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阴郁男偏要纠缠炮灰反派(快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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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舟从荷莲池深处摇摇晃晃半天,元汀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他探出脑袋眯眼看了眼日头,快到晌午,阳光灼热,他本就是来避暑的,立刻就缩回船舱里去了。

    反正会有人来找他的。

    太阳挪了些位置,被云遮盖了。夏时总多雨,说来就来,哗啦打在荷叶上绽开。终于又来了只小船。

    吉庆在船尾用力摇船桨,脸上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四处张望喊道:“少爷!”

    破开面前叠起的荷叶障,隐约瞧见一抹船檐角。他认得少爷的船,四个尖尖角都挂了铜铃。元汀讲意趣,在一次落雨后就挂了铃铛,垂着长长的穗子。少爷说这叫捕雨铃,一下雨,铃就叮叮脆响,雨从空铃沿着穗子流下来,落到船上的小瓦罐里。少爷会拿瓦罐里的雨去养他的水缸锦鲤。

    吉庆连忙摇船到了那船的船尾,一跃跳进去,荡漾起一层层翠色荷浪。

    “少爷!”吉庆一撩竹编的帘子,却忽的噤了声。

    雨打在船舱外头,啪啦啪啦轻响。船里只了个矮桌,白瓷酒杯摆在檀木桌上,是家里自酿的米酒,酒已经见底。元汀伏在矮桌上,衣裳半褪,脸颊飞红,白金色的长发蜿蜒在白腻的颈脖和肩头,不知道是被雨打湿了还是沾了汗,发丝一缕缕的泛着潮意。雪白的脖间散发着柔润的细密水光。

    小船被雨打得晃晃悠悠,元汀也跟着晃晃悠悠,头都晕了。手边有清苦的莲子,直接剥了几颗喂进嘴里,去掉热气,又做下酒。船身猛得一摇,外面的光线忽的把船舱内的小小区域照得光明,元汀迷迷糊糊抬眼,瞧见浑身湿漉漉的吉庆,嫣然笑道:“吉庆,你全身都打湿了。”

    说罢又垂头去看那一小堆莲蓬,苦恼道:“不够一碗了。”

    语调轻飘飘的,家酿的酒后劲大,元汀是已经醉了。

    吉庆抛弃了自己摇来的小船,摇着少爷的船往岸边去。

    元汀自己溜达得远,吉庆摇了好一会才到了岸边,恰好雨也停了。

    他从岸边的小商贩那取出自己寄存的外衣,披在元汀身上,背着少爷上了岸。

    日头又出来了。

    元汀怕晒,觉得晒得疼,把脸埋进吉庆肩头。吉庆加快脚步,从后门回了府中。

    这是南方的一处小城,多山多水,丘陵遍布,不好进也不好出,元家有一位极远的远亲住在这,年纪也大了,元汀喊她姑母。

    姑母膝下无子,对元汀极好,比起父母更是有过之无不及,硬生生把元汀教得娇纵几分。要是在以前,要元汀自己跑去泛舟,那是万万不敢的,定是要被罚手抄佛经,手都要抄折了。

    当然,也是元汀身体好起来了,不然就算姑母不计较,吉庆哭死也得拦着他。

    元汀刚到姑母这的时候大病一场,姑母和吉庆天天在他房外哭,大夫看了又看,只说是先天的,没得救,体质弱。吉庆那时候差点以为少爷就要那么死了,每天袖子里都藏了把刀,想着少爷死了他也死,他没资格和少爷埋在一起,那就同时死,到地府了他也要去找少爷伺候少爷。

    元汀发现了。吉庆抱他喝药的时候,硬邦邦的刀柄硌到他了。

    “你要死?”

    吉庆望着眼皮红红的少爷说不出谎话,只是重复道:“我跟着你,我永远跟着你。”

    元汀要被这傻的气死了,去推他,“你这是在咒我死呢,你要死自己去死,别到我这来,也别跟着我,我不要鬼跟着。”

    吉庆不放手,抱着他,舀一勺药,“没咒你,不咒你。我不死了,少爷,我跟着你,别不要我。喝药,来,药凉了药效不好了。”

    一滴泪珠掉在吉庆抬起的汤匙里,吉庆愣了瞬息,连忙俯身去看。

    元汀本就瘦,病了吃不下饭就更瘦了。下巴尖尖的,眼泪聚成一小串沿着脸颊无声地掉下来,只穿了素衣的薄薄肩颈微颤,手指不停抹眼泪,却没他掉的快。元汀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哭起来能这么多泪,和水做的人一样。

    他要死了。

    吉庆和姑母这样子让他也莫名害怕起来。这个世界他还什么都没有做,父母还远在天边不知情况,朋友们都去了京城安危不定,叶衡也不在身边。他不要死,不要离开。

    系统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说话都怕刺激到他。往上上报情况。宿主情绪极其不稳定。

    吉庆粗糙的手指也去擦元汀的泪,才抹了一下,元汀脸皮就被他擦红了,吉庆立即掏出帕子给元汀擦眼泪。

    元汀却抓住他的手指,泪花闪烁,固执道:“你用手擦,吉庆,我不疼的,你摸摸我。我没死,不怕痛。”

    最后吉庆重新煮了碗药,喂给少爷喝了,少爷睡着时脸颊泛红。吉庆呆愣愣地看了好久,才趴在少爷的床沿边浅眠了。

    那次坐轿子或许真的起了作用,那场大病是不破不立,元汀转好后,身体竟然奇迹般健康不少。先是试着吹风,后面又跑去淋雨了,竟然除了偶尔打个喷嚏外,没什么问题。就连每每都要卧床的冬季,元汀都还能在外玩,就是比普通人要穿多一些。

    他早就想堆雪人,这次下雪后,他堆了个雪人在院子里,南方雪少,只能堆个小小的。当然大部分是吉庆做的,他就推了个小脑袋。元汀开心的不得了,拉着姑母都来看了。

    吉庆和姑母都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但看元汀兴奋到脸红扑扑的样子,都拍手说真好看。元汀迟来了好久才和普通少年一样能跑能跳,他们巴不得元汀能多闹腾点。

    转眼在这过了小半年了。

    元汀不肯去床上睡,他身上被雨打湿了些,又出了汗,脏。

    吉庆就把少爷放到了美人榻上,元汀才碰到榻,就滚进去了。吉庆这才发现少爷没穿鞋袜,粉白的脚藏在衣摆里,许是觉得热,就自己脱了。

    要回去拿回来,吉庆想,不然会被人捡走的。那种地痞流氓最爱去翻别人的小船,什么东西都容易丢,之前元汀就丢过擦汗的帕子。

    吉庆还可以顺便去买了些莲子,都是采莲人新鲜摘的,准备给元汀煮一碗莲子羹。这片湖其实是姑母名下的,但她也不追究什么,谁采了莲蓬荷花去卖就卖了,她挣的是划船的钱,湖里的船都印着姑母的章子。

    晚饭时候,元汀终于醒酒了,揉揉额角洗了个澡。说来这里有一点是元府比不了的,姑母家里有处天然温泉,热水都不用烧,想泡就泡了。

    洗完澡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元汀,趿拉着鞋子啪嗒啪嗒在走廊上往饭厅跑,他玩累了当然肚子也饿了。

    到了饭厅前门却停下了脚步。

    家中多出了他不认识的人。高大的男人甲衣还没卸,沉默坐在姑母一边的侧位上,屏风挡了看不清脸。姑母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恭维客气地为男人倒酒。男人接过酒杯却没喝。

    他那一侧分布坐着两名名副官,冷脸粗眉,很是骇人。

    三人都隐隐透着股血腥气,姑母眉尾细细地抽着,不时望向他们腰间的刀,那是真的见过血的,说不定昨日还杀过人。

    元汀这下发现自己不该跑来的,姑母显然在和人商议重事,连忙转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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