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成渊: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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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孤独。

    祂可是安卡里乌斯,怎么会有孤独这种情感?遗忘的记忆挑战了祂的存在?

    花瓣落在祂的掌心,冰凉柔软。

    祂旧坐在那里,坐在漫天花雨之下,拥有着一切。

    那份萦绕不去的空洞感与缺失感最终驱使着祂,再次找到了那记录一切的内莫修斯。

    安卡里乌斯撕裂空间,无数尚未成型的世界雏形如同气泡般在祂周围生灭,亿万法则的丝线从祂“手中”流淌而出,编织着全新的、未知的宇宙图景。祂正专注于一个新世界的搭建,那专注力庞大而冰冷,仿佛亘古如此,永不停歇。

    内莫修斯那浩瀚无边的意识“转向”,并非通过目光,而是整个维度空间的聚焦:

    [安卡里乌斯,你知道打扰吾创作的代价。]

    [存在即是最伟大的创造。(在存在面前摆弄创造?)]

    内莫修斯,[]

    [那个世界……在吾‘醒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内莫修斯,[知晓。万物皆记录于此,无所遁形。]

    [给吾。]

    一颗刚刚成型的恒星在祂“指尖”湮灭,又重组,[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拿走汝想要的。]祂愿意支付任何代价,换取完整的真相。

    内莫修斯似乎稍稍偏移了“注意力”,周遭生灭的世界雏形速度放缓:[汝确定?此代价,或许远超汝之预估。]

    [嗯。]

    [如汝所愿。]

    一股无形的力量掠过祂,似乎从祂存在的根基处取走了某些难以言喻的东西,代价无声无息,却沉重无比。

    同时,被封存的、关于陆渊的一切,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回了祂的脑海!

    不仅仅是关于陆渊的偏执、牺牲与告别

    是无数次轮回中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天使羽翼拂过圣光的声音,地狱熔岩沸腾的气泡,人类在绝望中的祈祷与在希望中的欢笑,每一个生命的诞生与消逝,每一次爱恨的交织,每一次背叛与坚守

    是加百列最后的困惑与血泪,是拉斐尔消散时的温柔与决绝,是米迦勒挥剑时的愤怒与绝望,是路西法堕天时的痛苦与偏执

    是所有个体的挣扎、所有世界的喧嚣、所有存在的重量

    事无巨细,磅礴浩瀚,如同亿万道洪流瞬间涌入他单一的意识!这不仅仅是记忆的回归,更是将整个世界的悲欢离合、所有沉重的情感负担,一次性、毫无缓冲地奔向祂!

    他在虚无诞生没多久,宇宙的法则便自然而然地向他显现,他是安卡里乌斯,是“存在”的化身,存在本身,即是万物趋向的终局。他也由此知晓了那个注定的、冰冷的未来:当他完全成为“安卡里乌斯”的那一刻,作为旧虚无的涅希琉斯,便将“死亡”。

    那位本应毫无波动、容纳万物的虚无之神,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这簇唯一的“火苗”上。

    存在有记忆却无法存在,虚无存在但没有记忆,而记忆不存在。

    记忆本身,无法改变“存在”终将逝去,“虚无”终将容纳一切的命运,祂自身不参与生灭,却见证了所有的生灭。

    是宇宙写给自己的、一封永远无法寄出的长信,内容是关于一切为何发生,又为何必然消逝。

    存在因记忆而深刻,却因深刻而凸显其短暂;虚无因无忆而永恒,却因永恒而显得空洞。

    而记忆……在两者之间,承载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不存在于“有”的世界,因为它只是过去的影子;也不存在于“无”的世界,因为它充满了“有”的回声。是悬挂在“存在”与“虚无”之间的一道永恒泪痕,一道知晓一切,却什么也无法挽留的,悲伤的痕迹。

    神明无视空间时间维度,看到的内莫修斯都是倒影。

    第182章 热寂

    安卡里乌斯为了延缓寰宇热寂这个进程, 主动切割了大部分神性与记忆,将自己锚定在为利维坦这个不完整的存在形态里,投入轮回。

    在[秩序]科斯摩诺摩斯定下的规则, 世界终将回溯至原点,像一道无法摆脱的诅咒。每一次轮回重启,一切回到原点, 他借此主动地、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遗忘”, 他甚至将自己的灵魂、本质与海地司、与那些追随他的恶魔绑定。

    他们的每一次死亡, 带来的痛苦与牵绊, 都如同锚点,死死拽住他身为“利维坦”的人性,来证明他是‘利维坦’, 而不是‘安卡里乌斯’。他以为这是在对抗命运, 守护自己的“自由”,周而复始。

    然后,看到了陆渊。

    看到了那个源于涅希琉斯的分身,是如何在无数轮回中, 成为涅希琉斯那无法自我言说的、最炽热的出口,他既向利维坦表白, 也是祂在向安卡里乌斯无声的期翼。

    即便清空所有记忆的陆渊, 依旧会趋向于利维坦, 其实是涅希琉斯的心之所向, 是虚无发出的、自己无法理解却不断重复的求救信号。

    每一次陆渊对利维坦的疯狂告白, 也是涅希琉斯的无意识中又一次求证。

    陆渊, 我爱你!!!

    若我爱你, 是否……我便能真正‘存在’?

    若我爱你, 是否……你便能证明我‘存在’?

    若我爱你, 是否……我便能挣脱这永恒的‘虚无’?

    陆渊那热烈、偏执、不计后果的爱,是涅希琉斯那无法自行产生的情感,在“存在”层面的一次次剧烈投影。

    每一次轮回中,陆渊不顾一切地靠近利维坦,都像是在替涅希琉斯发出无声的呐喊:“看着我!”

    “触碰我!”

    “用你的‘存在’,来确认我的‘存在’!”

    神明不会有爱恨痴嗔,但会趋向自己的意义。

    而他,利维坦/安卡里乌斯,做了什么?

    完全沉浸在了对“有”的体验与贪婪之中。他回应陆渊的靠近,或许有片刻的动摇,但最终,他每一次都选择了继续向前,选择了秩序,走向那个更丰富多彩的“存在”的世界。他忽略了,或者说,他并未真正理解那信号背后,属于涅希琉斯的、纯粹的“注视”。

    他以为自己在追求自由与体验。

    殊不知,他的每一次头也不回地奔向“有”,都是对身后那片始终“凝视”着他的虚无的、一次无声的背离。

    无关对错,只是宿命。

    祂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线,从来不是安卡里乌斯为谁驻足,而是他每一次向往外界的光芒,都会在身后那片虚无的镜面上,投下一道无法磨灭的、移动的阴影。

    他拒绝了陆渊的靠近,拒绝了那份炽热背后所代表的、涅希琉斯唯一的“声音”。

    逃离是本性,凝视也是本性。一个向往一切“有”而不断离开,一个作为“无”而永恒凝视。两者的轨道,自始至终,平行而永不交汇

    安卡里乌斯:[吾之记忆,亦是构成吾‘存在’的基石。汝执掌记录,为何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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