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倾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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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思夏猜想,他可能是刚从某个酒局出来,应该是生意上的问题。

    她朝傅亦琛那边挪了挪,嫌挡在中间的包非常碍事,忘了手还包扎着,动作有些大,吊瓶摇摇晃晃。

    傅亦琛按住她的肩膀,“你别乱动。”

    “那你先告诉我,到底在气什么?”盛思夏偏过头,眼睛在灯光下十分明亮,她没有打吊针的那只左手,无力地搁在膝盖上,脸上的妆随着时间淡去,显得苍白而柔弱。

    急诊室内,暖气开得不高,傅亦琛察觉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动。

    他用手握住她的手,果然是凉的。

    他更握紧一些,却也注意着力道,免得牵扯到她的伤口。

    盛思夏愣住,眼眶里那点光亮晃动着,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手,温暖干燥,不似女人的手那么柔软,却充满让她心安的力量。

    傅亦琛将盛思夏的包放到一旁,挨着她坐下,叹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顶。

    “为什么叹气?”

    她还想问,为什么要握她的手?

    傅亦琛将他如何到达医院的缘由告诉盛思夏,然后说:“如果这次我不是凑巧知道,你是不是又打算瞒着我?”

    “又?”盛思夏一脸不解,“我之前瞒过你什么吗?”

    “地铁三号线上,你出了什么事,需要我提醒吗?”他很想柔和一点,但控制不住地绷着脸。

    “你怎么知道?”

    他嘴角牵起一个冷淡的笑意,“只要有心,自然什么都知道。”

    盛思夏马上明白过来,她错愕,睁大眼睛质问:“傅亦琛,你找人查我?”

    她竟然不生气。

    明明应该反感这种被控制的行为,却因为对方是傅亦琛,她感受到的仅仅是震惊。

    想不到,傅亦琛会为她违反原则。

    原来,她的底线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坚固,这样的“特殊待遇”,让盛思夏觉得,她是例外的。

    傅亦琛脸上短暂地出现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冷酷,他甚至强硬地说:“抱歉,但如果你下次再瞒我,我还会再查。”

    他这副明知理亏,却依然强硬的做派,让盛思夏又好气又好笑。

    她正想说什么,突然被自己呛住,猛地咳了好几下,脸都涨红了。

    傅亦琛怕她扯到吊针,忙按住她一边手臂,再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猝不及防,盛思夏整个人被拥住,脑袋埋进他怀里,接触到一阵暖意,仿佛四肢百骸都被融化了,酒意更浓,还有他身上的清冽香气。

    她有些懵。

    怎么又被抱住了?

    最近的肢体接触,好像过于频繁了些。

    握住的手指,被傅亦琛轻柔的勾住,她听到他在耳边问,“手还疼吗?”

    盛思夏抬头,红着脸,眼里水光潋滟,无声地点点头。

    原本还没太大感觉,被他这样一问,她就觉得疼。

    随着麻药效果减少,不止疼痛,被触碰的地方还微微发痒。

    “手里扎了碎玻璃,不疼才怪,以后还瞒着我吗?”傅亦琛帮她把头发顺到耳后,露出发红的耳廓,因为白皙,那点红色无所遁形。

    她感觉到,耳朵被轻轻碰了两下。

    “干什么?”盛思夏小声提出反对意见,却微弱得像蚊子在嗡鸣。

    “你耳朵受伤了,”傅亦琛眉头紧锁,盯着耳垂上细小的一道血痕,“刚才没注意到?”

    盛思夏摇头。

    没注意到,你没碰之前,什么都好好的。

    她在心里郁闷着。

    不顾盛思夏的反对,傅亦琛又找来医生,给她处理耳朵的伤口。

    饶是她视力不好,在夜晚还有些散光,也看得出那个小护士满脸写着“小题大做”。

    不怪她鄙视,连盛思夏自己都这么认为。

    等护士离开,盛思夏记起刚才他的问题。

    她问:“地铁那件事如果告诉你,是不是又要给我请个心理医生?”

    秋后算账,什么时候都不迟。

    她讲的,是高中发生的那件类似的事。

    傅亦琛不觉得自己处理方式不对,他理直气壮地表示,“那时候你还小,男女有别,总得有人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

    “这些话,你不能亲自跟我说?”

    “那个时候,不能。”

    盛思夏深吸一口气,“那现在呢?”

    她仰面与他对视,干净的面庞清纯又撩人,散发着漫不经心的魅力。

    药水快滴完了,护士过来拔掉针头,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盛思夏跟在傅亦琛身后,离开医院。

    回去的路上,夜色已深,霓虹灯都熄灭大半。

    车辆不多,从医院开回公寓,傅亦琛还没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因为手上的疼痛逐渐清晰,盛思夏自己都隐隐约约要忘记。

    等到车停稳,傅亦琛扶着她下来,手指再度相触。

    才听见他低声说,“至少我刚才碰过的地方,其他男人都不可以碰。”

    还好夜晚寂静,她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她两只手都不能碰水,防止发炎,连洗头洗脸都无法独立完成,沐浴就更不用谈。

    这些事,傅亦琛无法帮忙,他临时为她请来一位可靠的阿姨,帮她做这些事。

    盛思夏很不习惯,但只能妥协。

    这种状态,怕是连饭都要人喂,一夜间退回婴儿状态,她从未试过这么难为情。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睡着。

    这天晚上,盛思夏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起初,她梦见在医院换药,手又被一个没经验的护士扎了一次,那护士还对她说,“秀恩爱死得快,小题大做没人爱。”

    她惊醒,然后接着睡。

    这一次,她梦到傅亦琛。

    还有她。

    她整个人坐在傅亦琛腿上,依偎在他怀里,用自己都没听过的甜腻语气撒娇,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牵起她的手,轻轻吻着被绷带包住的地方,痛楚随之缓解。

    他眼神如炙,语气强硬地命令着,“不管是我碰过,还有没碰过的地方,其他男人都不可以碰……”

    她再一次惊醒。

    这都是什么鬼梦?

    这都怪傅亦琛,好好地,为什么要讲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她心烦意乱,睁眼到天明。

    因为受伤,无法上班,她向公司暂时请了一礼拜病假,在家休养。

    阿姨负责她的一日三餐,还有日常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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