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星光耀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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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牵着泡芙,快步进去-

    演唱会是在晚上七点半。

    这边过去不远,不需要太早出发,吃过午饭,林姝带两人在园子逛。

    现在正值冬天,很多花花草草都凋谢了,走过月亮门,是两棵掉得光秃秃的银杏树,树枝格外粗壮。

    “这银杏得有很多年了吧?”

    “嗯,据说是在我妈妈小时候种下的,她特别喜欢银杏树,所以我外公专门找了什么园艺专家过来照顾。”林姝小时候也爱在这玩,夏天枝叶繁茂,像天然的遮阳棚。她就在这堆沙包,画画,玩数独。

    秋天,郁郁葱葱变成满树的金黄,也格外美丽。

    爸爸妈妈就在这摆烧烤架,她爸爸一边负责烤,还得一边充当母女俩的模特。

    她和妈妈架着一大一小两个画板。

    可惜她并没有妈妈那样的绘画天赋,妈妈的画板上是漂亮得可以直接放到画展上当展品的油画,她的画板上是一团乱糟糟的颜料。

    周然:“看出来了,还给树穿上了衣服,不过这么大的园子,你爸妈也不常回来住吗?”

    “他们都已经去世了。”林姝走过去,轻轻抚了抚树干。

    回过头,对上周然歉疚的目光。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

    林姝错愕了片刻,随即又露出平静的微笑:“没事,周老师,死亡,其实也不是多么讳莫如深的事,我们每个人终有一天都会经历,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它是世界上唯一一件公平的事,不论是再伟大,再位高权重,或是再奸恶的人,都无法逃脱。”

    她捡起一根小树枝,蹲下,在旁边沙地上轻轻地勾勒:“周老师,你说生命的意义会不会是死亡赋予的?因为人会死,所以生命有限,有限的东西才珍贵,想吃的东西有一天会吃不到,身边的人也终会离去。”

    周然觉得她真奇妙,有时候通透得不像个普通凡人。

    神性,对,这个词最准确了,认识她以来,她总是温温和和的,很少因为什么事生气动怒,仿佛生活在独属于她自己的宇宙里。

    有时候吧,又幼稚纯真得如同孩童,比如刚才和泡芙玩,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陪,还是站在大人的视角,更多的是因为照顾和保护孩子带来的做母亲的价值感,而她是纯粹地享受和同伴一起玩耍的乐趣。

    她似乎真的能感受泡芙的快乐。

    泡芙看她在地上叉叉画画,也挪着小步子走过去,还哎呦了一声,蹲在她身边:“我也想画。”

    林姝把树枝掰一半给她。

    两人蹲在地上画了许久,泡芙画的是鱼,花,小房子,周然倒是看出来了,她画的啥,是一点没看出来。

    周然也蹲过去:“你这画的什么?”

    “裴明晏的舞台。”

    “?”

    “你别和我说这一坨是裴明晏。”

    “就是他,看不出来吗?这是他的耳钉。”她手里的小树杈点了点。

    “”

    恕她还真没看出来,这耳钉都要捅穿他脑子了。

    “前面这个架的是他的话筒,后面这些是他的伴舞。”

    两个圆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葫芦娃。

    不过周然之前说她身上有神性,也不全然对,在和裴明晏有关的一切事情上,她还是很有情绪的,比如之前程老师抱怨了几句,就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后来离婚又难过得哇哇大哭。

    挺好的,既然生活在这俗世上,就得要有一点俗世的喜怒哀乐和欲望。

    否则太清醒,反而太缥缈了。

    画完最后一笔,林姝将小树杈插到一旁的土里,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作品拍了张照,点开裴明晏的头像,发送。

    那边大概在忙,没有回。

    林姝也不在意,带着她们往石桥走。

    “你爸妈是生病去世的吗?”走到对面凉亭,周然想了想,又问道。

    她年纪比自己还小,父母应该还挺年轻的才对。

    林姝:“不是,我爸是特种部队的,在一次营救任务中牺牲了,我妈,她殉情了。”

    殉情,她只听过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现实中,真的闻所未闻。

    “很难相信是不是?她太爱我爸爸了,其实一开始全家人都瞒着她的,但纸怎么能包住火,她后来还是知道了。”

    周然听着就揪心:“你那时候还很小吗?”

    “嗯,我爸牺牲的时候,我才五岁,但后来我妈去世,我已经上小学了,我外公猜到她接受不了会寻短见,家里24小时都有人看着她。她是孙家的独女,是我外婆夭折了两个小孩才求来的孩子,他们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其实当年她当年要和我爸结婚,我外公外婆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甚至我爸自己都放弃过,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太危险,但她不在意,不肯放弃。”

    想到这个,林姝鼻尖酸了酸:“我爸死后她精神状态一直很差,我七岁生日那天,淮城下了雪,我来给她送蛋糕,她那天心情似乎很好,说陪我去外面堆雪人,结果走到荷花池那里,她就跳下去了。”

    冬天,荷花池的水并不深。

    孙施莞是会游泳的,但她没有游上来。

    怪不得,她每年都不过生日。

    “宝贝。”周然安抚地抱了抱她。

    林姝看向远处已经填掉的荷花池:“其实都过去了,长大后,我好像也懂了,那天对我妈妈来说或许是解脱,爸爸去世后,他们就忌讳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还收走了所有关于我爸爸的东西。只不过,外公外婆不想再看见我了。”

    “怎么能这样,你当时也只是个小孩。”

    “嗯,但理智没办法左右情感,他们知道不是我的错,但他们说只要看见我就会想起我妈妈。”

    比起她,他们更爱自己的女儿,但她又是女儿血脉的延续。

    老两口大概又悲恸又愧疚吧。

    “处理完我妈的后事,他们就出国了,我外婆身体本来就不好,这里熟悉的一切对她都是种折磨。”

    “那你后来是跟着陶爷爷?”

    “一开始是,后来我爷爷来接我了,他接我到东临,但我在那住得很不习惯,他就索性辞了职务,和奶奶一起陪我回淮城,他们对我都很好,但他过得其实一直很辛苦。”

    既要照顾走不出丧子之痛的妻子,又要照顾年幼的孙女。

    孙施莞是独女,林琛也是林家的独子,丧子之痛他何曾不煎熬,但他不能于人前抱怨,还要承受孙家的埋怨,后来孙施莞自杀殉情,更是如同一座大山压下,让他愧疚难当。

    林姝记得小时候,他和爸爸一样高大,背脊直直的,轻轻松松地就能把她举过肩膀,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背脊也慢慢佝偻了。

    “后来我奶奶去世后,他身体也越来越差,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人来探望。”病房人进进出出的,她麻木地窝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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