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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随侍 玖
“立太子。”鸩王的墨瞳里是一片映照不进光亮的幽暗, 嘴唇虽未再动,但是真宿莫名感觉鸩王定然在心里开骂了,因他那一身凛冽狠戾的气势作不得假。
清娥汇报完便告退了。其余大臣一听太后竟作此打算, 不少人当即争着附和道,“陛下,臣以为太后言之有理……”
更多的人, 虽与这些赞成立皇储的人辩驳,但吵着吵着就被带进了沟里,也旁敲侧击想套出鸩王属意的太子之选。
东宫位上之人, 看似可选, 可实际上——大皇子落了残疾,二皇子早夭,四皇子前阵子中毒身亡,余下的,便仅有三皇子一人。
就连真宿也捋清楚了个中的弯弯绕绕。按史书来看,继承皇位的就是三皇子, 可谁能想到, 三皇子年纪小小就龌龊至极,若真将姩国交给他,真宿属实不敢想象。是以真宿没忍住看向了沉默的鸩王。
众大臣吵得不可开交,闹到后面,已无人阻拦皇上出征,而是将立太子一事视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需要纠结的仅仅是皇储的人选。
上首压抑的气压蔓延开去, 鸩王眼中无笑意,但剑眉轻挑,似是欣赏够了他们的模样, 缓缓开口道:“朕不会立太子。”
此言一出,震惊四下。
“陛下,这如何使得啊!还请陛下为黎民百姓,为天下未雨绸缪,皇储册立对国家稳定至关重要。三皇子乖巧孝顺,年年为陛下诞辰抄写万字经文,真心可鉴。”言下之意便是三皇子必然不会窥伺皇位。
“若陛下着实有所顾虑,征战归来后,亦可更换东宫之主……”
“朝令夕改并不妥,但陛下无需担忧,立皇储全然构不成威胁。陛下正值盛年,龙体康健,威震四海,必能带领姩国再辉煌数十年!”
就在这时,正仁殿内蓦地出现了五道身影,分立四角,鸩王也从座位上起身。
鸩王微微抬起下巴,以极高的身量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大臣,道:“朕离宫的这段时间,由金虿五卫接替朕管理朝堂政事,见人如见朕。”
五道身影同时高举起手中刻着虿字的纯金腰牌,在殿中折出几道闪光。
众臣骇然,他们岂能不知鸩王的虿字军之威名,但他们从未见过金牌,就是银虿牌也极少见到。那群银虿暗卫专门负责执行暗面上的任务,通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然而谁承想,比银虿牌更为罕见的金虿牌,竟一下子出现了五枚,且持牌之人就是鸩王身边的五名大宫女!
惊诧之余,不少人还发现了金虿牌是瓣状的,边缘崎岖凹凸,但显然是依规律契合的,五枚拼在一起后就会形成兵权的至高令牌——虎符。
这下为皇储之位心思浮动的官员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急得汗涔涔,恨不得立刻离开去通风报信。
真宿眼中则流露出了然。难怪偌大的蝎影殿,常常仅有一人当值,合着其他人都执行各自的任务去了。除了芷汐、汤荃和清娥,余下的两人,真宿也是头一回见着。她们模样极相像,估摸着是一对孪生姊妹,当真宿目光投向她们时,她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向真宿露齿一笑,眉眼间煞是英气飒爽.
将必要的文书书信都送出去后,鸩王无视众人似真似假的挽留,乘上了车舆。
真宿也在车队里,手上摸着鸩王的汗血宝马“风追”,暗忖能不能让鸩王允许他骑着它赶路。
谁知风追有些烦躁地打了个响鼻,不过顾忌着身旁的少年,它不敢乱蹬腿,然而马尾还是不小心给了真宿一下子,它登时僵住不动了。
真宿心想这大马胆子咋这样小,正打算拍拍它的后颈安抚一下,鸩王却撩开了车舆的帘子,对他道:“还不上车?”
两侧几个骑着高头大马、临时受命的郎将,闻言纷纷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这个站在圣驾前方的少年身上。
真宿一直用眼神去瞟大马,试图明示鸩王,然而鸩王就跟没看见他眼色似的,又重申一句,“上来。”
真宿只得撒开手,行至车舆前。方蹬上脚踏,车中忽地伸出一截明黄衣袂,一把抓过真宿的手,将人拉进了车内。
“启程。”
鸩王一声令下,车队便徐徐动了起来,披星戴月地朝城外驶去.
待皇上一行漏夜离宫,不少人才陆续收到消息。
落雁宫内。
颜贵妃气急,“这么大的事情,为何现下才告诉本宫!要你们何用!”
一众下人哪敢说话,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
她的侍女沁儿率先被扇了两巴掌,但她现下只会本能地发抖,眼中早已没了光亮,透着麻木。
自从之前串通心上人,替颜贵妃办事没有办成,反而害颜贵妃丢了六宫之权后,沁儿并没被赶出宫,但也是自那时起,彻底沦为了颜贵妃的出气包,不得不遭受她阴晴不定的发作。
颜贵妃隐隐觉得是有人拦住了消息,不然为何陛下一离宫,她又恰巧能收到消息了。
“边疆那么危险的地方,陛下如何能丢下臣妾自己去涉险?他要是……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臣妾还怎么活啊!陛下糊涂!他就是不为臣妾想,也该为你们小的想想啊!”颜贵妃拿帕子抹着眼泪,心下一片怆然。
大公主也很懵,父皇几乎算是一声不吭就离开,出发前竟都不来看看她么?但母妃这般生气,她就是想闹脾气,也不敢这儿闹,只好上前安慰母妃。
有女儿安慰,颜贵妃哭了一阵后,终于冷静下来,然后她忽地想到了什么,连忙质问下人,“现下那姓庆的浪蹄子在宫里何处?”
下人迟疑了下,沁儿就遭了一脚,下人只好战战兢兢道:“回娘娘,庆随侍不在宫里,跟着陛下往崀城去了。”
“……”颜贵妃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将将忍住了歇斯底里的喊叫,她摁下气得发抖的手,撩了撩乱了的鬓发,眸光一凛。
“战乱地,刀剑无眼……”她想象着刀剑在某人身上刺出一个又一个血洞,不由笑了,“去将纸笔取来,本宫要写信给兄长。碧滢你先回去。”
尚膳局侍人房。
小墩子躺在了真宿以前睡的位置上,蜷缩成一团,感受着那越离越远,近乎要丢失的真宿的所在,眼眶隐隐盛着泪。
仿佛是要抓住那一丝他们之间仅有的牵连,小墩子的手朝着感应的方向,一直抻着。
然而,不到一刻钟后,那感应倏然熄灭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种全然没了感召的滋味。明明在以前,这样才是常态,明明入宫至今,似乎也未曾过去多久。但是他此刻就宛如被极致的黑暗与孤寂所包围,没有了指引他的那一盏明灯,没有了方向,与世界没有了牵连。
那是他的整个世界呀……
方枕上翘起的细麻线逐渐被水打湿,弯腰垂落回枕面上,再也起不来。
赵府内。
因皇上离宫晚,被紧急召集的众臣也忙活到足够晚,才得以离开。
赵千衡回到府上时,他媳妇还专门从床上起来,给他做了夜食,而后他便与他爹在书房密谈。
赵恪霖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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