接招!》
《霸道邪宠:至尊鬼主要入赘》
《娇妻迷人:威猛师尊深深爱》
鎏金羊皮书封上, 龙飞凤舞的黑字写的都是这些离谱的书名。
三人无声诡异地坐了一阵, 重霄先忍不住,“我坦白,我就是来拿这几本书而已,有什么要问便问。
别来温水煮青蛙这套,不问我就走了。”
虞渊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也不拐弯抹角,薄鄙地扫过去,“你为何要来这里拿书?”那眼神有声音似的:还是这种品味的书。
“怎……怎么了,有点特殊喜好不行?”重霄白眼,“我有钱定制些喜欢的话本碍谁了?要不是我看得多当初……”
眼看嘴巴不把风的重霄就要道破一些旧日往事,虞渊几不可察地睇了鹤眠一眼,截住了重霄的话,“那你还真是,爱得深沉,绕了那么远的路找到此处。”随后捻起茶盏,细细抿了口,那双浅色的眸子隐在湿白的茶汽后,朦胧深味。
“没办法,谁让这个谷子的人天生聪慧,尤其这族长。”轻易被转移了话题没察觉不说,也不知是真没品出虞渊话里的讥诮还是怎么的,重霄噙着笑,屈指在那几本书册上扣扣,挑眉,啧啧称奇,“写的话本,构思奇巧新意,别处,还真写不出我想要的味。”
“天生聪慧?”虞渊撂下茶盏,“我以前怎么从未没有听说过这南浔还有一山谷天生聪慧的人?”
“这世间每日都千变万化,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况且树大招风,收敛锋芒,才是长久之计。”重霄饮了口茶,目光在湖面飘荡的那几片落叶处逐渐沉郁,语气也变得惋惜悠长,“不过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天生聪慧,却阳寿不长。”
“那你不好奇?”虞渊后靠到椅背,声音闲懒,骨节分明的手在扶手处敲着不知名的拍子。
“好奇?”重霄醉翁之意般凝了凝鹤眠,很快就挪开,“要好奇也只会好奇那族长能给我写出什么新话本。
给钱办事,他们活多久我不在乎,一个族长没了还有另一个族长。
我命长,唯一的一点麻烦也就几十年换一个人催更罢了。要是什么事都这管管那管管,那和回境上有什么区别?
再说,人家族长都放弃了,我还掺和什么劲?”
“这么看来,现任族长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都没逃过你的荼毒。”
重霄一点不谦虚,“那是自然。”
“那巧了,我想见见这现任族长。”虞渊慢条斯理撩起眼,隔空远远和重霄对望,那语气半点没有求人办事的样子。
空气凝固半瞬。
重霄倏地笑了,也往后一靠,手中折扇轻抬慢落,摆起范儿,“原来是又要我帮忙啊。”
重霄分寸拿捏得刚好,折扇起落三次,赶在虞渊耐心告罄前倾身,拢到嘴边,满是谑意地哂着鹤眠发髻上那根灵簪,条件却是对着虞渊说的。
“醉仙梦,任我畅喝十年。”他合扇,扇骨尖往虞渊肩头一点,不放过任何能宰虞渊的机会,大有我知道你的秘密不答应我我就全捅出来的意思,甚至还得寸进尺,“四溢堂对面那家珍馐居,归我。”
虞渊似乎心情不错,难得被要挟没发作,还任他占便宜,“可以。”
一盏茶后。
重霄引他们进到木屋,此刻屋里正焚着香。
木屋的空间不算大,竖向条木墙挂了些山水鸟画,一张素简的茶几和几张藤心雕花圈椅,茶几躺了只乌漆茶盘,古韵清雅。
靠窗立了个半人高的泥盆瓦缸,上飘槐叶萍,下游孔雀鱼,水清影绰,银光粼粼。
缸前,一个身形硬朗的白袍男子背对他们站着,手中挑着根枯竹棍,沉醉地逗鱼,浑身透着一股斯文儒学气,真看不出来是能给重霄写出那种话本的人。
听见动静,白袍男子将枯竹棍搁到窗柩,施施然转过身,侧手邀请,“请坐。”
“小步,那我老朋友便交给你了,替我好好招待。”重霄外表看着不过二十有几的青年模样,眼前的白袍男子,已近不惑之年,这一声小步,怎么听怎么别扭。
而叫的人却气稳声亮,捞够了便宜,临拐出门前,还冲虞渊拋了个不用谢的眼神。
像是早习惯了,这位被唤作小步的男子温雅地给两人斟了杯茶,重霄特意交代的好好招待,也仅止步于这杯茶。
“感谢两位仙君对我族人的帮助,他日若有需要的地方,我步榕山万死不辞。
但如果两位仙君是要和我说这延寿之法,那两位仙君喝完这杯茶,便走吧,我的鱼饿了。”
他的话说得很静,丝毫没有将至不惑、大限迫睫的踞蹐不安,举手投足间的坦然从容,是渗进骨子里的。
瓦缸中的孔雀鱼通灵性了一般,步榕山那敷衍的逐客说辞才落下,静如玉璧的水面便跃出一抹似火焰色,拖起凌凌串串水珠,眨眼又重新扎回缸中,余下一道清脆的破水声。
应该是在他们进来前,有人提前告诉了步榕山他们的来意,所以两人未曾开口,就已经成了被动的一方。
鹤眠指尖在杯沿摩挲,展眉笑道,“我要真有这样的办法,也该是先用在自己身上。”
步榕山不解地打量面前两人,其实他并不清楚眼前两人的身份,那句仙君不过是看两人与重霄关系匪浅,半真半假的场面词罢了。
“我是来向族长,取回些东西的。”鹤眠小嘬了口茶。
提杯,轻抿,慢放,每一个动作皆赏心悦目至极,偏香袖盈落间,带起的风都渗着一股把控全局的压制感。
尤其被那双清滢明澈的眼睛看着,步榕山觉得自己就像透明似的,可他面上却装听不懂,“仙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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