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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锁魂井》 70-80(第12/15页)
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技术。
王希禹的身体不好,不能承受长时间的窑内劳作,呼吸过带尘土的空气,他的肺喘就会恶化。
除非被逼到万不得已,杨氏根本就不允许王希禹碰瓷石,更不允许他下窑。所以几乎不用猜,眼下这只瓷葫芦是王希禹半夜里或利用其他什么时间偷偷摸摸下窑去烧的。
心里翻涌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叶霜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她可以想像得出,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希禹用一块绑带包紧头脸,一个人留在灼热的瓷窑里挥汗如雨烧制这只瓷葫芦的狼狈样子。
叶霜捏着这只瓷葫芦,就像捏着一节烫人的火炭,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娘……我把它送给您吧……”叶霜嘟囔着,把手中的瓷葫芦又重新送回到了徐三娘的面前。
徐三娘笑着推拒了,说这是你未来夫君送给你的东西,我这个当丈母娘的怎么能够自己要了?
叶霜尴尬无比,那一声丈母娘狠狠地刺痛了她的耳朵。叶霜实在没有办法再呆在有王希禹这个人名字存在的地方,她向徐三娘提出来要走,连晚饭都不想留下来吃了。
徐三娘和叶济康哈哈笑着,他们不可能猜到叶霜究竟在想什么,他们理解的是叶霜害羞了,所以才要走。
于是喜笑颜开的两个人也只是随便挽留了叶霜几句,便任由叶霜离开了。
徐三娘还非常“体贴”地叫人用食盒把今天的晚饭装了,给叶霜送院子里去吃——
女儿长大了,要一个懵懂少女接受自己马上就要嫁人的事实,还是需要点工夫的,所以徐三娘不吝惜给叶霜留足消化和接受这一切的时间。
……
当天夜里,叶霜坐在灯下看书,却半天都翻不走一页。
每每当她想把心思都转移到书本上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王希禹送给自己的那只瓷葫芦——细细滑滑的,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光芒。
终于,叶霜忍不住了,她起身走到屋角,自一只巨大的漆木雕花箱子的底部,翻出来这只瓷葫芦,放在手心,于灯下细细把玩。
暖黄色的烛光投射在瓷葫芦身上,就变成了金色的光芒。这只瓷葫芦是王家制瓷手艺的巅峰之作,当得起那一句“一寸瓷,一寸金”。
但是更吸引叶霜眼球的,还是缚在葫芦腰上的那条红绸带。
叶霜低头看去,只见红绸带上还写着字。
叶霜俯身,把那绸带贴近火烛,好让自己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葫芦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红绸带也没多长,却在这段没多长的红绸带上,叶霜读出了完整的一段北斗真经!
抬起头来,叶霜有些茫然,她想起自己的神识冲破井底的时候,也看见了一条红绸带——
上面写着满满的北斗真经。
……
“出纳之门,上下有神。吉凶之户,气津常存。吾今朝礼,一念存真……”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卦不敢算尽,因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唯恐大梦一场。有道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唯不愿与你,相忘于江湖。
作者有话说:
说明:本人文学水平有限,并不会写诗,文中所有诗词都是直接用,或者改几首古诗的字词,或拆分组合多首诗词凑起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小说看起来流畅,看上去像故事中人物写的而已。偶尔的时候橘柑或许忘记了备注,就在这里统一说一下吧!诗词都不是我写的,口水话倒是能写一大堆……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出自《庄子·知北游》)
卦不敢算尽,因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唯恐大梦一场。(出自古风歌曲晴雪夜)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出自《庄子·内篇·大宗师》)
第79章 再遇
叶霜看见王希禹的时候,天正下着大雨。
叶霜坐在马车里,看路边屋檐下狼狈地打着伞躲雨的王希禹。屋檐太窄,雨太大,就算加把伞也抵挡不住瓢泼而来的雨势。
王希禹穿一身天青色的直裰,一直到膝盖位置的袍子都湿了,还星星点点溅满了泥浆,就连腰间的红色丝绦都被打湿了。
男女定亲后按规矩是不可以见面的,但是坐在车里想了好半天,叶霜终于还是发话叫窗外的护卫:
“去,过去把路边的王公子叫进来躲雨。”
……
护卫把王希禹带到马车跟前,掀开车门帘请王希禹进去。
王希禹连声与那护卫道谢,走进马车厢的时候脸上还挂着面对徐家护卫时那种局促又刻意热情的笑。
当看见端坐马车里的叶霜时,王希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滞。
叶霜看见王希禹眼底的茫然,出言提醒他:“我是叶霜。”
王希禹粲然,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叶姑娘,咱们之前在刑场上见过。”
此言一出,叶霜哑然。
话刚说出口,王希禹也察觉出问题来了,“在刑场上见过”说得好像叶霜犯了什么事儿一样。王希禹又急忙向叶霜道歉,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说自己还记得,从前孟长缨因为与倭匪勾结被斩,修远兄带着你去菜市口看杀头……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叶霜浅笑着打断了王希禹的话,好脾气地安慰他,说她知道他的意思,王公子好记性,过了这么久的事情都还记得。
王希禹不好意思地搓着衣角,一脸局促地笑:“当然记得,叶姑娘高雅,与人恭而有礼,给在下留下了很深的影响。”
“……”叶霜无语,她没有想到那天自己故意的傲慢与冷漠,留给王希禹的印象居然是高雅和恭而有礼?
如果王希禹不是出于礼貌这样说,那么他便也是跟叶惟昭一样,平和的表皮底下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叶霜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了王希禹送给自己的那只瓷葫芦。
“王公子请坐。”叶霜示意王希禹坐下,马车不够高,成年男子站着根本直不起腰来。王希禹过于拘谨,没听见叶霜叫坐,他便一直都保持这种佝腰的姿势说了这么久的话。
被叶霜邀请坐下,王希禹又是一迭声的道谢,这才小心翼翼地在边角的一张软垫上坐下。
孤男寡女同处一车厢,王希禹低着头,也不敢看叶霜,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当然,王希禹是被叶霜请进来的,叶霜自己倒是不紧张,“尴尬又紧张的气氛”只属于王希禹罢了。
王家的可怖,叶霜并不是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情况,在王家如此恶劣环境里是不可能存在的。只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嫁进王家,尽可能多的为将来做好准备,在叶霜的立场来看,是她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事了。
“王公子今年十八?”叶霜主动向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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