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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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曾经说过,半生宠辱尽,万事皆为虚。红粉皆罪孽,倾国化白骨。

    从前,他还固执地认为自己的遭遇只是偶然事件,但是现在,他信了。

    ……

    是夜,明月高悬,近水楼照旧一片歌舞升平。

    仇辉独坐江畔,看远处漆黑江面上升起来的团团白雾。他的官帽滚去了一旁,官服也掀开了半边,还沾染上一片又一片的酒污。他的身旁歪歪倒倒散落了一大片的空酒坛,而身前案桌上的一碟牛肉和一碟花生米却未动分毫。

    脑中突然浮现出为数不多的几句诗,正好可以抒发仇辉此时的胸臆。他想起从前开蒙时期,听夫子曾经念过的一句诗——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此时仇辉的心境也与诗作者一样,愁烦使得他连牛肉都吃不下去了。但是一想到诗作者安慰人的这句“自古以来,圣者仁人都只能寂然悄无声地死去,只有那些会喝酒的人才能留下美名”,仇辉便觉得这名诗作者可真乃知己也,劝人喝酒放纵都能劝得如此嚣张!

    仇辉喜欢听这样贴心窝子的劝,就想一直喝下去,一口气喝出一个名垂青史,岂不比天天焦虑自己的“使命”、“未来”的,来得洒脱?

    就在仇辉一杯接着一杯朝嘴里猛灌酒的时候,他看见自远处江心漂浮的那团白雾中,悄无声息地驶出来一艘乌篷船。

    乌篷船直直地朝仇辉正对着的轩窗驶来,仇辉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摸刀,却发现自己身边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哪有什么刀?

    再看那乌篷船跑得挺快,就这眨眼的工夫已经来到了仇辉的窗前。

    乌篷船的门帘子一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妇人,头上包着巾帕,穿花布的衫裙,一副渔家妇人的装扮。

    仇辉那只盲目找刀的手停了下来,

    只见那妇人掀开帘子挑起裙角,手挎一只花布包袱,一步三摇地走到船头,抬起头来透过轩窗朝仇辉嫣然一笑。

    手中的酒盏落地,仇辉站起身来,却因起得太猛,喝酒又太多,迎来一阵天旋地转。他止不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

    高帜没有等到宫宴结束便离开了,连朱耀文留他,都没能留得住。这是高帜第一次进得宫来却没有伺候帝后到最后,提前离场。

    颜龙飞问高帜,督公是要回竹桥街的宅子么?

    高帜摇摇头说:不,回君悦山庄。

    颜龙飞惊呆了,提醒高帜,君悦山庄距离京城很远,得有二百多里地了。

    高帜点头,说我知道,所以这才提前出宫。

    颜龙飞无语,高帜的态度很坚决,表情也很严肃,似乎心情有些不好。颜龙飞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便只好默默地跟在高帜的身后往城外走。

    在经过城中心一处绸布店的时候,绸布店的老板正在张罗小厮们收摊子。

    店铺应该正在做婚服的宣传,铺子的外面高高支起了一对儿精美无比的婚袍,老板正在叫小厮把袍子收下来,搁店里放起来,免得夜深人静的时候被贼偷了。

    颜龙飞看见了那对儿婚袍,觉得很好看。单单大红色云肩上头就那么多珍珠玉石的,搁大白天里这么直接支在大街上,颜龙飞都觉得有发生抢劫案的危险。

    就在颜龙飞勒缓马儿前进步伐的时候,他发现高帜也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那对儿珠环翠绕的喜服不知道在想什么。

    “督公也觉得这好看?”颜龙飞笑盈盈地凑到高帜的身边,与他聊天:

    “还以为督公瞧不上这些平民的玩意呢!毕竟见识过宫里的排场,怎么可能还瞧得上这些……”

    颜龙飞絮絮叨叨地说,却没有发现高帜盯着那对大红婚服时,深藏眼底的落寞与悲伤。

    “好看……”高帜轻轻地点头,淡淡地说话。他高举马鞭朝马屁股上狠狠一挥,口中低喝一声“绌——”!便重新催动马儿朝城外奔去……

    待到高帜赶回君悦山庄,已经过了子时,山庄的灯火全点亮了,如白昼般明亮。

    不等高帜走进大门,便见得老掌柜神情慌张地奔了出来。

    “二爷!大事不好了!”

    老掌柜隔得远远地就朝高帜呼喊:

    “大事不好,二爷!五郡主,五郡主她……不见了!”

    第96章 证明   走吧,你现在就给我证明…………

    朱弦想不明白, 在听到“赵麾”名字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不再怕。

    那是因为朱弦不懂,在男人来说, 当他们面对自己想得到的女人, 而还没有真正得到她身体之前,是很难板起脸, 做出恐吓女人的样子的。

    哪怕是身为仇人,也很难办到。

    不过,就算不做出恐吓人的样子, 在他真正得到这个女人之后, 也不能排除他依然会坚持做女人的仇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像现在——

    仇辉静静地坐在地上,任由朱弦把他从地上重新扶了起来,回到酒桌上重新坐好。再任由朱弦把歪倒一旁的桌椅板凳, 连带仇辉的官帽都给重新摆放整齐。

    而他,只管自己低着头继续喝闷酒。

    朱弦来到仇辉身边坐下,看他一杯接着一杯猛灌酒,忍不住伸手夺下了仇辉手中的酒壶。

    “别喝了。”朱弦说。

    可是没用, 举杯子和倒酒的手压根就不会停。

    朱弦知道,仇辉生气了。

    这是朱弦第一次见他生气, 在她印象里,仇辉在朱弦面前的脾气一直都挺好, 就算到了生气的边缘,他也总是能够立马自行情绪调整成功。

    朱弦执拗地把自己的手捂上仇辉的酒杯, 又被仇辉一把给推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朱弦沉声问。

    “没有!”仇辉面无表情地摇头,脖颈一扬,再度灌进喉咙一大口酒:

    “我在讨厌我自己。”

    “你……”朱弦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对仇辉解释,直接从桌边拿起另一只酒杯,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大杯,“咕咚”一口,全部喝下肚。

    仇辉只虚虚扫了一眼朱弦手上的那只酒杯,便又低头继续给自己满一杯。

    见仇辉满一杯,朱弦自然不会示弱,紧步跟上,再给自己满上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好几轮。

    终于,还是仇辉首先坚持不下去了,他抬手一把夺过朱弦手中那只酒壶,就甩去了一边。

    “别喝了。”仇辉冷冷地说,“我也不喝了。”

    朱弦挑眉,看向仇辉,“真不喝了?”

    仇辉不说话,闭着眼睛后牙槽紧咬。

    “没关系的,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喝……”

    “你赢了好吗?我说你赢了,我比不过你,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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